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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泪送恩公 肝肠寸断

    用德安排家人摆开酒菜,款待士兵。自己到头领那里求情,请头领打开囚车,放汤旷,好与恩公相见。

    头领认为此人是真义士也,于是很爽快地打开囚车,放’汤旷出来。

    用德即带领全家跪在恩公面前说“恩公在上,受我全家一拜。我没有能力救恩公,只能在此见上恩公一面。”

    汤旷大受感动,他扶起用德全家,眼泪汪汪地说“用德呀!不枉我救你一命。現時局还不稳定,你们全家冒着风险来看我,真是难得啊!”

    用德夫妻把汤旷扶在路边坐下,摆下酒菜,全家轮番向汤旷敬酒。汤旷十分高兴,也十分豪爽。他说“隔了好久没有吃到这么好的酒菜了,今日我真的要一醉方休。”

    吃了几碗酒后汤旷微微有了些醉意,他忽然又很忧伤地说“用德呀!其实我早些时又想见你又怕见你哟!

    因为我一直没有为你报仇,没有兑现我的承诺,真的不好意思。”用德忙劝道“恩公快别这么说,我理解恩公军务繁忙,是个干大事的人,况且杀我全家的为首者已死,其余参与者等以后再说吧!”

    汤旷高兴地说“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好受多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听说你借胡知府的刀,杀了贾四贾五,我佩服你,不愧是樊氏的后代。特别看到你这三个可爱的孩子,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你们一定会振兴樊氏。”

    用德说“借恩公的吉言。”这时押解的士兵把酒菜一扫而光,已吃饱喝足,准备起程。用德全家依依不舍拜别恩公。

    用德最后劝恩公“恩公此去应天,凶多吉少,千万要保重身体,保住性命啊!”

    汤旷回答说“好!你放心吧!”

    他们走了,用德还在大喊“我们樊氏一定会世代报恩!”

    汤旷远远地招手说“我相信。”

    用德全家目送恩公远去,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方回转龙安寨。

    汤氏家谱载汤旷,讳攸隆,号碧玉。元延祐七年庚申二月初五未时生,年五十二。于明洪武四年八月十一日辰时殁,葬龙鸡殿,巽山乾向。

    于清咸丰九年己未春黄姓见争。建立碑记,有团邻处据,均注首部。

    据中华汤氏网与平江县誌记载元顺帝至正年间,湖南平江人汤旷

    为反对蒙古族对汉族同胞的残暴统诒,他在乡中秘密组织民众抗租、抗暴运动。

    元顺帝至正十八年(一八年)汤旷于江西浆市乡永宁寨(现修水县境内)聚众数千起义反元,自称“江淮枢密使”。

    率领起义军攻占湘鄂赣边界军事重镇石牛寨(湖南平江县境内),建立根据地,官兵围剿汤旷起义军长达七年之久而不能下。

    元至正二十五年(一三六五年)朱元璋令大将徐达征伐湖湘各路义军,汤旷率部拒战,因寡不敌众而败亡。

    汤家军幸存者散居湘鄂赣三省交界地区,一三六八年春正月,朱元璋即皇帝位。定国号为明,年号洪武。

    他还颁布了许多与民休养生息的政策。所以四海臣服,全国趋于安定。

    这時用德一心在龙安寨上教儿育女,等待時机,振兴樊氏。

    一天,那原立派人来请他去商议大事。用德来到议事厅问“大哥有何要事相商?”

    原立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用德说“谁?”

    原立说“见了你就知道了。”

    原立把用德带入后厅,用德只见堂上坐着一个官员,穿的官服又从未见过,存细一看,他赶忙倒地下拜,说“不知知府大人驾到,请恕小人无礼。”

    胡知府扶起用德说“你是谁?为何向我行如此大礼?”

    原立说“他就是当年你杀贾四贾五時,出来作证的那个书僮。”

    胡知府认真看了看,哈哈大笑说“象,象。可是那次有胡子,今天没有胡子呀?”

    用德说“那次我是化了妆的。”

    胡知府说“为何要化妆啊?”

    用德说“因为我就是你们那次要找的用德,那次我骗了你,请你治罪。你帮我们樊家杀了仇人,我们世代感激不尽!”

    胡知府说“快别这么说,你不仅无罪,而且有功。如果不是你出来作证,我险些犯下大错。我要感谢你才是啊!”

    原立说“好啦!好啦!你们两个就不要互相客气了,言归正传吧。知府大人不是有要事么?你尽管说,用德不是别人,是我妹夫,我们就象亲兄弟一样。”

    胡知府说“好!那我就说了。不瞒二位,我早已投靠朱元璋。現在他是洪武皇帝,我觉得他是一个明主。

    四月,全国府州县官到京师朝见。告谕我们说‘全国刚刚平定。民力财力都甚为困难,重要的在于让人民休养生息,只有廉明的人才能约束自己而有利于别人,希望各位以这些话自我勉励。’

    你看,不是明君能讲出这样的话吗?多少年来,不管是官是民,都希望有一个明君啊!有了明君,我们是不是也要尽臣之力,尽民之责哟?”

    原立说“既是明君,我们当然拥护。你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胡知府说“我今天来有两件事相求,一是请你们解散军队,撤去山寨,士兵各自卸甲归田。

    二是请你们二位出山为官,現在国家正是用人之际。二位意下如何?”

    原立和用德互相看了一眼,原立说“用德你先说吧。”

    用德说“那好,我先说。知府大人在上,我是一介草民,无资格为官,还请知府大人谅解。当时到龙安寨,那是汤万户和那千户为了救我性命,迫不得已而为之。今要撤去山寨,解散军队,卸甲归田。我内心是同意的,可是叫我归田,我归哪里啊?

    我樊家的田产都被人占了,画桥老家的房屋被人烧了,人也被人杀了。叫我怎么办?知府大人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原立接着说“我也一样,也无心为官。至于解散军队,卸甲归田,我完全同意。只是刚才我妹夫提的这件事,你一定要为他做主。只要你答应了这件事,我们立即下山为民。”

    胡知府高兴地说“好!你们二位淡泊功名,可钦可敬,人各有志,就由你们吧。用德所提之事我完全可以答应你们,杀人者偿命,占田产者无偿归还。

    只是前朝之事,还需要你们自己理直官司,我一定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我认为目前不是理直官司的问题,而是用德怎么回去的问题。我建议能否这样,由你们出钱,由官府出面派人建好房屋,然后由那寨主带兵护送用德回归画桥。你们看怎么样?”

    原立和用德齐声说“好!就这么办。谢谢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