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67章
奉诏受边服，总徒筑朔方。
驱彼犬羊族，正此戎夏疆。
子来多悦豫，王事宁怠遑。
三旬无愆期，百雉郁相望。
雄视沙漠垂，有截北海阳。
二庭已顿颡，五岭尽来王。
驱车登崇墉，顾眄凌大荒。
千里何萧条，草木自悲凉。
凭轼讯古今，慨焉感兴亡。
汉障缘河远，秦城入海长。
顾无庙堂策，贻此中夏殃。
道隐前业衰，运开今化昌。
制为百王式，举合千载防。
马牛被路隅，锋镝销战场。
岂不怀贤劳，所图在永康。
王事何为者，称代陈颂章。
“将军，那郭解前往去找田蚡了。”邓关来报。
张翰眯着眼，笑道：“他慌了，他是要通过田蚡找王太后，以此来向皇上求情。”
邓关问道：“那咱们现在动手吗？”
张翰微微摇头，目露深思：“不急，正好借此事将王太后的事情一并解决了。太皇太后现在身体稍见好转，王太后不会乱来的。”
他缓缓起身，望着渭河，沉思片刻，继续说道：“现在可以把刘陵抓起来了，让锦衣卫着手办理，但记住，动作要快，不要引起太大的波动。皇家的事情，还需要皇上来处理啊！”
总参谋部，锦衣卫正在审讯刘陵。
张翰背手而立，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语气坚定：“陵翁主，这张汤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他可是有名的铁面无私，我们已经掌握淮南王密会匈奴使者的证据。”
刘陵笑道：“哟！这就是灞侯啊？我可是想了你三年呢！现在将我抓到这秘密之所，是何用意啊？”
张翰呵呵道：“这里虽不是廷尉署，但这里是朝廷最高的机构，你也不用在这摆弄你的身段，你写给淮南王的信，刚出城就被我劫了。”
刘陵脸色微变，强笑道：“灞侯，本公主找了你三年，你这学院本宫主又进不来，只好找些人请你去淮南官邸，共度春宵了。”
张翰冷笑一声，说道：“刘陵，你这妩媚的本事对本参谋长没有用，还是换个方法吧。”
刘陵皱了皱眉，厉声道：“本公主贵为淮南王的女儿，是高祖嫡系，岂能让你们随意问询？”
张翰嘴角扬起，在张忠耳边说了几句，张忠点头会意，立即转身离去，不多时，便带着两名女侍卫前来。
“参谋长，还请吩咐！”
“将刘陵带下去，换身衣服再带过来。”张翰淡淡地看了刘陵一眼，仿佛已洞察了她所有的计谋。
不多时刘陵又被带了回来，侍女上前，递上一个瓶子，张忠接过，张翰道：“将这药物送去化学系检验，看看是春药呢？还是毒药？”
刘陵怒道：“本公主，岂能受此等侮辱！张翰，现在全天之人皆愿生啖汝肉，只要你出了这学院，就会有人杀你。”
张汤道：“陵翁主，你这粉嫩的脸蛋和骄横的姿态，可是遮不住你的心虚。你以为用威胁就能让我等退让？这里是朝廷最重要的机构，你那些小动作，只会让你陷入更深的困境。”
张翰道：“只要说出把参与谋反的人说出来，咱们就把你交给皇上处理，倒是皇上念及以往，说不定就会放了你。如若不然，本参谋长就将只能用国法将你处置了。”
随后向张汤使了个眼色，张汤会意，在旁边的火炉里拿起一块烧得火红的铁块，笑道：“陵翁主，咱们这些人都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若是将这烙铁放在你的胸前，你那些个相好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了。”
刘陵面露惊恐，却强作镇定，颤抖着声音回应：“你敢你敢对本公主用刑？本公主是皇室待闺的翁主，你敢伤害分毫，宗亲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翰长笑一声，沉声道：“什么待字闺中，你和皇上身边的近臣做的那些勾勾搭搭的事，以为能瞒天过海？是你把宗亲的脸面都丢光了。”
刘陵妩媚一笑，娇声道：“那灞侯就不妨试试吗？妾可是会多姿势的，保你快活似神仙。”
张翰目光如冰，不为所动，严词厉色道：“刘陵，别再玩弄手段。告诉你只要到了这个地方，就算是皇后，也得交代。你若是再用娼妇行为，那就只有对你动刑了。”
刘陵脸色逐渐冰冷，她不知道参谋部是什么府衙机构，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些人，只会以权谋私，滥用刑罚。但本公主绝非你们想象中那般软弱。”
张汤冷笑一声，厉声道：“将她的鞋子脱了，用鸡毛刺她的脚心，看她还如何硬气。”
刘陵娇哼一声，不以为意。二女侍卫，将她绑在长凳之上，使其不能动弹分毫，褪去鞋袜，露出柔嫩的双脚。
刑讯室，刘陵在长凳上娇笑着奋力挣扎，身躯扭动让人想入非非。张翰冷眼旁观，不为所动，沉声问道：“陵翁主，现在想起什么了吗？”
刘陵喘着粗气，耸立的胸部起伏不断，呵呵道：“你就是折磨死我，我也不知道。”
张翰笑道：“那就用鸡毛，将她全身都伺候一遍。”
众人退出，只留两名女侍卫。刘陵的娇喘声和笑声此起彼伏。一段时间后，声音停止，侍女来报：“参谋长，刘陵昏死过去了。”
张翰皱眉，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嘴硬，摆了摆手，说道：“先将她看押起来，要保密。”
张汤问道：“大人，何不将那些与他有染的人当面对质呢？”
这个被后世尊称廉吏的张汤，现在已是参谋部的主要成员，其手段残忍令张翰汗颜。在废黜肉刑后，逐渐向证据看重的制度转变。
张翰沉思片刻，点头道：“先将韩嫣和董偃抓来，韩嫣经常夜宿皇宫，把宫女都给祸害了。”
张汤问道：“那董偃可是大长公主的男宠，若是大长公主告到太皇太后那里，岂不是要气死老太太了。”
脏汉乱唐，什么事儿都不稀奇啊。张翰道：“总参谋部只管国家安全，其余不管，将二人抓获，先取到刘陵的供词再说。”
众人不再说话，各自领命而去。
渭河边，张翰带着霍去病玩耍，邓关慌慌张张地跑来，喘着粗气说道：“将军，咱们的人在前往长安的路上，被刺客袭击了。”
张翰急忙问道：“兄弟们怎么样，有没有牺牲？”
邓关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说道：“他们有一百多人，弟兄们不想和他们耽搁时间，就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