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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吧!兴奋吧!

    允愉思考了一会儿,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茶客们所说的最好的客栈——天香楼前。

    允愉没有意识到,她的身后一直有一个人,看上去像是个普通的行人,但实际上却是怀着某种目的,一路跟随她来到这里的人。

    早在茶楼时,朝白就注意到了允愉。

    他关注允愉并不是因为她那出众的容貌,而是她说的那句“她是第一次进城”。

    朝白已经被家中的养母催婚很久了。

    他有心上人,但无奈对方家世显赫,而他自己不过是京城中一个默默无闻的巡逻侍卫,根本配不上她。

    他们彼此相爱,朝白发誓一定要成为一名将军,然后风风光光地迎娶心上人回家。

    然而,朝白的养母并不在意他娶什么样的女子,她只关心朝白去参军后就没有人侍奉她、听她使唤了。

    因此,朝白看中了允愉。

    与男女之情无关,他就是想找个柔柔弱弱,好欺负家世又低的女子成亲。

    等他从军后可以在家中服侍他的养母。

    等到他当上将军,想留下她的时候就留下她,不想的话就算一脚踢了她也不会留下什么麻烦。

    刚好,允愉这个乡下来的,就是他看上的最佳人选。

    他一路跟着允愉,暗中估摸着允愉的身高,想着先从送衣裙开始,俘获允愉的芳心。

    这种乡下来的女子,怕是没见过世面,最好糊弄了。

    朝白看着允愉走进了天香楼,猜测允愉应该是去天香楼找工作的。

    毕竟允愉穿的实在太旧了,很难想象她居然是去歇息的。

    朝白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允愉出来,他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转头朝成衣铺子走去。

    他买了一身比允愉身上好一点的衣裙,让老板包装得好些漂亮些,提着又往天香楼走去。

    他走到天香楼门前给了小厮几个铜板,让小厮将衣裙务必送到允愉的手上,便一脸势在必得地走了。

    小厮看着手里毫无天衣楼标志的衣裙,有些进退两难。

    因为刚刚允愉进楼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最大最好的房间,银子不是问题。

    然后一个金锭子就落到了他的手里。

    他觉得允愉,怎么也不像是穷的要穿这种衣裙的人。

    毕竟允愉的第二句话是:要最好最舒服的衣裙,银子不是问题。

    又是一个金锭子落在他的手里。

    但此刻他收了朝白的铜板,也不愿意得罪人,便只能硬着头皮朝允愉住的天字房走。

    他轻轻叩了两下门,见允愉推开门,便双手呈上两套衣裙。

    “这是小姐吩咐的最好最舒服的衣裙,呃……这另外一套是刚刚有位公子送来的,说要送给小姐的。”

    允愉看着那套廉价的衣裙,用手指点了点,朱唇轻启:“扔了。”

    冷漠无情的话语像房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啪”一声。

    这种质地的衣裙,狗都不穿,怎好意思拿来送她,当她允愉是狗不成?!

    允愉不知道她方才那身衣裙,给众人留下了她就是个乡下穷苦的女子,却生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允愉换上新买来的衣裙,浑身上下舒适多了,皱了一天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

    她打开房间里的雕花窗,朝着空气扔下两个字:“出来。”便坐在雕着祥云的梨花木大椅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发尾的头发。

    不一会儿,隐卫从雕花窗外钻了进来,略显狼狈,半跪着便朝允愉行礼:“主子。”

    “说吧,送我衣裙的公子是谁。”

    隐卫在朝白跟着允愉的第一时间,便去调查了朝白。

    隐卫毕恭毕敬地向着允愉轻声禀报着,将朝白从出生到如今事无巨细都查得一清二楚,甚至连他与心上人约会的确切时辰也都被探了出来。

    允愉微微颔首:“起身罢。”

    此时此刻,允愉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此人之所以会对她产生兴趣。

    无非是看中了她刚才那副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模样,妄图将她迎娶进门,充当一个掩人耳目的工具而已。

    这对于允愉来说,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朝白想利用允愉,允愉正好也想利用朝白。

    原本她还一直苦苦思索着究竟应该如何才能彻底避开这门亲事,但如今有了朝白这个变数,问题似乎迎刃而解了。

    允愉沉思良久,最终想出了一个略显拙劣的借口。

    “你去转达给那位朝白公子,就说沈愉的双亲刚刚离世,如今在这世上已举目无亲、孤苦伶仃。”

    “多谢公子馈赠的华服美裳,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愿倾尽余生侍奉公子左右。”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允愉毅然决然地改变了自己的姓氏,并编造出一段令人潸然泪下的悲惨身世。

    倘若朝白足够聪明懂事,想必明日便会主动前来寻找她。

    毕竟,距离朝白离家投军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隐卫的嘴角从允愉开口便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着。

    想来允愉肯定是不清楚他们这种隐世家族的人,其亲事可是不受朝廷约束的啊!

    只要隐世家族自身不愿意承认这门亲事,哪怕是当今圣上亲自前来干涉也是无济于事。

    如若不然的话,此时此刻他就不会站在这里替允愉做这些荒唐至极的事情了。

    而是应该直接出手把允愉给强行绑回族里去才对。

    “好的,我马上去,主子。”

    隐卫领了差事之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马不停蹄地去找朝白。

    毕竟再有两刻钟左右的时间,可就是朝白跟自己心上人约定好见面的时辰了。

    对于隐卫们而言,主子所下达的命令那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令行禁止的存在。

    很快隐卫便顺利找到了朝白,并一字不落的将允愉刚刚说过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地又给他复述了一遍。

    朝白听完后不禁喜出望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就知道这种乡下女子,最容易骗了,他先是做了个温和的表情,然后又略带歉意地对隐卫说。

    “我即将从军,只能委屈沈愉姑娘先与我签下婚书,待我归来之时再补办拜堂。”

    紧接着又补充道:“我明日午时便来接沈愉姑娘。”

    朝白说话时激动的不得了。

    隐卫不由地替他祈祷了两秒。

    开心吧,兴奋吧,希望到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

    隐卫得到朝白的回复,又往允愉那里赶,将朝白的话又说了一遍,允愉点了点:“知道了。明日给我找一身乡下女子的衣裙来。”

    允愉摆了摆手,隐卫识趣地从雕花窗钻出去,允愉下一秒就将雕花窗锁上了。

    允愉踢掉绣花鞋,和衣躺在雕花大床上,床架的四角挂上了纱缦。

    虽然很美,但她却有些想她自己的床和自己的家人了。

    允愉被允家人宠的无法无天,允家哪里舍得让她孤身一人赶这么长的路。

    允愉实在不明白,为何在这亲事上,怎么偏偏是半步都不肯相让。

    不过还好,她找到解决的方法了,想来那望家也不会要一个成过亲的儿媳。

    想着想着,允愉就睡着了。

    今天赶了一天的路,算是允愉出生到现在走过最长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