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纨绔子弟
常小伟见杜晓琳接受了自己的邀请，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将新玫瑰花换上，把昨天送的玫瑰花扔进了纸篓，拢了拢前额稀疏的头发，挺着鱼腩小肚乐颠颠儿地走出了杜晓琳的办公室。杜晓琳送给常小伟的背影一个轻蔑的嗤笑。包厢里，两人对坐点菜。“常小伟，于阿姨长得身材修长，模样漂亮，都说儿子长得随母亲，你怎么一点儿也不随她，不是亲生的吧。”杜晓琳故意戏谑道。“绝对是亲生的。我爷爷可是个标准的美男子，我老爷爷被定了地主成分，我爷爷三十多岁才娶了我奶奶，我和我爸都遗传了我奶奶，长成了这副模样。”常小伟解释道。“哈哈哈”杜晓琳被常小伟逗得花枝乱颤。“改变家族劣势基因的重担，我义不容辞。快三十岁了，我为什么不结婚？认识你之前，没有那个姑娘能入得了我的法眼？”常小伟再解释道。“哼”杜晓琳对常小伟的话嗤之以鼻，虽沉默不语。“晓琳，你是不是觉得，你做我女朋友，认为我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好白菜让猪拱了？”常小伟看透了杜晓琳的想法，顺势对沉默不语的她逗趣道。杜晓琳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赖蛤蟆都想吃天鹅肉，我比它好看吧。它都想吃，何况我呢。”杜晓琳被常小伟的幽默比喻逗笑。“切！”杜晓琳笑完又送给常小伟一个白眼。菜上齐，四菜一汤。清蒸鳕鱼、砂锅凤爪、清蒸海蟹、清炒西兰花、基围虾汤。常小伟亲自给杜晓琳夹菜，服务员知趣的离开。杜晓琳并客气气，欣然享受着常小伟的服务。“味道怎么样？比贵宾楼的强多了吧。”常小伟吃了一口品味儿道。“还行吧。”杜晓琳平静地说道。“我明白，我在你眼里和很多人眼里的形象是一致的。”常小伟夹起一根凤爪放在杜晓琳的餐盘里，说道。杜晓琳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常小伟，不置可否。“我是个纨绔子弟，是个癞蛤蟆，是一坨牛粪，是一头大笨猪，对吧？” 常小伟晃了晃肥硕的脑袋，自嘲式地笑道。“嗯，差不多，挺有自知之明啊。”杜晓琳点头笑道。“其实吧，这都是嫉妒。”常小伟嘿嘿笑道。“纨绔子弟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有公司有产业，不能算是纨绔子弟吧。”常小伟又解释道。杜晓琳轻轻点头，认同了常伟的观点。“赖蛤蟆想吃天鹅肉，谁不想啊？这正说明癞蛤蟆有天空一样广阔的理想。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是牛粪有营养，盐碱地上能长出鲜花吗？好白菜让猪拱了，那是马喜欢吃草。”常小伟笑道。“歪理邪说。”杜晓琳被常小伟的解释逗笑了。“再说了，如果都像姚明娶叶丽，孙俪嫁邓超，那世界不乱套了，高的高，矮的矮，美的美，丑的丑。像我这样的不都成小人国了。武大郎还娶潘金莲呢。”常小伟高谈阔论。“噗嗤。”杜晓琳笑得差点儿喷饭。“没想到，你还挺幽默啊。”杜晓琳第一次对常小伟作出正面评价。“那当然了，等我们俩交往次数多了，你就会发现我还有很多优点呢。”常小伟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就吹吧，你已经够胖的了，还喘上了。”杜晓琳又不屑道。“我说得是真的，没骗你啊。”常小伟很认真的样子。“交往可以，但是，以你现在的交往方式，我不会同意。”杜晓琳语气坚定。“只要你同意交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常小伟如获至宝，胖脸堆笑。“好，你听清楚了啊。第一，不能再到我办公室送花，打扰我的工作。第二，晚上不能约我。第三，周末不能约我。” 杜晓琳对常小伟约法三章。“太苛刻了吧？”常小伟面露难色。“不同意拉倒。”杜晓琳欲起身离开。“全部接受，无条件执行，这总行了吧。”常小伟无奈满口答应。心想，只要你同意交往，我就有办法把你拿下。饭毕，常小伟将杜晓琳送回市政府大楼。他看着杜晓琳袅袅婷婷走台阶的优美姿态，有股性冲动升起，吞咽着口水，直到倩影消失，才失落地开车离去。