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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水灵灵地埋了他亲娘

    宋礼怀接连看了两场亲娘发癫的精彩大戏,深深地怀疑人生。

    臭丫头不求他帮忙吗?

    此时的形势,好像对娘亲有点不利。

    只有娘亲逆风翻盘,那臭丫头才会来求他帮忙。

    于是,他走过去向祖父行礼。

    宋铭楼疼爱这个长孙,笑眯眯地拉他坐下,几样糕点让他随便挑。

    宋礼怀见小奶包在吃绿豆糕,也拿了一块绿豆糕。

    学着她的样儿,小口小口地吃着。

    宋多多软酥酥地问:“大哥哥,雪凝姐姐在湖边打我,你看见了吗?”

    他本能地点头,臭丫头叫他大哥哥耶!

    为什么她的声音这么软、这么奶呢?

    跟奶糕一样香喷喷的,一定很美味。

    “雪凝姐姐先打我的,是不是?”小奶包又问,“大哥哥你要说实话哦。”

    “嗯。”宋礼怀笑得龇牙咧嘴,地主家的傻儿子既视感。

    整个人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世上没有比“大哥哥”这三个字更动听、更悦耳的了。

    宋多多趁胜追击:“二叔母来抓我,还发癫地扑向爹爹,大哥哥你看见了吗?”

    此前她看见他躲在兰心苑的外边偷看,没想到他又来这儿偷看。

    胖球变成偷窥狂魔了吗?

    宋礼怀笑眯眯道:“看见了。”

    云氏:“!!!!!”

    这就是她生的好儿子!

    猪脑鸭嘴,狼心狗肺,打不出一个好屁。

    就恨不得把亲儿子送去畜生道,轮回个十次百次!

    虚空里的小奶音笑得脑袋都要掉了,“小冤种就这么水灵灵地埋了他亲娘!”

    “多多魅力无边,小冤种快乐无限。”

    “他亲娘气得头顶冒烟,恨不得把猪队友,哦,猪儿子生吞活剥,鹅鹅鹅~”

    “父亲,礼儿是最诚实的证人。”宋玉衡冷沉道,“还请父亲秉公处置。”

    “家主,礼哥儿是好孩子,更是咱们宋家的长孙,要着重栽培。”翠浓明眸一闪,“他十岁了吧,在族学读书吗?”

    宋铭楼早就想让宋礼怀去族学读书,但云氏舍不得他吃苦,找各种理由推脱。

    慈母多败儿。

    云氏目光短浅,不识大体,让她教养礼怀,只会害了他。

    “明日起,送礼怀去族学读书。”他盯着云氏,目光如炬,“每日都要去,风雨无阻,就算病了、伤了,也要去。还有,不许小厮跟着。”

    “……是。”云氏准备好的应对之辞,全都堵在喉咙里。

    礼哥儿这么小就去族学,不得天天受伤吗?

    身体重要还是读书重要呀?

    翠浓这个贱人,也要尽早除掉!

    宋铭楼沉着脸道:“府宅庶务繁重,云氏你一人执掌中馈,难免顾此失彼。翠浓年轻,帮你分担一二,你们二人协同打理。”

    云氏分出点精力,也能精心照顾玉沣和孩子。

    云氏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恍惚了。

    最担心的事,就这么可怕地发生了。

    “家主,我可不想日夜操劳变成黄脸婆。”翠浓娇嗔地笑,“我把家主你伺候好就行,旁的事我一概不想。”

    “你是正儿八经的家主夫人,府中庶务就该由你操持。”宋铭楼不许她推辞。

    “……我小门小户出身,见识短浅,才学浅薄,不像大夫人是才学不凡、见多识广的世家女。我请她协助我,可以吗?”

    “容氏要照顾礼谦和多多,哪有空闲协助你?”

    “若家主不答应,我才不想操劳呢。”翠浓傲娇地冷哼,“府里事务繁多,规矩又多,我处理不好,才不想丢人现眼。”

    宋铭楼略一琢磨,答应了她提的条件。

    容氏嫁进宋家多年,还算本分。

    倒是云氏,近来闹出不少事,还事无巨细地找他讨公道,让他不得安生。

    是应该敲打敲打她。

    宋多多天真无邪地输出一波彩虹屁,“小祖母,你是世上最年轻、最漂亮、最善良、最可爱的小祖母。”

    翠浓眉开眼笑,“你这张小嘴呀,真甜。你叫我一句‘小祖母’,我平白老了三十岁。你叫我‘姨母’吧。”

    “不可乱了辈分。”宋铭楼不同意。

    “我还没儿女就当祖母了,我不要当祖母。”她气鼓鼓地转过身,不理他。

    “好好好,随你。”他宠溺地摇头。

    云氏见公爹被狐狸精吃得死死的,眼底浮现一丝狠毒。

    输个一两次没什么,很快她就会把大房一家子和狐狸精逐出宋家!

    等着瞧吧!

    虚空里的小奶音兴奋地呼啦啦,“云氏那便秘七日的表情,一定在憋大招。”

    大招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宋礼怀的耳朵被亲娘提了一路,痛得涕泪长流。

    云氏也心疼,舍不得打儿子,只把他赶回房间。

    这次,她没有摔东西。

    “白莲仙姑还没找到吗?”她怒火难消,好似被人顶着肺,难受死了。

    “奴婢找的那个牙人说,这两三日定能找到白莲仙姑。”

    姜嬷嬷分析道,“家主夫人和大房沆瀣一气,但奴婢觉得,多多姑娘聪慧如妖,要先除掉她。”

    这次,云氏相信她的判断。

    再过几日,就是那贱丫头的死期。

    容清瑶回来后,听兰芷、兰音绘声绘色地说今日的事,心情跟着跌宕起伏。

    总算有惊无险。

    她气急地数落宋玉衡,怎么可以扔下多多、跑去救火。

    宋玉衡深刻地检讨,发誓下不为例。

    接着,她慈爱地教导多多,不能说那些有伤风化的话。

    宋多多乖巧地认错,也保证下不为例。

    虚空里的小奶音:“爽快地认错,但就是不改。”

    至于协助翠浓打理府里庶务,容清瑶是愿意的。

    只有内宅掌权,才能不受欺负。

    翌日一早,宋礼怀被送去族学。

    府门前,云氏死死地搂着儿子,就是不想放手。

    听见公爹的咳声,她惊慌地放开,低头拭泪。

    宋铭楼叮嘱宋礼怀两句,吩咐车夫务必把人送到族学,亲眼看着他进去。

    马车渐行渐远,云氏收拾了情绪,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父亲昨日之言,儿媳犹如醍醐灌顶。”

    “儿媳目光短浅,见识浅薄,对礼哥儿和凝儿疏于管教,把他们养得骄纵任性。凝儿年幼,但族学是咱们宋家的地儿,想来凝儿去族学开蒙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儿媳还想着,族人里但凡是三岁以上的孩童,都送去族学开蒙,从小抓起,为宋家培养文武双全的人才,以助宋家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