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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招考求援

    海州的天气倒是多变,方才还晴朗的天空此时带着几分阴沉,仿佛随时能挤出水来。

    聂苒正和毕山、张列交谈着,结果就见妹妹蹦蹦跳跳地过来搭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向身旁的毕山和张列介绍道:“这是我妹妹聂双。我爹,如今在海州府衙里任职,今日不巧外出未归。”

    毕山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

    他记忆中,毕清曾在信中提及过聂家,那个紧跟着谭琛陆之后远赴欧陆留学的聂家。

    聂树庭老先生,带着早年丧母的两个孩子,踏上了异国他乡的求学之路。

    那段日子,恐怕对他们而言,既是逃离也是追寻,是希望也是挑战。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

    据说,在欧陆的日子里,聂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变故,被当地官家驱逐回来,从此便在海州这片土地上重新扎根。

    聂双的到来,为这略显沉重的氛围添了几分生气。

    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笑起来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风,能吹散人心头的阴霾。

    毕山心里想着聂家倒是个有意思的家族,转身望向张列,二人交互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敬佩与感慨。

    聂苒此时也不再废话了,直言毕清让毕山、张列两人来找他是为了二人考进军校的事情。

    二人听罢方才反应过来,而聂苒开始问起二人报考的原因。

    张列一听,眼中闪过一抹光亮,那是复仇的火焰,也是对未来的渴望。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我要率军,回去把那些草菅人命的恶人赶尽杀绝!”

    字字句句,如同誓言,砸在在座每个人的心上。

    聂苒轻轻点头,目光转向毕山,他在已经在张列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许多隐藏的故事。

    “那你呢?”他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毕山沉默片刻,仿佛是在整理思绪,又似是在回忆过往。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温和却坚定:“起初,我只是跟着张列,他要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

    “那后来呢?”聂苒接着问道。

    “后来,到了海州,我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说实话,现在我重新审视了这么多年的人生,我感觉在这个时代能过得精彩过得潇洒可能就是人生新的意义。”

    聂苒听后,嘴唇微微抿紧,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那神情,既像是对二人回答的认可,又似是对未来不可预知的忧虑。

    “也是,好好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做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好好活。”

    聂苒准备结束报考军校这个话题,不过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即又询问着二人的特长。

    两人不约而同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那模样就像是被突然问及宇宙奥秘的孩童。

    聂双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轻轻一笑,声音清脆悦耳:“我哥的意思是,你们俩有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事情,或者有什么独特的优势?”

    她的解释如同一缕清风,瞬间吹散了空气中的尴尬。

    张列愣了愣,随即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啊,就是速度快,速度修武者嘛,其他嘛好像也没别的了。”

    说完,他又恢复了沉默,仿佛那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毕山见状,也不由得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既有自嘲也有无奈。

    “我就一凡人,你说啥擅长的事情,我还真想不出来。”

    他边说边抠着脑勺,那模样既尴尬又可爱。

    聂苒没有放弃,他努了努嘴,继续追问:“那跑步呢?文化呢?会不会使枪?”

    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似的射出,让毕山有些应接不暇。

    “跑步嘛,不快不慢,长跑倒是没问题。”

    毕山想了想,继续说道,“文化嘛,能识字儿,看书写信没什么问题,但也没多大学问。”

    至于枪,他挠了挠头,苦笑道:“枪的话,走过火,但正经使枪,那就”

    聂苒的眉头紧锁,双眼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阴翳。

    “那确实有些棘手,毕山。南部军政学院的门槛,向来不是轻易能跨过的。即便我爹身为海州教育总长负责招考这项事务,却也并非他一人说的算。”

    聂苒的声音低沉而诚恳,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挑选,既透露了无奈,又不失对规则的尊重。

    毕山的心猛地一沉,如同被无形的重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他望向聂双,那个调皮女孩此刻正用那双锐利的眼睛审视着他,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挖苦。

    “不会吧?跑步、使枪不说,怎么文化就只会认个字儿啊?你姐可是当年海州女子大学的一枝独秀,状元及第,风头无两呢!”

    毕山瞪了聂双一眼,随后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重新落在聂苒身上,语气中多了几分诚恳。

    “那个聂先生,我都是实话实说的。如果确实不方便的话,请您见谅,但也不要有所顾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为这微妙的氛围添上一抹不安。

    聂苒凝视着毕山,那双眼睛里仿佛有千言万语在翻涌,最终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

    “罢了,毕山。你的想法我已明了。只是,这路注定不会平坦。南部军政学院,你若真有此志,便需做好万全准备。”

    这时,聂双的声音如同细丝,悄悄对着聂苒耳语:“哥,要不让爹找找南军院的强校长?”

    这提议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聂苒猛然回头,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种事情找谁也没用!破坏招考的制度,南军院就违背了它成立的初衷!”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深处的犹豫。

    毕山坐在一旁,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压抑,他如坐针毡,不时地与身旁的张列交互眼神。

    最终,他鼓起勇气,向聂苒提出告辞:“聂先生,实在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时候不早了,我们……”

    “先等等!”

    聂苒打断了毕山的话,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而明亮,仿佛看到了某种可能性。

    他轻轻按下毕山欲起的身躯,示意张列也坐下,然后转头看向聂双,“我看这事还有回转的余地。双儿,我肯定忙不过来,但是你倒是可以帮点忙,眼下正是我们能为毕山做些什么的时候。既然他识字,我们不妨在文化科目上给他突击一下,或许能为他争取到一线希望。”

    聂双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但随即又故作傲娇:“我时间可是很宝贵哦。”

    聂苒没有理会她的俏皮,继续说道:“16级的招考就在年底,时间紧迫。毕山,你每天下午过来,双儿会帮你补课。她的文化科目不比你姐差。更重要的是,她还参与过南军院一些课程的编修,对一些重点知识了如指掌。”

    毕山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他感激地看向聂双,心中对这个看似娇弱实则才华横溢的女孩充满了敬佩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