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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废黜和亲,大事敲定

    偏殿之中,张翰为其介绍了刚才所用的火枪,刘彻开始很激动,但听到不能量产,又很失落。

    他对张翰的建议深以为然,但是朝堂之上,仍有不少老臣对此持有异议。

    刘彻神情凝重,缓缓问道:“眼下太皇太后病重,不宜与匈奴起了战事,大动干戈。你还有其他想法吗?”

    张翰沉思片刻,答道:“陛下,若此时不宜用武,则可用谋。我朝可以用盐铁等物换取匈奴马匹、牛羊,通过经贸手段弱化其战力。”

    见刘彻若有所思,继续说道:“陛下须下决心,废黜和亲之策。”

    刘彻微微点头,“程不识的话,依然回响在朕的心间,和亲之策已经影响到了我汉军的士气。”

    顿了顿,坚定地说道:“明日,是战是和,和亲之策必须废黜。”

    张翰见刘彻已下定决心,便拜别了刘彻。

    因为盐铁等物品的管控,伊稚斜提前上线,蝴蝶效应已经在这个时代引发了巨大变化。

    晨光洒落建章宫,春风吹动旌旗。枝条渐绿,展示春天的生机。鸟儿在枝头鸣唱,尽显活力。

    太阳升高,光线变亮,建章宫在阳光下尽显雄伟,仿佛在告知今天与匈奴的谈论结果。

    刘彻端坐大殿,看着趾高气扬的匈奴使者,问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们的要求比去年多了一倍还不止吧?”

    使者面露得意之色,答道:“我大匈奴单于刚刚继位,肯定要多要些贡品,你要是不给,我们可以自己来取。”

    众人闻言,均想:“这匈奴已然把汉朝当作了属臣之国。”

    刘彻眼中闪现寒光,握紧了拳头,但最终还是克制了下来。

    张翰起身,来到匈奴使者旁边,笑问道:“使者大人,昨日的比试,你还认可吗?”

    匈奴的使者,昨天见过了汉朝的武器,几人回去便讨论了半夜,得出的结论就是:汉朝不可能大规模装备这等兵器,所以今天在这朝堂上依旧嚣张。

    被张翰问起昨日比试之事,满不在乎地回答:“我大匈奴人,说一不二,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来便是。”

    张翰收起笑容,正色道:“你们出使我汉朝,物资必会赏赐你们,但不包含盐、铁、茶、酒。这便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则是在边关互市,你们可以用牛羊马匹来换取我朝廷的盐铁等物资。”

    使者听完一愣,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刚想开口说话。

    张翰却不容他反驳,冷冷地说道:“第三件事,就是汉朝绝不会再派遣公主和亲。”

    朝堂安静无比,众人听了张翰的三个条件,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刘彻。

    匈奴使者脸色铁青,喝问刘彻:“汉朝皇帝,这小子说的,可是你的意思?”

    刘彻拍案而起,喝道:“回去告诉伊稚斜,是战是和,全在他一念之间。”

    众文武大臣闻言,喜忧参半,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作出声响。

    匈奴使者双拳紧握,面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刘彻。

    他很想大吼出来,但是伊稚斜交代过,一定要把盐铁等物资谈妥,这是匈奴缺乏的重要物资。

    如果现在发怒,就很有可能会失去谈判机会,但是他向来看不起汉朝,怎肯服软?若是再丢了匈奴和大单于的颜面,那他回去就会被焚烧祭天。

    “使者大人息怒,这可是咱们的赌约,若是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违反了誓言,你们的昆仑神会原谅你的。”张翰淡淡的话语,打破了紧张的场面。

    匈奴使者一听,感叹汉朝人真会给自己找台阶,冷哼一声,疑惑地问道:“你又不是我大匈奴人,怎么知道昆仑神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不待张翰回话,继续说道:“汉朝皇帝,可否让边关增加盐铁等物资,我们愿意高价购买。”

    刘彻目光如炬,拔剑而出,反手将剑掷出,刚好插在匈奴使者面前,剑身微微颤动,寒光闪烁,使者强压下心头的恐惧,不为所动。

    刘彻淡淡地说道:“你若能充分尊重于我,我便原谅你的趾高气扬!”说完冷哼一声,拂袖坐了下去。

    使者脸色变了又变,右手握拳,用力砸向自己的左肩。这是匈奴的礼节,众人看出了他的不甘与愤怒。

    使者沉声道:“大匈奴愿意出更高价格购买汉朝的盐铁。”

    刘彻冷笑,严肃道:“刚才所说之事,一字不改。”

    众人都以为,匈奴使臣已然放低了姿态,不知道刘彻为何还是如此坚决,看来刘彻决意已定,战事即将来临。

    匈奴使者闻言,感觉自己被耍了,牛羊马匹在匈奴也是重要物资,自然不能与之交换,既然如此,就不能在失去了匈奴的威严。想到这里,说道:“既然你们不答应我们的条件,就把你们昨日使用的兵器,当作大单于继位的礼物,交给我吧。”

    他话音刚落,朝堂登时传出几声大喝:“大胆!”

