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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为救士兵 主动就擒

    再说围困石牛寨徐达所部副将十分焦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还未有任何进展。

    徐达已多次派人询问战果,他都只有直言相告未有战果,等待时机。昨天又有人来传徐达命令再不拿下石牛寨,将革职查办。

    军令如山倒啊!副将懊恼到了极点。为放松心情,他步出营帐。发现附近秧田秧苗正旺,却无人栽插,很是奇怪。

    于是他化装成百姓模样到附近农民家走访。当地农民告诉他,兵荒马乱谁也没心思插秧,况且这朱元璋的兵和汤万户的兵一旦开战,栽也白栽了。

    他问要到什么时候才插秧呢?农民说朱元璋的兵不撤走,不会插秧。听到这里他忽然心生一计,喜笑颜开。他后悔,为何此计早未想到?

    晚上,副将命令一部分士兵去採摘松叶另一部分士兵去附近老百姓家借衣服。到下半夜两部分人马都已完成任务,但都不明白这副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这两样东西能攻上石牛寨?

    有一个士兵问“将军大人!这两样东西做何用途?”副将说“别问,这是军事秘密,到明天早上你们就明白了。”

    另天早上,副将命令撤去岗哨,全体换上老百姓衣服,拿上松叶当秧苗,去帮附近老百姓扦秧。全体将士个个目瞪口呆,口里不说,心里都犯嘀咕这就是所谓军事秘密?但军令如山倒,只能按副将说的去做。

    石牛寨上没有了以往众志成城的气概,被围困几月,粮草早已用尽,到了剥树皮、挖草根充饥的艰苦时刻。

    这天,在半山腰打探的士兵回来向汤旷报告朱元璋的兵已全部撤走。

    汤旷不相信,那士兵说“确实是真!山下沒有发现一个当兵的,而且老百姓开始扦秧了。”

    汤旷将信将疑。他登上玉女峰向下眺望,果然见远处田野有许多百姓在插秧。

    这也许是天命,也许是汤将军已识破敌人诡计,但想尽快结束此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他不忍心兄弟们跟着他受苦受难,因而他相信了这种假象是事实。

    于是他决定亲自下山走一趟,命令部下留守山寨,等待消息。

    众将士齐劝汤将军“你是一寨之主,不可轻易下山,要去应当我们去。”

    汤旷不听任何劝阻,执意要下山。并交待众将士“我下山后,如遇不测,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保住性命是上策。”

    说着一手挟一片大门从玉女峰上飞身而下。山下那副将带了十几人躲在草丛中,眼睛死死地盯着石牛寨上,只等寨上人马冲下山来。

    等了一阵却不见动静,有人说,

    汤旷不是一般人,可能识破了此计。副将喝道“别说话,耐心点。”

    正说话间,一人叫“快看!快看!那是什么?”大家朝这人的手指往上看,只见从玉女峰上飞下来一只鸟,这鸟越来越大,越下越大,

    刹那间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原来是个人。

    副将大叫“那是汤旷,快去把他抓住!”副将身边的人从草丛中跃出,插秧的士兵从田里一拥而上,几十人将汤旷按住。

    其实汤旷未做任何反抗,并沒有精彩的打斗场面,他好像是有意送上门来的。

    汤旷被押解到中军帐,副将迎出帐外,亲手为汤旷解开绳索,并请他坐下。

    汤旷说“败军之将,你不必多礼。”

    副将说“久闻汤将军神勇仁义,今单枪匹马而来必有事相商,末将一定言听计从。”

    汤旷说“今来束手就擒,只求将军一事,请你放过石牛寨上的全体将士,所有罪过由我一人担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副将说“哪里!哪里!将军之言差矣,你何来罪过?今只有大功!你的条件我全部答应。山上将士,愿回家的可以回家愿就地安家落户的也可以愿意投我们的也热烈欢迎!至于对你的安置,待我奏表吳王,再做定夺如何?”

    汤旷回答说“行。”

    汤旷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只几天就传到了龙安寨。全寨上下无不为之震惊,为之惋惜。

    用德听到这个消息后悲痛欲绝,德英和三个孩子全来解劝都无济于事。德英又叫来大哥那原立一同劝用德。

    原立说“用德呀!我知道你重情重义,但也不必过分悲痛。汤万户这次束手就擒,完全是为了保护寨上兄弟的性命,此真英雄也。我认为朱元璋不一定会杀他,朱元璋想称帝,一定会收买民心。你就放心吧!”

    用德哽咽着说“汤恩公是个威武不屈的硬汉子,他是不愿意投降的,恐怕朱元璋容不了他。恩公此去应天,凶多吉少啊!

    可惜我无能为力,无法救他,恩公枉救我一条性命,我报不了恩啊!”说着又放声大哭。

    原立又劝道“用德呀!你怎么越说越悲呢?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法救他哟!徐达大军人多势众,我这千把人如去救,等于去送死。

    况且汤叔一定不同意我们这么做。汤叔把你救下是希望你保住性命,今后中兴樊氏。”

    用德忽然站起身,擦干眼泪说“我既然救不了他,我也要尽尽我的孝心,给他送一顿饭,去见他一面。

    德英,你快去准备鸡、魚、肉、美酒等,我们全家明日去看望恩人。”

    原立说“这个可以,我派些人保护你们。”

    另天大早,用德带领全家和十多个原立派的士兵,挑着一些吃的东西,往石牛寨进发。

    走了一段路,伯坚对父亲说“爸!我们这么走太慢了,不如我骑马先去探个消息,看汤恩公去没去应天。”

    用德说“行!你注意安全。”

    伯坚答应一声就骑马飞奔而去。只一个時辰,伯坚就骑马而回。他告诉父亲“他打听到,汤恩公已被送往应天,今天早上走的,我们改道从小路去迎他们还来得及。”

    用德说“我们走小道,一定要赶上他们。”

    紧赶慢赶,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在了他们的前面。用德叫大家停下来歇息,把带来的东西放在路边,只等汤恩公到来。

    等了一会儿远远看见一队人马徐徐而来,中间押着一辆囚车。用德只身迎上前去。

    走在前面的头领十分紧张,以为用德他们要劫走汤旷,手握腰刀,大声喝问“来者何人?想干什么?”

    用德向头领拱手行礼说“军爷息怒,你们押解的汤将军是我的恩人,请军爷开恩,让我见恩公一面。我这里备有酒菜也请军爷们尝尝,大家幸苦也歇息一下如何?”

    这个头领看用德文质彬彬,礼至谦谦,知道无恶意。况且走了这么远也想歇一歇,又有酒有菜何乐而不为呢?头领发出命令,就地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