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棉之攥紧双手不安的在牢房内踱步,终于看见了宫远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见着宫远徵的那刹那,叶棉之瞪大了了双眼,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捂在伤口处,血液逐渐溢出指缝,一下下滴在地上,衣领也被扯开,头发凌乱,连嘴边也渗着丝丝血迹。
怎么会这般惨兮兮的!
叶棉之赶忙上前接过宫远徵,她卯足了劲,却没受到预想中的重量。
紧接着眉头一皱关切的问:“阿徵,你是不是太瘦了。”
宫远徵轻哼两声,收着力,没有全部倚靠在叶棉之身上。
“疼!”他沾着鲜血的嘴唇轻轻张开,显得有万分妖冶。
听见宫远徵喊疼,叶棉之赶忙小心翼翼的将扶到墙角。
宫远徵此刻靠在墙边,衣领微微敞开,大片的锁骨若隐若现,那微微的弧度,引人无限遐想。
叶棉之不自觉的看向那……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她不禁在心中为自己的行为找补。
她不是故意要提前看看的,主要是关心宫远徵身上的伤!
而且他实力也不差,况且他的身份在这,整个宫门按道理没人敢伤他这么重,可见很有可能是他自己造成的!
想到这叶棉之有些生气,气他这么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她屏息几瞬,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拿宫远徵没办法,就算这次狠狠斥责他,下次保不定他还会干出这种事情,她没实力能在宫门保宫远徵无恙。
叶棉之伸出手抬起宫远徵那只还在流血的胳膊,袖口已被鲜血浸染,衣裳大片也被染红,看着这场景,不难想象锦缎下会是怎样鲜血淋漓的情形。
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喃喃道“很疼吧!阿徵受苦了。”
叶棉之一边说着,一边手下动作不停,青葱手指毫不犹豫去探那蓝白色的腰带,想要去看看宫远徵身上还有多少伤口是她没有发现的。
宫远徵一惊,直起身子就想躲开,不料叶棉之压住他的身子,不让他离开。
他怕伤到她所以没有一时间挣脱开,只能任她解开自己的腰带。
须臾间,腰带飘落在地。
宫远徵整个人像是从蒸笼中捞出来一样,全身泛红,还是那种淡淡的粉红色。
“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做出如此?”
明明是气愤的话语,但配合他现在春光乍泄的模样,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威慑力,而且这良家妇女样式的语气不由得让叶棉之抓住时机多看了几眼那裸露在外的大片粉白肌肤。
明明没那点旖旎心思,没看几眼就被安上这么一口大锅,还不多看几眼把一切坐实。
“那我看不得嘛?夫君。”
酥麻之意瞬间遍布宫远徵的四肢百骸,耳尖更是红的滴血,眼神却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叶棉之。
有些哑然道:“再唤我一声!”
叶棉之好似没听见那般,自顾自的打开宫尚角给的包袱从中拿出墨色瓷瓶和布条。
她小心翼翼的将沾血的衣物从宫远徵的伤口处剥落。
从怀中拿出手帕擦拭那片血色,将然后轻轻的药粉撒在伤口上,最后用布条将其包扎好。
宫远徵就这么静静地等叶棉之给自己处理伤口,他用眼神勾勒着她,仿佛想把她映入自己的眼里。
叶棉之猝不及防的抬眼正好撞进宫远徵带有侵略性的眼眸中。
叶棉之愣了一下,弯起漂亮的眼眸,冲他浅浅地笑,随即低下头查看他还有哪里受了伤。
梨涡浅笑百媚生。
在叶棉之对自己绽开笑容的那刻,宫远徵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这句话。
“你在逗弄我。”
“我在关心你,哪来的逗弄?”即便没有抬头,叶棉之也能想象到男人现在委屈巴巴的神态。
“你乱我心性,却又不负责。”
叶棉之猛然抬起头,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认真的说道:“夫君!”
本以为姑娘家羞涩难再次开口,没想到叶棉之可不是一般姑娘。
她此刻笑颜如花的模样令宫远徵心动,心里那点欲望也同样横生,他心猿意马地想着怪怪的称呼。
她这个人,只要站在那,就会令宫远徵的心永远被占据,会穷极一生来守护她。
“嗯!”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睫毛轻颤,身侧的手慢慢握紧,一言不发看着叶棉之,随后手悄悄抚上自己的大腿,用力一掐。
他要克制住自己!
不能让他的之之觉得,自己是为了欲望和她在一起。
他想告诉她,他爱她,无关世俗。
她微微一笑,红唇噙着浅笑,似有似无地勾着宫远徵的心神:“你好容易变红啊,阿徵。”
说罢,叶棉之还伸出两根手指挑起了宫远徵的下巴,两人的目光恰逢其时的相撞,连带着空气中都漂浮着暧昧的因子。
活像个调戏人的纨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