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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庶民

    只见绸布上写着朱允熥的遗言:皇祖母,母亲,大哥,不肖子孙朱允熥来向你们请罪了,允熥没有听你们的话,没有好好的活着,你们要是在天有灵,就惩罚允熥吧,允熥没办法,为了正统,为了母舅亲族与淮西勋贵的家眷,只能……。

    看着朱允熥的遗言,婉儿瞬间泪如雨下,心里为朱允熥感到心痛和不值。

    好一会儿,婉儿才收敛心情,小心的把画卷和绸布收好,仔细的为朱允熥换好衣服,把朱允熥安放在坤宁宫的偏殿,设好灵堂,为朱允熥守灵。

    另一边,朱元璋坐在乾清宫的御座上,看着空旷的大殿,想着最近的所作所为,心里不禁泛起一股浓郁的孤寂和悲痛。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这时,蒋瓛忽然神色匆匆的走进大殿,看着朱元璋,道。

    朱元璋看着蒋瓛,道:“有何要事,说吧。”

    蒋瓛看着朱元璋,小心翼翼的道:“陛下,刚刚婉儿姑姑为允熥皇孙收殓的时候,发现皇孙身上有一块绸布,上面写有皇孙的遗言。”

    “什么遗言,快呈上来。”朱元璋愣了一下,连忙道。

    蒋瓛连忙把朱允熥的遗言呈给朱元璋,朱元璋打开看了一下,瞬间怒目圆睁,嘴里惊呼道:“这,这怎么可能?”

    只见朱允熥的遗言中,除了对马皇后,常氏和朱雄英的思念和愧疚外,还写了自己为何会谋逆,为何会自杀的原因。

    看着朱允熥的遗言,朱元璋瞬间泪如雨下,嘴里喃喃自语道:“熥儿,是咱错怪你了,是咱对不起你啊。”

    说着,朱元璋好像忽然想起什么,看着蒋瓛,道:“蒋瓛,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回陛下,除了臣和婉儿姑姑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蒋瓛道。

    “好,这件事你知朕知,要是朕知道有其他人知道,朕唯你是问。”朱元璋看着蒋瓛,道。

    “臣遵旨。”蒋瓛连忙道。 朱元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朱允熥的遗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道:“蒋瓛,拟旨。” 听着朱元璋的话,蒋瓛愣了一下,但还是连忙拿出空白圣旨,仔细的听着朱元璋的旨意。

    “允熥朕之孙,自幼聪颖,甚得朕心,然其包藏祸心,犯上作乱,朕甚痛之,今允熥已逝,朕念其年幼无知,特赦其罪,允其以庶民之身葬于皇陵旁,钦此。”

    听着朱元璋的圣旨,蒋瓛瞬间睁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朱元璋,道:“陛下,这,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朕金口玉言,难道还做不得主吗?”朱元璋瞪了蒋瓛一眼,道。

    “臣不敢,臣这就去办。”蒋瓛连忙道。

    朱元璋没有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朱允熥的遗言,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一会儿,蒋瓛就带着人拿着圣旨到了坤宁宫,宣读了朱元璋的旨意。

    听着蒋瓛的旨意,婉儿瞬间睁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蒋瓛,道:“蒋指挥使,这,这是陛下的旨意?”

    “不错,这正是陛下的旨意,婉儿姑姑,接旨吧。”蒋瓛看着婉儿,道。

    婉儿愣了一下,最后叹息一声,恭敬的接过圣旨。

    “陛下这是为何,陛下为何如此狠心,皇孙已经够苦的了,陛下为何还要如此对待皇孙。”看着蒋瓛离开的背影,婉儿瞬间泪如雨下,嘴里喃喃自语道。

    一旁,刚刚赶来的朱允炆听着婉儿的话,看着婉儿手里的圣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眼闪烁着阴毒和怨恨,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朱允炆收敛心情,看着婉儿,道:“婉儿姑姑,皇爷爷的旨意不可违,收拾一下,让允熥皇弟入土为安吧。”

    婉儿看着朱允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息一声,道:“是,奴婢遵旨。”

    说着,婉儿就开始收拾起来,让宫人抬着朱允熥的棺椁,前往皇陵。朱允炆也带着人跟在棺椁后面,一起前往皇陵。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朱允炆的双眼中,满是阴毒和怨恨。

    一行人到了皇陵,把朱允熥安葬在皇陵旁边。只是,朱允熥的陵墓,既不是亲王陵,也不是皇孙陵,只是一个普通的庶民陵墓,要不是陵墓前面有墓碑,恐怕别人还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百姓的陵墓呢。看着朱允熥的陵墓,婉儿泪如雨下,心里为朱允熥感到心痛和不值。而一旁的朱允炆看着朱允熥的陵墓,脸上却满是阴毒与怨恨。

