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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朝白允愉碰上

    允愉和朝白真的是孽缘。

    允愉掌握着朝白进城后的一切动静,可偏偏,这样都避不开朝白,两人在繁酒阁里给直接打了个照面。

    允愉在知道朝白进城那一刻,就开始浑身不痛快,她真的好想把朝白捶得头破血流!

    她想起了繁酒阁那个让她浑身舒适的包厢,求着允扶帮她订好包厢,又给允寒报备好,带着隐卫急急忙忙去繁酒阁里缓和一下情绪。

    谁知她一踏入繁酒阁,就觉得浑身特别不适,就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在她的皮肤下钻来钻去。

    随后她就看见了那该死的朝白。

    朝白一看见她,活像看见久别重逢的爱人一样,深情款款地朝她走来,喊她阿愉。

    他、妈、的,阿愉两个字是他能喊的?!

    允愉觉得此时此刻,她的教养注定是要被狗吃了。

    她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允愉浑身的血液开始疯狂逆流,可突然,不适的症状像碰见天敌一样全部消退,她的瞳孔开始聚焦。

    她看见一个雪白高大的背影挡在了她的前面,也挡住了让她恶心的朝白。

    她只听见朝白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是谁?为何要挡在阿愉的面前?!”

    那个背影的声音很是悦耳,像高山流水般清澈,又像初雪般干净,酥地允愉耳朵都软了。

    “与你何干?皇家的使者便是这般无礼的吗?你们皇帝没给你教规矩?”

    允愉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靠得如此近,风一来,两人的衣物都会交叠起来。

    但是她丝毫不觉得难受,反而全身都暖洋洋的,舒服得她眉眼都舒展开来。

    望辞在允愉踏进繁酒阁时就从包厢出来了,看见朝白朝允愉走近,他下意识就做出了宣示主权的举止。

    他心中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明明允愉的隐卫都打算现身的了。

    “我和阿愉一早相识,情谊不是你能懂的。”

    朝白傲慢的态度让望辞有些维持不住风度。

    这说的是什么话?

    阿愉她,从未出过隐城。

    何来的情谊?

    要是有,也是与他望辞的!

    一个不知道那个山沟里出来的男子,也配在他面前说同允愉有情谊?!

    “呵!”

    允愉只听见面前的男子冷笑一声,然后就没声音了,她不知道两个男人正在暗中较量着。

    她突然很想看看这男子的样貌,她觉得,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她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的男子起了莫名的兴致,大抵是他让她觉得很舒坦的缘故。

    “公子。”

    允愉用手轻轻扯了扯望辞的衣袍,手指微微摩挲着衣料。

    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洁癖,在这个男子面前,竟然完全没有要发作的迹象。

    望辞感受到衣袍被拉扯的动作,又听见允愉轻柔地呼唤他公子,心里倏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般。

    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低落情绪。

    整个隐城,无人不知晓他是望辞,是允愉的未婚夫。

    可是如今,只有允愉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还这般生疏客气地喊着他公子……

    望辞的眉眼极轻地苦笑了一下,那抹苦涩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缓缓回过头来,目光幽深地望向允愉。

    允愉对上他的视线,一瞬间便被惊艳得忘记了呼吸,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男人一身雪色衣袍,衣领处有几朵暗纹雪花。

    没有表情时衬得他的面容孤高冷清。

    令人难以抗拒的五官精致得像上天用心雕刻一样,纯然的干净又透出一种禁欲的气息。

    此时他面带春风,眉眼笼罩在暖色的阳光下,像极了寒冬里第一片落下的雪花。

    周身松雪的香气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弥漫开来,不停地袭击着允愉的神经。

    “阿愉,我是望辞。”

    望辞的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可怜。

    允愉还未从惊艳中出来又被望辞两个字砸懵了,他说、他说他是望辞?!

    她的未婚夫望辞?!

    下一秒,允愉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大胆举止。

    她伸出白皙水嫩的小手,试探性缓慢地牵上了望辞那骨节分明,掌心带着薄薄一层茧的大手。

    她神奇的发现,她的洁癖,对望辞真的一点都不起反应。

    而且两人交握的手,不断传来阵阵的暖意,让她心底的愉悦瞬间到达了顶点,这是她出世至今来,从未有过的。

    允愉的眉眼灿烂得不像话,她举起两人交握的手在望辞眼前晃了晃。

    声音里的兴奋激动完全压不住:“居然不会不舒服哎!!”

    望辞看着她的笑容,眼神变得温柔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他轻轻反握住允愉的手,没有开口。

    允愉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然后突然她凑近望辞,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我怎么觉得你和我想象中有些不同呢。”

    望辞从允愉的手过来那一刻,身子就僵了,直到两人交握的手传来阵阵暖意,才开始慢慢放松。

    下一刻允愉牵着他的手,笑靥如花地问道。

    他真是输了,输得彻彻底底的,开头的低落一下就被抚平了。

    “哪里不一样?”

    望辞轻轻地问道,不抗拒他就好。

    允愉喜欢什么样的,那他就是什么样的。

    龙和凤本来就是天作之合,世间就没有比他们两个还合适对方的人。

    允愉只能是望辞的,望辞也只能是允愉的。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暴怒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间的愉悦气氛。

    朝白看到两人紧握的双手,眼睛都猩红了。

    允愉看到靠近的朝白顿时变了脸色,不适似乎又准备袭来。

    她下意识地就往望辞身边靠,果然,那令人不适的感觉又退了下去。

    她的语气恶劣又冷漠,仿佛从来不认识朝白这个人一般。

    “我们在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来隐城前不会做功课的吗!”

    “他是望辞,我是允愉,你不知道吗。”

    “滚。”

    “什么东西,一个使者敢对着我们大呼小叫的?!”

    连续恶劣的话语砸地朝白一愣一愣的,傻站在原地脸都白了两度,张了张口又合了起来。

    允愉才懒得看他,拉着望辞扭头就走了,同时这一幕也被传回了允家和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