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停了下来,天色也已经亮了七分。二人不用手电也能看见其上写的字。
牧之自然知道前方就是哀云山,也知道它的危险。山中此时弥漫着雾气,让人看不清前方的景象,雨雾之中牧之感觉到山中有什么东西一直盯着自己。
小的时候村里的大人总会说,再哭就把你丢进哀云山。小孩子听见这话一般就停止了哭泣。
在牧之的记忆中此山是凶名赫赫。他隔壁三叔便是与别人打赌去山中睡一晚,赢者给对方1万元。
他三叔是因为赌博输了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再也没有过来。
后续三叔的家人也去寻找了,都只敢停留于这块木牌前。有几个大胆的青年去了也再也没有回来。
这里正好适合给周林做葬身之地。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放过我吗?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看着木牌上黑色字迹的哀云山,周林不停的颤抖。
他也知道这个地方,在一处卷宗上看到10几个人来了这里失踪了,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来到这里,这小子想干嘛?不会把自己丢进去吧。
一路上周林也知道了牧之的力量之大,所以在对方解开了自己手上的绳子之后,自己都没有反抗。他知道,自己绝不能赢过对方,对方手里还有刀。
“这里风景怎么样?”牧之对着周林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你先去帮我探探路吧。”说完牧之一脚将周林踢进哀云山中。
“啊啊啊!”周林像是遇到了恐怖的事情,大叫着。
“呱呱”周林的叫声惊走了一只只乌鸦。
不一会,周林就停止了惨叫。
牧之知道山里必然有大恐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诡异有关。
停顿了一会,天空又下起了大雨。
“回去吧,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就在牧之离开后不久,一只血手凭空出现抓住了木牌,向前不停的挣扎着,想要从木牌后探出手来。挣扎了一会,那血手也没成功,将手伸了回去。
下了山,牧之发现大雨已经将各种血迹都已经冲洗干净了。
山脚下,一个破旧的木屋出现在牧之的眼前。牧之眼里出现了回忆的神色。
“回家了啊。”牧之感慨了一句,“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小时候他们还有自己的土地,那段时间虽然贫穷但是是快乐的。但是后来政府来强行征收了土地,用脚想都可以知道是三大财阀的决定。
从那以后一切都变了,他们没有了土地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城市务工。虽说是工作,但是却比奴隶还不如,只能勉强温饱。
父母为了让牧之过上好的生活,不辞辛苦的也要让牧之上学。
可是上学需要高昂的费用,只有贷款。读几年的书贷款需要还一辈子,想翻身?
凭什么你10年苦读能换我家三代家业?牧之想起来这句话,这是李群海嘲讽的话。
周围只有两三家人还住在这里,其中一家已经亮起来灯光。得赶快离开了,被发现了就不好办了。
牧之加快脚步,趁着还没人发现便开着车离开了哀云镇。
打开手机便发现许多得未接来电和短信。
其中最多得就是江离的短信,最后一条短信写的是:你没事就好,我放心了。
最后一条信息截止到昨晚九点。
其中还有孟军的电话和短信,短信的内容就是两个字:小卖部。
看到这几个字,牧之瞳孔微缩,这是他以前和孟军约定的暗号。
孟军给自己发了这个便说明可能出事了。
“嘟嘟嘟。”牧之拨通了孟军的电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牧之问道。
“李群海在找你,你小心点,估计李云想要对你不利,具体来第第二根据地和你说。”电话另一边,孟军压低了声音说道。
“嘟—”孟军挂断了电话。
牧之眉头紧皱,感到有些麻烦。
以前自己在学校的时候李云没有大张旗鼓的来报复自己,现在就不一样了,没有学校的庇护了。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牧之拿起顾灵兮给他的手机,拨通了顾灵兮的电话。
“你哪位?”顾灵兮很快接了电话。
“我,牧之,我想和你谈谈。”牧之对着电话里的顾灵兮说道。
“你出院了呀,来我报社吧。”顾灵兮有些惊喜的道。
“找个隐蔽一点的地方吧。”牧之现在不太方便,说不定现在自己已经被通缉了。就算没有被通缉,估计也不远了。
“下午5点你来找我吧。”顾灵兮有些诧异,不过没有多想,便给牧之发了一个地址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区附近的茶店里,正合牧之的心意,没有那么高调。
中午牧之就到了京云市,先将车停到了贫民窟,便去了他与孟军约定的第二根据地。
所谓第二根据地,就是牧之和他认识的地方,京云市郊区的一个小学附近。
牧之戴着口罩、帽子和一副太阳镜。全副武装的来到这里。
这座小学破破烂烂,一般都只有贫民的小孩来这里上学。本地人都不会在这里上学,这里附近也有一个贫民窟,此刻他们约见的地方就在一个贫民窟。
贫民窟里随处散发着恶臭,一些小孩甚至衣不蔽体,寒冷的冬天里光着上半身。
牧之循着记忆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当年孟军家就住这里。
在一个屋前,牧之停下来脚步。
木屋上甚至没有几个瓦片,有几块白布,不,应该是黑布捆住了几个木棍的交叉处,四周由几块锈迹斑斑的铁皮围起来,这样就成立一个贫民窟最常见的房子。
“嘎嘎”长满锈迹的房门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屋内难得的不漏水的地方搭起来一张小床。
孟军就坐在那里等着牧之。
“你来了?”孟军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牧之,“你最好躲避一段时间,去其他国家。”
“这么严重?”
“嗯,他们动作很大。”
“我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牧之在孟军一旁坐下。
“什么理由?”
“与你无关。”牧之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和孟军说自己父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