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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忙碌的一周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休沐和王莽出公差,司马郁每天上午一大早风雨无阻的被拉来跑步,有空还学习学习射箭。下午则回家看看书或者带着王五到小巷子里转转。

    可恶的王巨君以不可以在小孩子面前衣着暴露为由,只要司马郁在,他们就必须整装训练。

    当然,有空的时候,还是会和士兵们一起八卦。

    “王校尉是不是脾气很差。”司马郁愤愤地问道。

    “小祖宗诶,你可别再说王校尉坏话了,你难道忘了你来的第一,天我们就被罚的贼惨。”一个士兵说道。

    “第二天你偷跑了,我们也被罚了。”另一个士兵说

    “第四天你躲边上休息我们还要受罚。”第三个士兵抱怨道。

    “我、我、我对不起大家,有空请你们喝酒。”司马郁拱拱手说道。

    第五天,司马郁因为偷偷在校场跟大家喝酒,被罚太阳下面扎两个时辰马步。

    幸好,一个小时的样子司马郁就晕倒了。终于可以歇歇了。

    “再晒我特么就黑透了,这怎么白的回来啊。”

    不要问司马郁第三天干嘛去了,第三天给混蛋王巨君的侄子找老师去了。然后还有王光被霸凌的事儿。

    王光跟司马郁说了几个人的名字,司马郁看了画像,心里默默记下了。有一些是狗腿子,有一些确实是权贵,以王巨君现在的条件根本惹不起,所以表面让王巨君去做做关系,毕竟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再让师丹稍微关照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背地里,这恶人就让司马郁去做就好了。等这周休沐日过了,我去会会他们。

    休沐日,司马郁趁王巨君看两个小崽子功课,留张字条,钻狗洞出去了。

    “老子自由啦!”司马郁跑的飞快,跑到后山的林子里去了,生怕跑慢一步又被王巨君逮去做功课,今天司马郁就要放纵一把。上次钓鱼的时候经过这儿,司马郁就发现了一片桃林。跟师丹约的下午,司马郁这会子可以先到桃林转转。

    司马郁扛着鱼竿带了帽子和面纱,以免把柳絮吸入鼻腔。唉,实在受不了这玩意,司马郁要发起疯来,把这些都砍了。

    司马郁在桃树下转悠着,阳光暖乎乎的,晒得人心里也痒痒的。司马郁一抬头,发现树干上有一点一点亮晶晶的——是桃胶!

    哎呀,这可是好东西。司马郁拿出小麻袋,用个小刀轻轻掰着桃胶。不一会,就收了一大袋子。

    玩累了,司马郁便把帽子盖在脸上,躺在地上晒着太阳。

    “姊姊,那人是不是死了啊?”一个男生的声音说道。

    “阿明,你去看看,如果是死了,就赶快拖走,无端端的破坏了这方美景。”

    “不会说我吧。”司马郁心里想着,强撑着困意坐起来。

    “嚯!诈尸了。”

    “别吵吵啦,我就想睡一会。”司马郁拿下了帽子。

    “是个小孩。”一个下人说道。

    “你是小娘子还是小郎君啊。”那个男的问道。

    “吵的一批。”司马郁小声嘟囔道,随后大声的说:“你们没事干就去一边玩玩吧,那边有个池塘,有很多鱼。”被吵醒的司马郁烦得很,脑瓜子嗡嗡的,天还不是太热,直接睡地上好像有点寒气入体。

    司马郁爬起来,拍拍土,拿起了他的一袋好东西。

    “你知道我们家娘子、郎君是谁吗?”小厮嚷嚷道。

    “不知道,在下野人一个。”司马郁不太想搭理他们。

    “赶紧跪下来磕个头,就放过你了,不要不识好歹。”小厮猖狂的说到。

    “那我谢谢你,我睡个觉差点被埋了,我还要给你磕头道歉?”司马郁说。

    “把他拿下。”那个男声说道。司马郁揉揉眼,睡眼惺忪的,眯着眼才看清对面的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和一个跟王光差不多大的小郎君,那小郎君颇为眼熟,好像就是说王光寄人篱下那个叫宋承的。

