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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谢夫人,您太客气了!如此厚礼,本公子可承受不起!夫人来此听曲,已经花了一笔不小的缠头之资,又何必再以重礼相赠!”

    张出尘说完,转身欲走,打算回去与玉儿好好厮混一通。

    “公子请留步,请问此曲唤作何名?”

    谢书兰见张出尘不为所动,只得收起玉佩。

    “此曲名唤《不染》!来时不染过,去时不染往!”

    张出尘淡淡回答道。

    “不染过与往,不染是与非,这烟花柳巷,居然还有如此纯洁质朴的心灵?”

    谢书兰闻言,心中一惊,喃喃自语嘀咕道。

    待她回过神来,那薄薄的纱幔后面,早已没有了张出尘的身影。

    她感受了一回自己精进的修为,顿时喜不自禁。

    于是,谢书兰立马跑到好闺蜜的家里,将自己的神奇遭遇,说与了她听。

    王懿瑶闻言,只觉得匪夷所思,以为谢书兰在故意捉弄她。

    但是,她看到谢书兰的修为确实精进了不少,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好妹妹!那张出尘果真如你说的那般神奇?真有如此能耐?”

    王懿瑶半信半疑的问道。

    “当然,书兰何时欺骗过姐姐!”

    谢书兰信誓旦旦的回答道。

    “那你能否将听到的曲子,再弹一遍给姐姐听听?”

    王懿瑶认真的询问道。

    “能弹!但只能弹一点点!”

    谢书兰心里有些忐忑,她现在可没有那种纯洁质朴的心境。

    “好妹妹!你可是名满天下的一代大家,居然如此做作,莫不是心有不轨?”

    王懿瑶见好姐妹如此忸怩作态,故意打趣道。

    “唉!我的心境不如张公子,弹奏出来的曲子,并没有他那种能够洗涤心灵的意境,我怕亵渎了此曲!”

    谢书兰垂丧着脑袋,心情有些落寞。

    “他果真如妹妹说的那般神奇?弄得姐姐现在心痒难耐,都想去俊逸楼一探究竟了!”

    看着好姐妹那失落的表情,王懿瑶心中也是急不可耐。

    “可、可是张公子早已立下规矩,一日只会一客!姐姐想听曲,恐怕只能排队等候了!”

    谢书兰急忙劝说道。

    “岂有此理!我堂堂一品国公,见一个风尘郎君,居然还要排队,简直是倒反天罡!”

    王懿瑶顿时怒不可遏,她何时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好姐姐,且听妹妹一句劝!这是江湖,不是战场,打打杀杀那一套在这是行不通的!妹妹跟你说了那么多年的人情世故,你怎么一点都没听进去呢?”

    谢书兰急忙拉住了暴怒的王懿瑶。

    “我偏就不信了!我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半生,居然还比不过一个风尘郎君?取我兵器来,我今日倒要看看,是他张出尘的规矩硬,还是本国公的钢枪硬!”

    王懿瑶的牛脾气犟起来,哪还劝得住,非得去找张出尘碰碰。

    谢书兰见王懿瑶心意已决,顿时后悔不已。

    于是,谢书兰急忙派人去通知俊逸楼的龟公,让龟公务必劝解好张出尘,让他别太固执,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随后,谢书兰就絮絮叨叨的跟在王懿瑶身边,延缓她的行动。

    俊逸楼的龟公,在得知卫国公亲率府兵杀来时,立马吓得大小便失禁,急忙叫人搀扶着往桃砚斋走去。

    而此时,张出尘正躺在玉儿的腿上,悠闲的吃着玉儿喂到嘴边的葡萄。

    他一听今日还要去会见贵客,顿时气得暴跳如雷,跺脚说道:

    “我张出尘定下的规矩,它就是金科玉律!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按我张出尘的规矩办事!”

    “那卫国公是一品武神,手握生杀大权,如今正带着一队府兵,朝着俊逸楼杀来!”

    龟公站在一旁,弱弱补充了一句。

    张出尘闻言,讪讪一笑,立马换了一副嘴脸,道:

    “其实这规矩都是人定的,那卫国公乃巾帼英雄、女中豪杰、人中龙凤,见上一面也是应该的!”

    龟公见张出尘服软,也松了一口气,立马命人将他扶回自己的房间,更换衣裤去了。

    龟公换好衣裤,就命人将会客堂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

    然后让丫环小厮们,都等候在俊逸楼的门口,恭迎国公大人的到来。

    不多时,手握钢枪的卫国公,就在一队人马的护送下,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的来到了俊逸楼。

    那些正在寻欢作乐的纨绔小姐,听说卫国公率兵杀到,以为是来抓嫖的,一个个吓得面容失色,落荒而逃。

    王懿瑶跳下马背,将手中的七绝霸王枪往地上一戳,坚硬的石板瞬间四分五裂,吓得等候在门口的一干人等,顿时肝胆俱裂。

    “张出尘,你好大的威风!本国公在此,还不赶紧滚出来谢罪!”