杜晓琳对于丽芬提出的定亲请求，继续贯彻“拖”字诀。她到店子中学看望郑玉龙刚回到家，常小伟就从龙五的口中得知杜晓琳回家的信息。常小伟仰头靠在老板椅背上思考对策，他猛地一拍扶手站起，恶狠狠地自言自语道，杜晓琳，今天晚上就把你拿下。晚上七点，杜人杰一家三口人吃完饭，正在看新闻联播，门铃声响起。王慧英拿起可视门铃话筒，看到常小伟手捧玫瑰花站在楼梯门口，忙摁开门键，笑盈盈地说道：“小伟，快进来吧。”“琳琳，小伟来了。”王慧英一副准丈母娘的脸，向杜晓琳说道。“晚上，他来干什么？”杜晓琳没好气地说道。王慧英瞪了杜晓琳一眼，看到她没有迎接的意思，只好自己去开门。“阿姨好。”常小伟笑容满面地问候。“快进来吧，小伟，琳琳在家呢。”王慧英将常伟迎进门。杜晓琳看到常小伟手捧鲜花进来，才慢吞吞得从沙发上站起来，接过鲜花，转身插入电视机旁边的花瓶。杜人杰招呼着常小伟坐到沙发上，正欲寒暄，手机铃声响起。杜人杰迅速堆起笑容，忙按下接听键，“尚局长您好，有什么指示？”“你好，杜局长。现在有时间吗？”市教育局局长尚玉文问道。“在家看电视呢，有时间，您吩咐。”杜人杰忙应道。“来我家杀一盘儿如何？常市长在，我们三人来个车轮大战。”尚玉文笑声朗朗地邀请道。“好的，尚局长。我马上过去，等会见啊。”杜人杰应邀道。“小伟，你坐，我和你爸，还有你尚伯伯杀盘棋。”杜人杰向王慧英递个眼色，一同出门。常小伟偷偷看了看杜晓琳冷淡的美脸，笑着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红色小盒，打开放在杜晓琳眼前的茶几上。杜晓琳眼角轻轻一瞥，精致的白金项链，配有足足3克拉的红宝石吊坠。在爱美之心的驱使下，杜晓琳俯身看去，目光中流露出佩戴的欲望。常小伟看到杜晓琳惊异的目光，心里暗喜。“戴上试试吧，与你绝配。”常小伟试探性地问道。“我不要，你拿回去吧。”杜晓琳一口回绝，双眼仍然直视着项链，呼吸有些急促。常小伟诡异得一笑，起身拿起项链，欲给杜晓琳戴在脖子上。杜晓琳想着拒绝，身体的反应却是主动配合。“太漂亮了，晓琳，绝配啊。”常小伟看着脸上红晕泛起的杜晓琳，色色地说道。杜晓琳心里马上意识到，中了常小伟的诡计了，想逃回房间，却迈不开步子。常小伟将杜晓琳抱起，走进她的闺房，返身锁上门。看到杜晓琳在床上色眼迷离，呻吟声，声声勾人，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双腿紧闭扭动。常小伟面对这熟悉的场景，并不急不可耐，慢慢将杜晓琳的衣服一件件褪去，任凭她的需求喊叫，也不为所动，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似得，细细品鉴。欣赏完，常小伟骂道：他妈的，我还是那只癞蛤蟆、那坨牛粪、那头猪，今天我非把你这只白天鹅吃碎嚼烂不可常小伟的纵欲无度，身体已十分亏空，恨不该自己的狂妄自信，早吃上颗伟哥，何须如此狼狈。常小伟看着床上玉体横陈，一对玉女峰上下起伏，听着她的娇羞气息，如动人的歌谣。在冷水的刺激下，杜晓琳的目光逐渐聚焦，眼睛里流出了悔恨的泪水，身体软绵绵的，仍不受大脑控制。“对不起，晓琳，我太爱你了。”常小伟轻轻拭去杜晓琳的泪水，说道。“晓琳，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常小伟发誓道。“项链是真的，十分钟后就好了。”常小伟又将杜晓琳头上已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擦干。“下周，我家来提亲。”常小伟轻轻亲吻了下杜晓琳微微发烫的脸颊，转身而去。杜晓琳目光如刀，一路追杀到开门的常小伟，愤恨地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对不起，玉龙。我的身子被狗吃了，脏了，再也配不上你了。杜晓琳坐起身，双手掩面抽泣，泪水滴到了玉女峰上，冰凉刺骨。杜晓琳伸手拽下脖子上的项链，狠狠地扔向门口。这一扔好像把刚才的屈辱一同扔掉。杜晓琳使劲地冲洗着下身，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有了触痛感。杜晓琳重新爬到床上，抽泣声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