    司马郁摆摆手:“别冲动,我走就是,是小人愚钝,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本来也无甚大事,不如就此作罢吧。”司马郁拱手作揖。突然一阵风吹过。司马郁感觉面纱松动了,刚准备抓,却还是掉落下来。

    “原来是个俊俏的小郎君呀!”那个女子捂着嘴笑着。

    这特么是被女流氓调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还是能跑就跑的好。

    “姑娘谬赞了,姑娘也是身材绰约,貌若天仙。”司马郁嬉皮笑脸拱拱手,伸手不打笑脸人嘛,然后准备跑路。

    “别走呀,小郎君可告知姓名?”那女的问。

    一个小厮拉着司马郁的衣袖。

    司马郁怎么感觉她正色眯眯的看着他,介娘们不是个好银啊。

    “在下乃中山靖王刘胜第五代玄孙刘备。受宫中邀请参加皇后受封大礼,来早了,便着便衣在长安城附近转转。”司马郁说道。

    反正刘胜儿子多,备备对不起。

    “原来是宗室世子啊。见过刘世子,有没有兴趣到边上凉亭一叙?”那女的拱手作揖。

    “在下跟友人已经有约了,看时间约莫要迟到了。”司马郁佯装很是着急,下意识看了一下手背上不存在的手表,然后捡起面纱,甩甩灰,系好又给他们看了手中的鱼竿:“不如下次再约吧,我就在城中驿站落脚。”

    对方没再纠缠,便各自离去。

    跟师丹钓了一下午鱼,聊了聊教育问题。

    师丹确实是大儒,三观嘎嘎正,别看一把年纪特别虚心,没那么多臭架子。回去后在学堂里好好整顿了一下,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回去路上,司马郁正好经过集市,随意转转,赶着收市前买了一些羊奶。

    走到王宅门口,司马郁寻思着到底是正门进去,还是钻狗洞回去。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他还是从正门进吧。

    司马郁刚准备敲门,门开了,正是王巨君:“王五,快你走东边……”

    “哈哈哈,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呀,我刚准备敲门,你就把门打开了。”司马郁嬉皮笑脸的说道。

    “嘭!”门关上了。

    “哎?开开门,我要进去。”司马郁捶捶门。

    “你还回来干嘛?”王巨君在门那边放下了门栓。

    “王大人你行行好开开门吧,我求求了。”司马郁哀嚎着:“马上宵禁了,我会被抓走的。咳、咳、咳、咳、咳。”

    “抓走长个记性也好。有门不走你钻狗洞。”他说。

    “咳、咳、咳!你开不开!”司马郁脾气上来了。

    “不开!”王巨君说道。

    “好的,那我先走了。”司马郁也生气了,扭头就走,再从狗洞钻过去呗。

    门吱啦就开了,一个大手直接抓在司马郁头上,把他直接拧转过去了一百八十度。

    “挖槽,脖子要断了。疼疼疼!”司马郁抓着王巨君的手想挣脱开来。

    “你这是跑路成瘾了?”他松手又抓着司马郁的后领提溜了起来。

    唉。又是这招。

    王五在一旁侧头看到门口的两个袋子,帮我收了回来,立马关了门。

    “你一个人出去,再遇到人贩子怎么办,又不是不让你出去,不是让王五他们跟着你吗?”王巨君把司马郁提溜回屋,甩在床上。

    特么的汉朝的床梆硬啊,而且离地没多高,这是想摔死司马郁。

    “你天天训我,我都黑了,你看,晒黑了很难白回去的。你知道我前世为了美白护肤花了多少钱吗。”司马郁不由分说先嚷嚷起来。

    “我们那时候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他说。

    “呜呜呜呜,你欺负我,你们大老爷们当然不知道这些。咳、咳、咳、咳。”说不过司马郁就耍赖。

    “回来就听你咳嗽,怎么回事。”王巨君突然调转话题。

    “咳、咳、咳!我不知道,估计在地上睡觉受凉了吧。”司马郁说道:“马上就变肺炎肺结核肺癌嘎掉,唔唔唔”