    正是张翰、刘彻与程不识、李广等武将。几人见刘彻愤怒地站起身来,便纷纷坐了回去。

    刘彻怒道:“尔等戎狄胡虏,也敢妄祈染指天朝圣物,真是岂有此理!”

    匈奴使者闻言,怒声叫道:“既然你们事事不允,我们大单于也有交代:待到秋高马肥之季,我们自己来取便是。本使,告辞了!”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众人看着使者离去的背影,武安侯田蚡起身说道:“陛下,如今百姓安居乐业,疆域面积更是亘古未有,如要再起战事,恐怕”说到这里,偷瞄了刘彻一眼。

    刘彻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恐怕什么?”

    田蚡正色说道:“《司马法》有言:国虽大,好战必亡。”

    刘彻冷哼一声,指着张翰说道:“你来告诉朕的舅舅,《司马法》的这句原话是怎么说的?”

    张翰诺了一声,朗声道:“《司马法》说: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刘彻不再理会田蚡,拿起案上的一卷竹简递给了春公公,沉声道:“念,大声地念,让他们都听听。”

    春公公接过竹简,声音洪亮,传遍朝堂:“孤偾之君,生于沮泽之中,长于平野牛马之域,数至边境,愿游中国。陛下独立,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虞,愿以所有,易其所无。”

    春公公读完,朝堂上鸦雀无声,张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看刘彻的神态,应该不是什么好文章。

    刘彻见无人说话,愤怒无比,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窦婴起身,缓缓说道:“陛下,此乃冒顿写给高后的书信。”

    刘彻用力拍案,声震朝堂,怒道:“此书言辞污秽,是在侮辱汉朝的国母。‘平城亦诚苦,七日不食,不能彀弩。’这歌声才过去多少年?你们能忘,朕不能。”

    说完又递给春公公另一卷竹简,说道:“你们再听听,汉朝的国母是如何回信的?”

    春公公接过,展开竹简,继续念道:“单于不忘弊(婢)邑,赐之以书,弊(婢)邑恐惧。退而自图,年老色衰,发齿堕落,行步失度,单于过听,不足以自污。弊(婢)邑无罪,宜在见赦。窃(妾)有御车二乘,马二驷,以奉常驾。”

    张翰纳闷,还是不知道念的什么,但是朝堂内,依旧鸦雀无声,料想和前面那封书信也差不多。

    刘彻拍案而起,点指众人,怒吼道:“这是什么?这是国耻,国耻!倾尽黄河之水也难以洗刷的耻辱!”

    众人不敢说话,生怕刘彻盛怒之下的惩罚。

    张翰挺身而出,慷慨陈词:“陛下,国耻难忘,然而百姓安宁为重。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不可不察,当慎之又慎。望陛下三思,以国家长远为计,莫要轻启战端。”

    刘彻微微皱眉,目光如炬,盯着张翰,不满地说道:“你张翰什么时候也学会文绉绉的了?”但看见张翰使得眼色,便不再追问。只道了句:“你的话,朕记下了。”

    刘彻见无人说话,便下令散朝。

    众人退出殿外,纷纷长吁了一口气,开始议论:

    “皇上现在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他不是听了张翰的话吗?”

    “呵呵,看今天的架势,又是他们两个唱的双簧罢了!”

    “看来以后朝中的大事,我们是没必要参加了!”

    “但那匈奴使臣实实的嚣张,教训一下也好。”

    “教训是好的,怕是又要打仗了啊!”

    “怕什么?张翰昨日拿出的兵器,足可打赢匈奴。”

    “就怕找不到匈奴啊!”

    张翰被刘彻留下,问道:“匈奴的要求也给拒绝了,战争已经无法避免,你又劝朕干什么?”

    张翰缓缓说道:“陛下,攘外须先安内,朝廷现在军政分管,但是朝政大臣意见不合,需尽快统一才行。”

    刘彻眉头一紧,问道:“这是个事,可议。你有什么提议,直说便是?”

    张翰心想:“这内外朝不就是你刘彻发明的吗?怎么还问我?”想了想说道:“陛下可挑选信任之人,组成内朝。内朝专为陛下出谋划策,外朝则负责执行政令。”

    刘彻盯着张翰看了一会儿,笑道:“行啊你小子,竟然与朕的想法不谋而合?那你说说,这内朝该有何人参与啊?”

    张翰答道:“这个实非臣能议论,还须陛下亲定人选。”

    刘彻思索片刻,抬头望天,“那好,你喜欢待在学院和工坊,朕也不强求你。现在你要跟着朕,前往东宫老太太那里,把匈奴的事情给解释清楚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