    “允熥啊允熥,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你错了,你难道不知道你昨夜说的话会影响我在皇爷爷心目中的形象吗?你放心,孤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你以死要保的淮西勋贵家眷和你的两位姐姐的,皇位只会属于孤,孤也会让经常欺辱你的那几位王叔过来好好招待你的。”

    给朱允熥立好墓碑后,朱允炆就带着人离开了。回到皇宫后,朱允炆直接就去了乾清宫,看着坐在御座上的朱元璋,朱允炆连忙行礼道:“孙儿见过皇祖父,皇祖父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朱元璋看了朱允炆一眼,淡淡的道。

    “谢皇祖父。”朱允炆站起来,看着朱元璋,道:“皇祖父,允熥皇弟已经安葬好了。”

    “嗯,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朱元璋看了朱允炆一眼,淡淡的道。

    听着朱元璋的话,朱允炆瞬间愣了一下,看着朱元璋,满脸不解的道:“皇祖父,这……”

    “怎么,你还有事?”朱元璋看着朱允炆,道。“没,没有,孙儿告退。”朱允炆看着朱元璋,最后只能无奈的退出了乾清宫。

    只是,朱允炆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刚离开乾清宫,朱元璋就下旨让蒋瓛带着锦衣卫封锁了东宫,没有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东宫,违令者,斩立决。

    而另一边,朱允炆刚刚回到东宫,就看到蒋瓛带着锦衣卫封锁了东宫,朱允炆瞬间愣了一下,看着蒋瓛,道:“蒋指挥使,你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臣奉陛下旨意,封锁东宫,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东宫,违令者,斩立决。”蒋瓛看着朱允炆,淡淡的道。

    听着蒋瓛的话,朱允炆瞬间脸色大变,看着蒋瓛,不敢置信的道:“蒋指挥使,你,你是说,这是皇祖父的旨意?”

    “不错,正是陛下的旨意。”蒋瓛看着朱允炆,道:“殿下,请不要让臣为难。”朱允炆看着蒋瓛,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但最后还是只能无奈的让蒋瓛封锁了东宫。只是,朱允炆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朱元璋为何要封锁东宫,难道,是因为朱允熥昨夜说的话吗?想到这个可能,朱允炆瞬间脸色大变,双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安。朱允炆知道,要是朱元璋真的相信了朱允熥昨夜说的话,那他这个太子之位恐怕就真的坐到头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失去储君之位,朱允炆就感到一阵恐慌和不甘。

    “不,孤不能失去太子之位,孤一定要想办法让皇祖父相信孤。”朱允炆喃喃自语道。

    只是,此时朱允炆心里虽然有这个想法,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乾清宫

    朱元璋在乾清宫看着手里的奏折,脸上却满是沉思之色。朱元璋看着昨晚检举朱允熥和淮西勋贵谋逆的那些人的名单,发现几个罪大恶极,早在自已心里划上死刑的人,也在名单之中。

    “哼,咱还没死呢,你们就按捺不住了,竟想着投机取巧,既然你们不仁,那也别怪朕不义了。”朱元璋看着名单,嘴里喃喃自语道。

    说着,朱元璋就拿起朱笔在名单上勾画起来。不一会儿,朱元璋就勾画完了,看着勾画出来的名单,朱元璋直接就对身旁侍候的宦官,道:“把这份名单交给蒋瓛,让蒋瓛把这些人都给咱抓起来。”

    “是,陛下。”宦官接过名单,应了一声,就退出了乾清宫。蒋瓛就接到名单,看着名单上的名字,蒋瓛瞬间脸色大变。蒋瓛怎么也没有想到,名单上居然还加了黄子澄的名字。

    “陛下这是要让黄子澄给允熥皇孙陪葬啊。”蒋瓛喃喃自语道。说着,蒋瓛也不敢耽搁,连忙就带着锦衣卫去抓人了。而另一边,朱允炆还不知道朱元璋已经对黄子澄动手了,还在东宫想着该如何让朱元璋相信他。

    只是,朱允炆还没有想出办法,就看到蒋瓛带着锦衣卫抓着黄子澄来到了东宫。说着,蒋瓛也不敢耽搁,连忙就带着锦衣卫去抓人了。而另一边,朱允炆还不知道朱元璋已经对黄子澄动手了,还在东宫想着该如何让朱元璋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