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街头大战
郑玉龙与贾美丽共同复习到凌晨，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星期天早上六点，郑玉龙被贾美丽从床上拖起，在他的办公室讨论、争执，一天飞走。郑玉龙被贾美丽从法理、法条，到案例分析理解的深度和广度，深深折服。心里暗想，和她相比，犹如百米赛跑，差好几个身位呢，根本不在一个层级。郑玉龙感觉到了巨大差距，按照贾美丽的学习方法复习肯定收获颇丰。佟雅霏看着郑玉龙拼命学习的样子，被深深感动。心想，这才是一个男子汉的作为，向着既定目标，不畏任何艰难险阻，敢于克服任何困难的勇气和决心。佟雅霏拿起菜谱反复试验，成就感写满幸福的脸，精心伺候着郑玉龙的一日三餐，俨然成了他的新婚小媳妇。郑玉龙复习的昏天黑地，大脑被司法考试练习题占据，似乎忘记了他的美娇娘杜晓琳独守空房，仿佛又站在了决赛的赛场上，脑子一片空灵，试题是他需要打败的唯一对手。9月份的第三个周末，郑玉龙信心满满的走进了滨海职业学院考场。两天四卷，当郑玉龙放下笔，抬头看向考场的挂钟时，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三个半小时的卷四考试结束了。郑玉龙走出考场，立刻感到全身的轻松，却又感倦意十足，补觉是第一要务。周一早上7：30，郑玉龙在睡梦中被佟雅霏揪着耳朵喊醒。郑玉龙呆呆地看着佟雅霏，思绪久久回不到现实中，如失忆的人，努力痛苦得回忆着往事，拾起撕碎的过往，一片片捡起、拼接、粘贴。佟雅霏被郑玉龙的呆滞目光羞红了脸，忙松开手，捂向胸部。她心里道，胸部走光了？做早餐，没来得及戴乳罩，又被郑玉龙这个大色狼一览春光。佟雅霏红润的脸上挂满了幸福。“吃饭了，大懒猪。”佟雅霏亲昵地喊道。“哦”郑玉龙被食物的诱惑拉回到了现实中，肚子里的咕噜声，象冲锋号般响起。郑玉龙迅速起床洗漱。“谢谢你对我的照顾，晚上请你和艺体组的同事们吃个饭，好吗？”郑玉龙微笑道。“好啊，是应该犒劳他们一下了。”佟雅霏表示赞同。“主要是请你，逼得你做饭的手艺棒棒哒。”郑玉龙挑起大拇哥赞道。“算你有良心。”佟雅霏一脸很受用的模样。“考得怎么样？感觉能过吗？”佟雅霏认真地问道。“考题又多又难，没把握，但感觉发挥的还可以。”郑玉龙很客观地说道。“司法考试号称天下第一考，每年的通过率在百分之十左右，肯定很难啊。”佟雅霏附和道。“从今天开始，恢复你煮夫地位啊。”佟雅霏转移话题，调笑道。“遵命，佟掌柜。”郑玉龙抱拳行礼。“哈哈哈……”佟雅霏笑得前仰后合，一对玉兔乱颤。郑玉龙到办公室抢先打扫完卫生，烧好水。待同事全部到齐后，宣布晚上请客，赢得一屋子的掌声，回答了他们关心的司法考试话题。上完初一一班和三班的两节体育课后，郑玉龙抓紧到集市上买菜。镇上的大集排二七（阴历初二、初七、十二、十七、二十二、二十七），五天一个集市，必须买好五天的食品。郑玉龙想积极表现一下，感谢佟雅霏在这一个多月的精心照顾，骑上刚买的二八自行车，向集市赶去。临近八月十五和国庆节，集市上竟然有难得一见的海蟹和南美大对虾。郑玉龙买了六只大母蟹，称了两斤对虾，中午先好好犒劳犒劳佟雅霏。采购完肉、鸡蛋和青菜水果满载而归，哼着小曲，想象着佟雅霏惊喜的表情，心里美哒哒。走到集市的最东头粮食市，被一群人挡住了路。郑玉龙停下车，单脚着地远望，一袭白衣女孩被三个壮汉围着。不好，佟雅霏有麻烦。郑玉龙把自行车停放在路边，挤进人群。果然是佟雅霏，她正用装菜的布兜抡打着那三个人，那三人淫笑躲闪。