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群芳争艳
郑玉龙对枯燥的公共理论课甚是厌烦，一周三晚上的自学和每晚十点的准时休息，两周的时间，他还没能适应。下午训练完、洗完澡，郑玉龙正欲到食堂就餐，荷塘月色的彩铃声响起，号码显示杜晓琳。自从打架事件之后，杜晓琳邀请了他好几次，表示要当面感谢。郑玉龙碍于武术院组织教育活动的纪律要求，没有赴约。“嗨，玉龙。”清新甜美的声音挠得郑玉龙的耳朵痒痒的。“你好，晓琳。有事吗？”郑玉龙变得柔声奶味。“玉龙，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顺便请你吃个饭。”杜晓琳的笑声让人身体酥麻。“我请你吧，好长时间也没聚了。”郑玉龙真诚地笑道。“我就在武术院门口，你出来吧。”杜晓琳甜声勾人。“好的，你稍等。”郑玉龙有点儿急不可耐，换上一套休闲装，向大门口走去。杜晓琳那娇美的各种神态，小鸟依人、绿波仙子、出水芙蓉等等在他的脑海里一一浮现，伴随着渴望的冲动加快了脚步。正值下班高峰，武术院门口人流如织。杜晓琳蕾丝白上衣搭配着黑色一步裙，一双修长的玉腿裸露在空气中。微风吹起她的披肩长发，显得十分飘逸，站立在流动的人群里，如鹤立鸡群，惹得辣眼回眸。郑玉龙被杜晓琳的美艳惊呆，放慢脚步，像欣赏一幅动感美女图画。杜晓琳发现了款款走来的郑玉龙，轻起玉足，袅袅相迎。走近，两人相视一笑。杜晓琳将手中的一本书递给了郑玉龙，《玩转律诗律诗绝句写作实用教程》。郑玉龙抬眼看去，与一双期待的美眸对视，随笑道,谢谢！杜晓琳轻轻舒了一口气笑道我发现你有诗人的气质和才气。郑玉龙不自信地说道你太高看我了吧。我高中还没毕业就进了省队，算半个文盲啊。杜晓琳表情严肃地说道其实，你对自己的潜能根本不了解。你在诗词歌赋方面绝对有天赋，你先自学一段时间，一定会有收获。郑玉龙将信将疑地翻了几页书，挠挠头，算是接受了杜晓琳的建议。杜晓琳又说道明天晚上七点半，在我们系学术报告大厅有一堂诗词讲座，你去听听吧。郑玉龙被杜晓琳的一番劝说，激发起了心底里敢于胜利的斗志，爽快应约。郑玉龙请杜晓琳吃的肯德基，女孩子们都比较喜欢的时髦食品，显得高大上，很有品味。其实，无论是肯德基，还是麦当劳，都属于西方工业革命时代，满足人们快节奏的生活方式而产生的快餐，现在被认定为垃圾食品。男人在14岁左右就定型就餐口味，并且很难改变，而女人善变没有固定口味。洋垃圾食品刚开始进入中国就瞄准了儿童和妇女两大消费群体。在当时，人们对洋垃圾食品充满了好奇，趋之若鹜，甚至排上长长的队伍。现在，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对洋垃圾食品有了正确认识，就餐选择性减少，以致洋垃圾食品店大量关闭。夜幕悄然降临，月儿树影深深。两站路的距离，杜晓琳要独自回校，郑玉龙自然不放心。女人话反听正做，男人才会解风情。郑玉龙顺了杜晓琳的心思，甘心做护花使者。郑玉龙与杜晓琳默默无语，并肩而行。两人时而扭头对视，尴尬微笑。郑玉龙搅动脑汁，欲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氛。笑话是最好的方法，郑玉龙笑道：“晓琳，你知道大学女生最像哪些体育项目吗？”“不知道啊？”杜晓琳的眼睛清如山泉。“哈哈哈，大一的女生像篮球，人人争抢；大二的女生像排球，球过来了，才接；大三的女生像乒乓球，推来推去；大四的女生像足球，踢来踢去。”郑玉龙瞪起挑逗的眼神，斜看杜晓琳的反应。“去你的，你才是乒乓球呢，哼。”杜晓琳撅起小嘴，扭头不理会郑玉龙。“哈哈哈，我们的晓琳永远都是篮球，何况你还自备两个啊。”郑玉龙的挑逗味更浓了些。“坏蛋，你给我站住！”杜晓琳一喜一羞，又一暗喜。假装生气的样子追打郑玉龙。“好了好了，逗你玩呢，不生气了啊。”