    王懿瑶威风凛凛的说道。

    此时整条花街,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而擎天阁的风尘郎君,纷纷探出脑袋,见俊逸楼今日惹到了这尊杀神,都在那幸灾乐祸。

    而俊逸楼的龟公,也早已吓得两腿打颤。

    但是为了能够给自己身后的主子交差,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拖着缓慢的脚步,朝着王懿瑶走去。

    可他还没走两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王懿瑶的跟前,并战战兢兢的说道:

    “启禀国公大人!张出尘听闻您莅临小店,早已在雅阁静候多时!”

    “哼!算他识相!”

    王懿瑶冷笑一声,就跟着谢书兰往会客堂走去。

    不一会,王懿瑶就气势汹汹的走进了会客堂。

    张出尘在会客堂见了霸气侧漏的卫国公,急忙跪在地上,叩首道:

    “草民张出尘见过国公大人,给国公大人请安了!”

    “哼!听闻你张出尘的规矩硬得很!今一瞧,也不过尔尔,都是没卵子的孬货!”

    王懿瑶一脸不屑的嘲讽道。

    “我去你大爷的,你个臭不要脸的老货!老子把刀架你脖子上,看你又能硬气到几时!”

    张出尘在心底默默腹诽。

    此时的他,已经彻底无语。

    他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怎么就有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人,故意来找茬?

    还真把自己当软柿子捏了不成?

    可他现在一无权,二无势,还只能当个软柿子,任凭别人拿捏。

    王懿瑶见张出尘不搭话,又恶狠狠的问道:

    “听说你很擅长音律?”

    “略懂!略懂!”

    张出尘谦虚的回答道。

    “哼哼……今日老身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名副其实,还是夸大其词!如若不能令老身满意,可别怪老身不懂怜香惜玉了!”

    王懿瑶直言不讳的威胁道。

    张出尘闻言,顿时菊花一紧,自己这小半生一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什么时候惹到了这尊杀神?

    唉!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王懿瑶见张出尘还跪地地上,一动不动。

    于是,将手中霸王枪轻轻一挥,那做工精细的纱幔,就被整整齐齐的割成了两截。

    “做人就应该堂堂正正的做人,鬼鬼祟祟躲在后面,是何居心?”

    王懿瑶振振有词,把张出尘数落得一无是处。

    我擦!这老娘们也太没有审美了吧!

    你知道什么是朦胧美吗?什么是意境美吗?

    啥都不知道,也好意思来这里听曲?

    真是野山猪吃不了细糠!老母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张出尘虽然有一肚子怨言,却不敢说出来半个字。

    他见王懿瑶霸气侧漏,只得唯唯诺诺的跪的地上。

    生怕那疯批老女人,突然神经错乱,给自己来上那么一枪,到时候哭都没地哭去!

    这时,一旁的谢书兰见自己的恩人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急忙站出来解围道:

    “好姐姐!今日我们是来听曲的,又不是去打仗,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况且张公子文质彬彬、一表人才,又不是那种粗鄙不堪之人,不必如此动怒?”

    说完,谢书兰就把王懿瑶手中的霸王枪,给夺了过来,递给随从。

    张出尘见那老娘们手里没了大杀器,心里立马松了口气。

    “一个男妓而已,又何必对他以礼相待?莫不是妹妹想给他赎身,当作自己的面首?”

    王懿瑶戏谑的说道。

    谢书兰被人说中心事,顿时俏脸一红,立即辩解道:

    “姐姐说笑了!妹妹只是欣赏张公子的才华而已,又怎敢有如此亵渎之意!”

    “啧啧……一向自诩清高的琴仙子,居然也动了凡尘之心?怪哉!怪哉!我今日倒要看看,这张出尘究竟是何方妖魔,竟能把孤高傲世的琴仙子,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王懿瑶继续调侃道。

    张出尘听着她们二人毫不避讳的闲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让自己这瘦弱的小身板,去伺候那老娘们,还不得被她给榨成人干啊!

    张出尘为了活命,只得动起了小心思。

    王懿瑶用冷峻的目光,打量了张出尘一番。

    见他生的眉清目秀,气宇轩昂,确实与一般的男妓不同,心中对他的偏见立马少了几分。

    “听闻张公子琴艺了得,犹如天籁之音!可否弹奏一曲,让老身见识见识?”

    或许是张出尘的一表人才,打动了王懿瑶的磐石之心,让她说话都开始变得客气起来。

    “国公大人有所不知!小生不但琴艺了得,而且琵琶更是弹得一绝!”

    张出尘毛遂自荐的说道。

    “莫非他这是准备展现那神乎其神的反弹琵琶了吗?”

    谢书兰心里有了小小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