郑玉龙一个健步向前，将佟雅霏拉到身后。“住手！”郑玉龙大喝一声，三个人被郑玉龙的怒吼声镇住，停止了动作，注视着他。“你算个吊啊，那个裤裆没关严，把你露出来了。” 矮胖子口放粗言。“ 哈哈哈。”其他两人发出狂妄的笑声。只见矮胖子梗着头，满脸的横肉，眼露凶光，走向郑玉龙。他伸出右手向郑玉龙胸部推来。佟雅霏紧紧拽着郑玉龙的上衣，浑身发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凶汉。郑玉龙轻轻拍了拍佟雅霏发抖的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体恤衫拿开。郑玉龙冷笑一声，一个后直拳向矮胖子的面部击去。只见他口鼻奔血，眼珠外翻，如僵尸般直挺后仰，摔倒在地。人群里立刻惊呼声一片，都主动后撤，亮出了更大的场子。中国人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丑陋心理展现无遗。 “MLGB，找死啊。”另外两人见同伴被人一拳击倒，大吃一惊，齐声骂道。郑玉龙再仔细打量眼前的两个对手，其中一位壮汉，身高超过一米九，体重绝对超过125公斤；另一位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体重超过自己10公斤左右，有90公斤。这是郑玉龙多年训练出来的对身高体重的判断能力。高个壮汉不由地同时看了看身边的同伴，四目相对，收到了攻击的眼神。大喊一声，挥拳进攻。郑玉龙发现该人眼神发散，没有练武行家所独有的摄人魂魄的利剑神光，他应该是个莽汉。郑玉龙微微一笑，左手顺势挡开来拳，右手一记上勾拳，击中他的下巴。郑玉龙收回拳，退出攻击距离，再看那壮汉，如同喝醉酒似得，脚步左右踉跄几步，瘫倒在地。人群里掌声雷动，像在欣赏一场高水平的比赛，为精彩而欢呼。郑玉龙双眼凝视着唯一还站在地上的那个人，摆摆手示意让他放马过来。该人凝眉瞪目，一脸凶光，前后抱拳，标准的散打进攻姿势。郑玉龙发觉此人练过散打，是三个人当中的头。郑玉龙不敢怠慢，集中精力，做好搏斗准备。该人用左刺拳探路，直冲郑玉龙面门打来。郑玉龙左躲右闪，寻找战机。几招过后，郑玉龙见对方仅以刺拳和小边腿开路，明白了他的怯战心理。郑玉龙内心嘿嘿一笑，一记右边腿击向对方腰部，对方向前一步，做出抱腿动作。这是散打标注的破解边腿动作。郑玉龙的腿即将被对方抱住时，屈膝收腿，迅速转变成侧踹腿朝对方胸部蹬去。对方没有反应不设防，被踹个正着，噔噔噔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哗……掌声一片。佟雅霏的紧张感全无，很轻松地欣赏着眼前的格斗场面，时而粉拳紧握，不时为郑玉龙呐喊助威。郑玉龙又摆摆手，示意对方起身再战。对方再次展开进攻，脚法、拳法已乱，眼神里尽显惧意。郑玉龙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机会，一记正劈腿，结结实实地击中面部，鼻血立现，抱头倒地。“住手！”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挡在了郑玉龙面前，郑玉龙忙收回拳头。“高所长，张占魁和郑老师切磋武艺呢。”李金亮从人群里闪出，向警察解释道。“这是刚分配来的郑老师，这位是高所长。”李金亮向两人介绍道。“高所长你好！”郑玉龙忙向前紧走两步，脸上挂笑，双手紧握住高所长的手。“你好。”高所长威严的脸上有了笑意。“张占魁，你们仨不好好开你的大车，赶个集还闹事。”