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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今非昔比 曹操平定兖州

    几年的颠沛流离之后,汉献帝终于回到了帝国的东都洛阳。看着十室九空已是一片废墟的帝都,献帝欲哭无泪。

    此时的皇帝,衣食起居几乎形同乞丐。

    当时洛阳皇宫早已被董卓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百官生活艰苦,只能倚靠在墙壁之间。适逢蝗灾大起,干旱无谷,后宫以野果野菜为食物。群臣饥困,自尚书郎以下都要亲自外出挖野菜充饥,有的饿死在墙壁间野地里,有的被吏兵杀害。

    天子刘协只能居住在棘篱中,无门无户。献帝与群臣上朝时,兵士们纷纷趴在篱笆上嘻嘻哈哈看热闹。

    而韩暹等人仗着护驾之功,肆意妄为,干乱朝政。有的人仅仅因为一点小事就擅自将尚书拷打至死。司隶校尉出入时,士兵们会用随手捡起的物品砸他取乐。诸将有的让婢女前往省阁传话,有的带着酒食去请刘协饮用,侍中不准,就破口大骂,不能制止。又上表拜各营低级将领为部曲,索求馈赠。医师、走卒皆封为校尉,以至于御史无力刻够所有校尉印,诸将就自己拿锥刻印,乱刻文字。即便如此,有的人仍没有得到校尉印,就先当官后授印。

    大汉各州郡地方官全都自拥强兵,无人愿意前来保卫皇帝。

    董承实在看不下去,又无力阻止这些“护驾有功”的将领,于是决定秘密召兖州牧曹操亲自来洛阳稳定局势。

    此时的曹操早已今非昔比。

    击败青州黄巾军之后,曹操选黄巾军中精锐部分组成青州兵,扩充了军事实力,又任用枣祗任峻实施屯田,扩充了经济实力。袁绍、袁术征战时,曹操帮助袁绍,大破袁术。

    不久之后,曹操的父亲曹嵩和弟弟曹德在前来曹操处途中,被与曹操有旧怨的徐州牧陶谦派兵杀害。曹操得知后发誓要血洗徐州以报此仇。

    汉献帝兴平元年,公元194年,夏季。曹操亲征徐州,一路连破十数座城池,掠地至东海。回军兖州的路上,又抽空在郯县击败刘备,攻破襄贲。并且,一路屠城,杀戮甚多。曹军所过之处鸡犬不留,百里之内一个活人都看不到。

    曹操惨无人道的杀戮立刻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于是东郡守备陈宫,与陈留太守张邈、从事中郎许汜及王楷等同谋反叛曹操,迎吕布为兖州牧。

    曹操在兖州的地位并不稳固。陈宫等人一起事,整个兖州应者无数,遍地皆反。当时只有鄄城和东郡的范县、东阿两县尚在曹操掌握之中,分别由司马荀彧和寿张县令程昱、东郡太守夏侯惇等坚守,形势异常危急。

    此时,豫州刺史郭贡受吕布煽动,率众数万来攻,曹操军一片惊恐。

    郭贡至鄄城城下,要求面见荀彧。荀彧准备前往,夏侯惇劝阻说:“先生您是一州的主管,如果前往一定会有危险的,不可以去。”

    荀彧说:“郭贡与张邈他们,平素并没有什么往来,现在来得这么快,说明计划得并不充分。现在必须趁他计策未定进行游说,就算不能让他帮助我们,也可以使他保持中立,如果因为担忧我一个人的安危而拒绝见面,那他很可能觉得受到蔑视怒而攻城,到时候就麻烦了。”

    于是出城会见郭贡,郭贡见荀彧毫无惧意,认为鄄城易守难攻,遂引兵而去。荀彧又与程昱定计,保全了范县、东阿。

    曹操得到消息,匆忙从徐州赶回。听说吕布屯于濮阳,遂进军围攻濮阳。二军相持不下,鏖战百余日。

    适逢蝗灾突发,双方遂停战,曹操军还鄄城。此时,曹操失去了绝大部分兖州,而且军粮几乎耗尽。

    袁绍派人来劝说想让曹操投靠他,让曹操举家迁到邺县当人质。曹操犹豫再三后打算答应,但被程昱极力劝阻。十月,曹操到达东阿。

    汉献帝兴平二年,公元195年,春。

    曹操袭击定陶,济阴太守吴资坚守不出,派人趁夜出城向吕布求援。曹操久攻不下,吕布率援军前来。曹操转而攻击吕布,吕布远来,立足未稳,被曹操击败。

    夏季,曹操进攻巨野,吕布再次率军救援。曹操故技重施,围点打援,大破吕布军,斩杀屯驻巨野的薛兰等人。

    吕布收拾败军,与前来接应的陈宫合兵一处,共万余人再攻曹操。此时曹操士兵大多数都出城抢收麦子去了,留守兵力不足千人。敌众我寡,曹操心生一计,命妇人守于城上。营垒西边有一条大堤,南边是幽深的树林。

    吕布率军赶来,只见城垒之上一片莺歌燕舞,又发现营边树林幽静深远,林中氤氲缭绕,怀疑曹操有埋伏。

    吕布对部下说:“曹操诡计多端,切勿进了他的埋伏。”

    于是率兵驻扎在曹操营垒南边十多里的地方。

    当晚,吕布于睡梦中忽然惊醒,大呼:

    “曹贼果真狡猾,白日里分明兵少,错失良机!”

    次日清晨,吕布再次率军前来。

    曹操军早已连夜赶回。且连夜令一半士兵藏于堤坝之内,一半隐匿林中,身边只留不足千人。

    吕布进军,曹操派身边轻兵应战。双方交战不久,曹军诈败后退。吕布不知有诈,只想趁对方兵力空虚活捉曹操。于是率军突进。

    曹操两路伏兵齐出,骑兵当先冲击吕布队伍,步兵紧随其后,曹操亲率部队回军掩杀。三路夹攻,吕布大败,鼓车被曹操缴获,曹操一直追到吕布军营才返回。

    当夜,曹操乘胜劫营,吕布毫无防备,无法抵抗连夜逃走。曹操紧追不舍,又顺势攻克定陶,然后分兵平定诸县。

    吕布走投无路,前往徐州投奔刘备,张邈与吕布同行,留弟张超驻守雍丘。

    七月,因关中李傕、郭汜的火拼,汉献帝从长安东归。

    八月,曹操于雍丘围攻张超。张邈得到消息,亲自去找袁术求援。

    十月,献帝正式拜曹操为兖州牧。

    十二月,曹操攻破雍丘,张超兵败自杀。曹操遂灭张邈三族以泄愤,而张邈在求救袁术的途中被部下所杀,首级被送至曹操帐前。

    兖州自此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