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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城之内,事之变

    杨荣青亲自将毕山押送离去时,示意其他警卫撤下武装,恢复宴会仪式,毕竟多少还是需要考虑这些权贵的感受,毕竟在有些事情上他们的决定权,也很重要。

    张平恩见杨荣青离开后几名警卫也相继从包厢中离开,便想对包厢内的情况进行一番探查,却被一股强大力量隔绝在外。

    “今晚是要出大事的样子啊,风雨欲来”

    张平恩第一个念头便是此地不宜久留,驾着张列以犬子不胜酒力为由准备离去,上了马车,他想了想又叫马夫把马车停在宴厅外的远处,果然还是放不下谭琛陆这个老冤家,毕竟张平恩确实不相信齐高克敢把当年叱咤南国的谭琛陆怎么样。

    观察许久,还真被他等到了。

    只见谭琛陆和谭毕清两人面色凝重,像是踩着棉花似的,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走,过去把他们搭上。”

    马夫在张平恩的指挥下,稳稳停靠在谭琛陆两人面前,不等谭琛陆开口,张平恩从拨开帘子探出脑袋观望着四周说道:“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了,先上车!”

    虽是老冤家,但谭琛陆可能在涪江城正儿八经信得过、能说真话的也就张家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警卫被撤走后我探查过包厢,但被一股强大力量挡住了,包厢里还有高阶修武者?”

    谭琛陆安抚好毕清后,沉默片刻又望着马夫方向,像是要说什么。

    张平恩看出了他的顾虑,让谭琛陆放心,自己为了和他交谈已经在马车车厢内下了防护结界。

    谭琛陆这才放心,轻声说道:“齐高克”

    同时默默将竖起的大拇指指向地面。

    “什么?此言当真!”

    “要是给北边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二人都明白,虽然齐高克称帝野心当诛,但其死后短时间汉南军队群龙无首,恐被北方遗顺抓住机会大举南侵。

    但是张平恩还是不解,“为什么齐高克会突然”

    “是刺杀。”

    张平恩相信这并非谭家毕海、毕山所为,于是追问:“刺客是汉南还是外省人士?”

    “这个”

    谭琛陆有些犹豫,按张平恩所言其未能探查包厢内情况,可见“钟齐美”便是他口中的高阶修武者,那么此时此刻的马车车厢即使被张平恩布置了防护结界,却也没那么安全,故此谭琛陆还是选择了隐瞒。

    “我也不是很清楚”

    然而,谭琛陆右臂几滴不起眼的血滴痕迹却是引起了张平恩的注意,至少谭琛陆事发之时肯定在现场不可能一点也不清楚。

    “现在去哪?回府,还是武人司?”

    “先要把修武者动员起来才是,至少尽量掌握在我们涪江城手里。”

    面对谭琛陆的询问,张平恩顾及到城外的大批齐军,决定以武人司司长的名义先把城内的修武者集合起来为我所用。

    “张叔说得对!现在我们城内各家不能乱了阵脚,宴厅警卫总数不过40人,我们先调集修武者把他们围住封锁消息,断不能让齐高克已死的消息泄露出城,否则”

    毕清望着车厢外熟悉的街景,仿佛不久就会变成人间炼狱,她太清楚乱世之时这些军队的作风了。

    “好,我们去武人司!”

    张平恩同样知晓消息泄露出城的后果,但同时他也清楚现在看似无权无势的谭琛陆背后有着很多资源。

    他轻抚昏迷的张列,冷不丁的说道:“事情过去后,把孩子们都送去海州吧。”

    谭琛陆看了看张列,明白张平恩是要帮自己把毕山捞出来,但他也清楚天上没有馅儿饼掉,张平恩帮自己办事那便是有求于自己,所以并没有回答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乖乖站好!”

    毕山刚被杨荣青押送到齐军在涪江城内临时设立的刑房后,就被管事刑头甩了几鞭子。

    这里说是刑房却被冠以“西南兵器运输库”的别名,看来这齐高克还是十分注重军队对外舆论宣传。

    刑头把站好的毕山固定在枷锁上便没好气的让杨荣青滚蛋,虽然都是齐军内的重要部门负责人,但这“西兵库”不仅关外人更是要关自己人,加之刑头个性张扬变态,即使是齐军内部人士也不敢在其面前造次。

    不过毕竟杨荣青对谭家怀疑颇多,于是向刑头多嘴道:“此为谋划刺杀齐帅之重要人员,其言其行还需要刘刑头上心讯查!”

    “你在教我做事?”

    刑头听罢不满,在齐帅帐下干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多嘴。

    “别误会,只是兹事体大,确实需要严谨些许。”

    “杨荣青是吧,管警卫队是吧,好好好,我一定好好讯查!”

    刑头面对杨荣青一下子认出了这人,便当着他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甚至还在讯查二字上咬牙切齿。

    随行的警卫士兵倒是听懂了刑头的言外之意,偷偷在杨荣青身后低语:“杨大队,咱们撤吧。惹毛了刑头,以后咱们的人栽在西兵库手上那就求死不能了!”

    面对刑头的威胁和手下人的哀求,杨荣青心有怒火也只得强压下去,明明拳头攥的死死的,脸上却是咧嘴陪笑:“对不住,刘刑头,是杨某唐突了,我这便走。”

    毕山沉默的望着一切,他并非不惧刑讯之痛,只是毕海的所作所为令他费解甚至愤怒,作为真正意图行刺齐高克的人,不仅没有想过行刺会给谭家带来什么后果,甚至在失败后没有想到承担弥补,却是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刑头见杨荣青识趣离开,也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接下来就是他最喜欢、最开心、最享受的过程了!

    他拾起烧红的烙铁轻吹一口,转身走向毕山。

    “啊,又是美妙音乐奏响的时刻嘿嘿嘿。”

    “你你,你他妈这是什么眼神!”

    刑头被毕山的怒目圆睁吓了一跳,自打他主管西兵库以来,讯查了无数人,基本普通的汉子一进来不是憋不住屎尿就是不断求饶,这家伙却好似要用眼睛杀了自己一般,这倒是激起刑头内心的不爽。

    “好小子,那我可不能让你一下子就享受到晕死,咱们层层加码,慢慢来嗷!”

    话毕,刑头扔下烙铁,在一旁的众多刑具中拾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