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日,邢夫人心中又起一念,欲将那伶俐可人的鸳鸯说与贾赦为妾。邢夫人自思道:“那鸳鸯生得模样周正,且又聪慧能干,若能入了老爷房中,必是个得力的。” 遂遣了心腹婆子去唤鸳鸯来。
鸳鸯闻得邢夫人传唤,心中已猜着几分,却也不得不去。来到邢夫人处,只见邢夫人满脸堆笑,拉着鸳鸯的手道:“我有一事与你商量,你且坐下听我说。” 鸳鸯心中忐忑,却也只得依言坐下。
邢夫人道:“你也知道,老爷身边缺个知心可意的人。我瞧着你甚是伶俐,模样又好,若能伺候老爷,那可是你的福气。” 鸳鸯听了,心中大怒,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淡淡道:“夫人抬爱,只是鸳鸯福薄,不敢高攀。”
邢夫人见鸳鸯拒绝,心中不悦,却仍不死心,又道:“你莫要推辞,老爷是个宽厚之人,你若跟了他,必不会亏待你。” 鸳鸯冷笑道:“夫人莫要再说,鸳鸯断不肯从。” 邢夫人恼道:“你这丫头,怎如此不识抬举?老爷看上你,是你的造化。”
鸳鸯站起身来,正色道:“夫人,鸳鸯虽是个丫头,却也知廉耻。老爷年岁已高,鸳鸯不愿为妾。” 说罢,转身便走。邢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无可奈何。
鸳鸯出了邢夫人处,心中烦闷,思量着此事该如何应对。正自思量间,忽见平儿走来。平儿见鸳鸯面色不佳,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鸳鸯便将邢夫人欲让她做贾赦妾之事说了。平儿道:“姐姐莫要烦恼,此事断不可从。那贾赦是个好色之徒,姐姐若跟了他,岂不是跳入火坑?” 鸳鸯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想,只是不知该如何回绝邢夫人。”
平儿道:“姐姐不如去求老太太,老太太最是疼你,定能为你做主。” 鸳鸯听了,觉得有理,便决定去求贾母。
此时,贾母正在房中与众人说笑。鸳鸯进来,扑通一声跪在贾母面前,哭诉道:“老太太,求您为鸳鸯做主。邢夫人要将鸳鸯说与老爷为妾,鸳鸯不愿,求老太太开恩。” 贾母听了,大怒道:“这个邢氏,越发糊涂了。鸳鸯是我的左膀右臂,岂能给那老东西做妾?”
众人见贾母发怒,皆不敢言语。贾母又道:“鸳鸯,你起来。有我在,谁也不敢逼你。” 鸳鸯谢过贾母,站起身来。贾母对众人道:“你们都听着,鸳鸯是我身边的人,谁也不许打她的主意。” 众人皆应道:“是。”
邢夫人得知鸳鸯在贾母面前表明心意,心中惶恐,忙来向贾母请罪。贾母冷着脸道:“你这糊涂东西,竟做出这等事来。鸳鸯是个好孩子,你莫要再逼她。” 邢夫人诺诺连声,不敢言语。
贾赦得知鸳鸯拒绝,恼羞成怒,放话道:“那鸳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就不信,她一个丫头,还能翻了天不成?”
鸳鸯听闻贾赦此言,心中悲愤,暗道:“我鸳鸯虽是个丫头,却也有骨气。断不会任由你摆布。” 遂作诗一首,以明心志:
“宁为玉碎不瓦全,岂肯屈身侍老残。
心向自由何惧难,志如磐石意如磐。”
自此,鸳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绝不向贾赦屈服。而贾赦虽心中恼怒,却也不敢违抗贾母之命,只得暂且作罢。
时光荏苒,此事渐渐平息。然而,鸳鸯的心中却始终不能释怀。她深知,只要贾赦不死心,自己便永无宁日。
一日,鸳鸯独自在园中漫步,心中感慨万千。她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禁悲从中来。自己自幼父母双亡,被卖入贾府为奴,如今又遭此磨难,命运为何如此不公?正自伤怀间,忽见一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鸳鸯心中一动,暗道:“这蝴蝶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真令人羡慕。” 遂又作诗一首:
“蝴蝶翩翩舞花间,自由自在乐无边。
愿化彩蝶随风去,远离尘世心自安。”
却说那贾赦虽暂时罢了纳鸳鸯为妾的念头,却始终心有不甘。他暗中使人监视鸳鸯,伺机而动。鸳鸯察觉贾赦的阴谋,心中更加警惕。她每日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日,鸳鸯正在房中做针线,忽听门外有人说话。她侧耳倾听,原来是两个婆子在议论她。一个婆子道:“那鸳鸯也真是不识好歹,老爷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却不知好歹,拒绝了老爷。” 另一个婆子道:“可不是嘛,老爷是什么身份?她一个丫头,竟敢违抗老爷的命令。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鸳鸯听了,心中大怒。她站起身来,打开门,对那两个婆子道:“你们两个胡言乱语些什么?我鸳鸯虽是个丫头,却也有自己的尊严。老爷仗势欺人,我断不会从他。” 那两个婆子见鸳鸯发怒,吓得连忙赔罪,灰溜溜地走了。
鸳鸯回到房中,心中越发烦闷。她知道,自己与贾赦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她必须想个办法,彻底摆脱贾赦的纠缠。
思来想去,鸳鸯决定离开贾府。她知道,只有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己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然而,她又舍不得贾母。贾母对她恩重如山,她若就这样走了,实在对不起贾母。
正在鸳鸯犹豫不决之时,平儿来了。平儿见鸳鸯愁眉不展,问道:“姐姐为何如此烦恼?” 鸳鸯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平儿。平儿道:“姐姐不可冲动。离开贾府并非易事,且不说外面的世界凶险莫测,单是老太太这关,你就过不去。” 鸳鸯道:“我也是无奈之举。那贾赦不肯放过我,我若留在贾府,迟早会被他所害。”
平儿道:“姐姐莫要担心,我有一计,或许可解姐姐之危。” 鸳鸯忙问:“什么计策?” 平儿道:“姐姐可去求老太太,让老太太将你许给一个可靠之人。这样,贾赦便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鸳鸯听了,觉得此计可行,便决定去求贾母。
贾母听了鸳鸯的请求,心中不忍。她知道,鸳鸯是为了摆脱贾赦的纠缠,才出此下策。然而,她又不想委屈了鸳鸯。思来想去,贾母决定将鸳鸯许给贾琏。贾琏为人正直,且与鸳鸯素来交好,将鸳鸯许给他,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
贾赦得知贾母将鸳鸯许给贾琏,心中大怒。他本想再次向贾母施压,却又惧怕贾母的威严,不敢轻举妄动。无奈之下,他只得暂且作罢。
鸳鸯得知贾母将自己许给贾琏,心中感激不已。她知道,贾母这是在保护她。自此,鸳鸯与贾琏订了亲,贾赦也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时光飞逝,转眼间,鸳鸯与贾琏成了亲。婚后,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日子过得倒也安稳。然而,鸳鸯的心中始终牵挂着贾母。她时常回贾府看望贾母,尽自己的一份孝心。
岁月流转,鸳鸯与贾琏携手走过了许多岁月。他们历经风雨,却始终不离不弃。在他们的心中,那段在贾府的日子,虽然充满了波折,却也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诗评:
鸳鸯志坚拒强纳,邢妇妄念意难休。
不畏权势守本心,自由之志永不丢。
命运多舛心不屈,才情尽显诗中留。
历经风雨终得安,佳话传颂永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