郑玉龙抓住打了自己两下的粉拳，笑哈哈讨饶。柔软滑腻的手感，郑玉龙将杜晓琳的手窝在手中，不想放开。杜晓琳没有抽回手，任由他把玩，与心仪的男人有肌肤之亲，让她的心跳加速，甚至产生了一丝眩晕，痴痴地看着他，幻想着他的粗暴。郑玉龙看到杜晓琳眼神里的渴望，忙牵着她的手，重新启动行走模式。杜晓琳从大三开始在大学东面租了一套房，二楼，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卫，不到五十个平方米，开发商开发的小户型，专门出租给大学生。楼道内进进出出的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大学生。郑玉龙对楼道内亲昵的大学生，扭头快闪，还不如杜晓琳见怪不怪，从容走过。“谢谢。学校不是有宿舍吗？干嘛要出来租房啊？”郑玉龙接过杜晓琳端过来的水杯，问道。“我想考研究生，宿舍里不方便复习。”杜晓琳坐在床边低头轻声道。“不过也太乱了，你听，隔壁什么声音？”郑玉龙竖耳静听从东墙传出的声音。杜晓琳的白嫩的脸瞬间绯红，不答，扭头看向窗外。男女间的啪啪声清晰能辨，女人兴奋的尖叫声，刺红了郑玉龙的脸。两人四目相对，都慌忙躲开。“我该回武术院了，你自己小心啊。”郑玉龙一杯水未喝完，急于逃离这惹人犯罪的地方。“我送你到楼下吧”杜晓琳起身走在郑玉龙的身后，轻咬嘴唇儿，两只手捏在一起，手指不停的交错，有些后悔的模样。“玉龙，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我的出租屋，脏了你的眼睛和耳朵。”杜晓琳站在单元门口，表达歉意。“都是年轻人，可以理解。只是不适合你复习。”郑玉龙微笑道。“嗯”杜晓琳音轻如蚊。杜晓琳为自己做出的愚蠢决定而后悔，怕引起郑玉龙对自己产生负面看法。不再纯净的身子，还有资格去喜欢他吗？杜晓琳抚摸着被郑玉龙握过的手，追味当时的幸福。西隔壁的啪啪声传来，杜晓琳摸着自己的身体，臆想着与郑玉龙在亲昵……晚七点，杜晓琳一身白色连衣裙在中文系学术报告大厅门口四处张望，在人群中寻找郑玉龙。高人一头目标明显，杜晓琳飘飞着跑向郑玉龙，引得众多男生回头寻美。杜晓琳挽着郑玉龙的胳膊，甜蜜的微笑绽放出如花的脸，似骄傲的公主。不屑周围小女生的啧啧羡慕声，高昂着头，挺着C胸，拥着郑玉龙走进报告厅。第三排正中的座位，同班女同学下午五点来抢占的座位，杜晓琳付出五十元两份的肯德基大礼包。女同学的眼睛有些发直，红着脸争坐在郑玉龙的周围，余光不时飘过。杜晓琳挽着郑玉龙不松手，头靠在粗壮的胳膊上，独享这份幸福。七点半，中文系著名古诗词专家董明书教授准时开讲，题目是《中国古诗词的韵律之美》。昨天，郑玉龙利用休息时间恶补古诗词知识，细品慢嚼，看注解、点评，在古诗词的韵律中，体验到诗词如画的美感，为古人的胸襟、浪漫而折服。董教授的课，轻松幽默，深入浅出。被郑玉龙视如天书的诗词格律，经董教授的讲解，通俗易懂、记忆简单、茅塞顿开。董教授从五言绝句讲起，如何由绝句演变到五律，七言绝句到七律的变换，平仄之音变成音律之美。董教授对每种格式配上经典诗句，上下对照，注意对应。郑玉龙飞快地记录着，两个小时的课，郑玉龙记了十八页的笔记。精神上的巨大收获，，驱赶走肉体上的疲劳。郑玉龙与杜晓琳有了诗词上的共同语言，一路讨论着课堂上的收获和心得。月光下的树影婆娑，郑玉龙感到了诗的意境。“月照桂花深，幽藏两恋人。”郑玉龙隐隐约约看到桂花树后，一对恋人热吻的场景，随口吟出。“徒羡鸳鸯戏，不懂美人心。”杜晓琳惊讶之余，略作沉思，接上下两句，更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才女啊，出口成诗句。”郑玉龙听懂了杜晓琳的爱意，一个深情对望，揽住她的小蛮腰，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