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牧之一巴掌拍在周林的脸上,将周林拍醒起来。“周警官,你该醒了。”
“唔。”醒来的周警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突然就晕了,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试着活动了下身子,发现自己被死死的绑住了,待他看清了的眼前的人之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的慌乱。
因为牧之父亲的失踪比较失重,有人警告过他让他徒弟不要多事,所以他对牧之母子的印象比较深刻。再加上当初敲诈了他母亲的一笔钱,还有殴打了他母亲,他此时心里有些忐忑。
但是还是强硬说道:“牧之,你干了什么,你已经犯法了,你知道吗??”
“现在把我放了还能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周林面露狠色,意图恐吓到牧之,让他把自己放了。
牧之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曾经是不是收过我母亲的钱,还殴打过我母亲?”虽然是在梦魇的梦境里看到了这些回忆,但是他不能确定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所以他需要确定一下。
“才没有,我是警察!你这是袭警!”周林丝毫不示弱,他认为对方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自己是一个警察能让对方忌惮。
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学生罢了。绑了自己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想到这里周林并没有为自己担心什么。
灾难之后的世界,财阀控制住了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机构,包括警察。这些警察都只是为了维持财阀掌控的地方不陷入骚乱罢了,只是为了财阀而服务。
而灾难之前夏国的警察真是为了人民而服务的。
“嚓”牧之拿出从周林拿到的刀,一刀插进了他的肩膀处。
“啊啊啊”
周林的惨叫在房间里回荡着,幸好山上没有人居住,没有人能够打扰到他们。
鲜血顺着周林的衣服一路流下,打湿了他的上衣。
“你这是犯罪!”周林咆哮着。
“不见棺材不落泪。”牧之嘲笑着说道,随后又一刀插进了周林另一边的肩膀,随后继续听着周林的惨叫。
真吵。
牧之将周林的袜子脱下,塞进了周林的嘴里,这样周林的声音就小了很多。
不一会听着周林呜咽声逐渐变小,周林逐渐平静了下来,拿出了塞在周林嘴里的袜子。周林伤口上的鲜血也在慢慢减少,伤口不深不致死。
“我说我说”周林颤抖着,他知道眼前的人真的会杀死他。只要先稳住他,等其他人来找到自己就好了。
黑灯瞎火的,房间内只有牧之的电筒是唯一的光源,周林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说。”牧之表情冷漠的说道。
“我不该收你母亲的钱,我错了我错了!”周林躺在地上,不停的用额头磕地。
“但是我真没有打你母亲,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啊!”
若是母亲没有拿钱给周林,也许就有钱给自己治病了。牧之心里想到,看着这个让他家破人亡的家伙,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哦,是吗?”牧之蹲下身子,用电筒照着周林的脸,观察着他的表情。
随后将刀抵在了周林的脖子上,平静的说着:
“你撒谎,我看见了。”
“说实话,我放过你,我也不太敢杀人啊。”
听到牧之的回答,周林预感到自己也许能够活下去。活了这么多年,能活着他也不想死。
“我知道你父亲的消息,你放了我就和你说。”周林忍住疼痛,颤抖着说道。
“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的,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牧之的语气愈发的变得冰冷起来。
破旧的房屋外大风吹打着一扇只剩门框的房门,雨水顺着年久未修的屋顶缝隙滴落而下。滴落在二人的身上,地上的鲜血沿着雨水流淌在屋内,泥地上一片鲜红。
见周林还未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是从他惶恐的表情中牧之已经知道自己的答案了。
“果然是你们!”牧之情绪犹如火药遇到火源一般突然被点爆,一只手揪着周林的衣领将他抬了起来,另一只手握着刀抵在了周林的脖子上。
锋利的刀尖划破了周林的皮肤,鲜血沿着刀流到了牧之的手上。
“不是,不是,是他们怂恿我的,我也不想的,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感受死亡的到来,周林也慌了神。
“我家里有很多钱,我可以把钱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
牧之很想立刻将他送去赎罪,但是自己也有很多的消息没问到,不能便宜了他。
“嘭”牧之将周林扔到了地上,将周林摔得七荤八素。
“还有两个人是谁?”牧之问道。
“有一个是街头的混混,叫陈现,一个是我们警局的,赵荒虎。”为了活命,周林顾不得道义,将另外两个人都出卖了。
此刻周林双膝跪地,朝着牧之不停的磕头,松软的土都被他磕头磕出来一个坑,祈求牧之能够放过自己。
“还有我父亲的消息。”牧之瞧见周警官的恶心做姿,继续追问着。
“这个不能说,说了我会死的。”周林想起了那个警告自己的人以及身后的势力,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不说,立马死。”牧之眯起眼睛,以一种极其平淡的眼神看着他。
“青山市精神病院。”周林犹犹豫豫的说出来这个名字。
“你可以放过我了吧,求求了!”周林见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心里的希望又多了几分。
“去忏悔吧。”
牧之拖着周林向着木屋后面的山上走去,走了不久就来到了一座坟面前。
木制墓碑上写着:孝子牧之
这里葬着牧之的母亲,由于山下的坟山需要交钱,而牧之自己并没钱,就将母亲葬到了山后面,山下就是他们的家。
“妈,你能看到山下我们的家吗?”牧之摸了摸墓碑,由于是木制的许多的地方都已经腐朽。
瓢泼大雨还在下着,天已经开始微微亮。
“我回来看你了,我打听到父亲的消息了。等我找到了父亲和他一起来看你。”说到最后,牧之的声音哽咽起来。
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来磕头!”牧之将周林提了过来,解开他手上的绳子,对他吼道。
周林也没想到牧之的母亲因为他死了,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关心过。
“我错了我错了!”周林不停的在墓前磕头,大声说着自己错了。
过了许久,雨逐渐停了下来。周林就这样一直磕头,直到墓前都是一片血红色。
牧之一直看着周林磕头,眼神冷漠。周林也没有力气瘫软在地上,乞求道:
“放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有!”
牧之闻言,嘲笑的说道:“你能帮我把母亲活过来吗?”
“其他钱、权我都有!”周林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只希望现在有人能够来救自己。
“巧了,我都没有兴趣。”牧之淡漠一笑。重新将周林捆起来,带着他朝着山上走。
一个残破的木牌放在此处,上面写着:
前方哀云山,禁止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