高所长看着他们三个人，都是曾经的 “熟人”，一副低头耷拉脚的样子，笑道。“还不快向郑老师、佟老师道歉！”李金亮向他们三人厉声道。“对不起，郑老师、佟老师。”三人忙低头道歉。“不好意思，刚才下手有点儿重，没事吧？”郑玉龙分别拍了拍三人的肩膀，问候道。“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三个人红着脸低头挠挠头发，很羞愧的样子。“谁的螃蟹跑了！”不知谁喊了一句。人群被高所长驱散，六只螃蟹四散奔逃，张占魁三人忙分头捉回。午饭后，佟雅霏躺在床上休息，但毫无困意，闻着手指尖儿上残留的海鲜味，在大拇指、食指、中指间辨别螃蟹和大虾气味的差别。脑子里回想着郑玉龙怒打三人的暴力美，握紧粉拳幻想自己变成了女汉子，痛揍那三人。第一次触摸到他的腹肌，坚硬而富有弹性，充满十足的雄性张力。当时真想在自行车后座上双手抱着他的腰，头靠着他的背，开启大坝的浪漫之旅。郑玉龙早在聚兴大酒店订好了十个座的雅间。贾美丽欣然应约，主动给郑玉龙担任副陪。李金亮坐主宾位，其他人按年龄依次坐好。开席前，郑玉龙向同事们介绍了贾美丽。佟雅霏再次偷偷观察贾美丽的容貌，心里乐开花。心想，郑玉龙的比喻还真恰当，由众明星身体部位组成出她这副模样，除了身材还能说得过去，其它的还真不敢恭维，当个女煞神倒是绰绰有余。佟雅霏故意与贾美丽站在一胳膊的距离，好让同事们有感官刺激，始终保持着骄傲的笑脸。“这第一杯酒，感谢大家对我的大力支持，干杯！”众人一饮而尽。“这第二杯酒，特别感谢佟雅霏对我一个月来的照顾，干杯！”郑玉龙看着佟雅霏笑道。“两人世界过得不错啊，夫唱妇随的。”司季红放下空酒杯，抛给佟雅霏一个媚眼。“去你的，司姐不要开玩笑。”佟雅霏羞了个大红脸，厌恶的眼神照射到司季红的脸上。“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有什么难为情的。是吧，佟老师。”汤丽英劝道。“两位美女姐姐，不要逗佟雅霏开心了。我有女朋友了，叫杜晓琳，在市人事局上班，贾美丽可以作证啊。”郑玉龙赶紧灭火，任他们闹下去，杜晓琳该来兴师问罪了，怕到时候有口难辩。眼睛看向贾美丽，寻求支援。“郑玉龙的女朋友是杜晓琳，我的大学同学。”贾美丽解释道。“不是还没结婚嘛，佟老师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汤丽英向佟雅霏鼓励道。“第三杯酒，敬在座的美女们，祝你们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郑玉龙忙打断话题，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喝酒上来。“谢谢！还是人家郑老师会说话。”司季红表扬道。“第四杯酒，我们一起敬我们尊敬的领导，李组长一杯。祝愿我们艺体组取得更大的成绩。”郑玉龙紧接着端起酒杯，不给快嘴的女人们插嘴的机会。“谢谢大家！谢谢玉龙啊！”李金亮一笑饮过。“美丽啊，来，喝个交杯酒。”郑玉龙端起酒杯向贾美丽示意道。贾美丽心里一愣，脸色火烧，瞪了一眼郑玉龙。“鼓掌，主副陪喝个交杯酒！”司季红其他人笑声、掌声交织。佟雅霏杏眼斜视着郑玉龙，脸上略带醋意。“对不起，说错了，喝交接酒，该副陪带酒了。”郑玉龙抱拳秉手，脸挂愧色。端起酒杯与贾美丽碰杯对饮。“将错就错呗！”赵玉柱坏笑道。“很高兴认识各位老师，第一杯酒向辛勤的园丁致敬。”贾美丽大大方方举起酒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