    王巨君立即用两根手指头捏住司马郁的嘴巴,不让司马郁说话。

    “你怎么连自己一起诅咒,不可理喻。”王巨君还有点生气,然后起身摔门而去。

    “咳、咳、咳、咳,我也,咳、咳、咳不想。”司马郁尽量平复心情,不会喘气那么快。

    王巨君估计是陛下那边有事,几天看不到人。司马郁做了七身道袍,紫衣道袍给了王五,之前在小巷子晃晃,找了五个混混,司马郁跟混混们都穿着青衣道袍,脸上画上油彩,顿时凶神恶煞。

    司马郁他们埋伏在几个劫财的小孩每日下学必经之路上,把他们堵在巷子里打了一顿。

    “前几天菩提老祖巡游至此,看到尔等欺负同窗,吾师乃菩提老祖座下戒律大王,生平最痛恨欺负同窗这种不守规矩的人。今日是小以惩戒,最好不要让吾看到尔等欺负人,尔等回家之后速速将所行之恶写了贴于学堂门上,并将所敛之财尽数归还,听懂了吗。”幸好司马郁提前吃了点润喉的,不然这么一大段话他都说不齐。

    说完,丢了一把炸炮,烟尘四起。他们趁乱跑了。

    作案工具尽数烧尽。

    群演拿了封口费也跑了。

    小孩子倒是好吓唬。

    据说那几个小孩在家病了几日没来上学,之前抢来的钱也尽数还了,还写了罪己状贴在门上。王光高兴,多吃了几大碗饭,不停的讲着坊间传闻。

    “光儿,食不言寝不语。”王巨君说道,说完瞪了司马郁一眼,王宇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司马郁心里麻了一下,暗自忖度着:“我嘛,跟我没关系,我心虚个毛线,我一点都不心虚。”

    神奇的是,司马郁发现有百姓把他们那天的装扮画成画贴门上了。

    好像特么闹大啦。

    又是传统戏码摔门,发通火,说司马郁不小心。

    “你不懂,对待这种人就要狠。咳、咳、咳。”司马郁嘟囔道,这都咳了有几天了,吃了一些止咳的水果,也不见好。

    “这是在皇城!陛下最忌讳这种神鬼之说。”他压低声音吼道。

    “下次不干了嘛。咳、咳、咳。”司马郁抠抠手。

    “你还有下次?”王巨君抓着司马郁的后脖颈,用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真怕我哪天护不住你。”

    司马郁撇过眼去不看他:“咳!护不住就护不住,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嘎就嘎了,咳、咳、咳,我不会牵连你。我们两个人加起来还没有四个蛋,反正这样不男不女的活着也没啥意思。”司马郁梗着头说道,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狠狠地抠着袖子。司马郁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心里并没什么特别难过的感觉,但是就是容易控制不住情绪。

    王巨君听到司马郁说这话,松开了手,“我……”他叹了口气,终究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王巨君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一语成谶。刚刚下朝,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了司马郁的海捕文书。

    “你能告诉我你究竟干嘛了吗?满大街贴着你的画像在找一个叫刘备刘的人!嗯?”他克制地压低声音尽量的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道。

    可是司马郁好像真的是乌鸦嘴,咳嗽一直没好,还有点发烧了,虽然在家躺了一天,但这会整个人都不好了。司马郁背过身去躺着,不想跟他分辩什么。

    王巨君看司马郁不吱声,摸摸他的额头,叹了口气,“王五,喊大夫来吧。”

    床上拉了帐子,大夫把过脉,开了药便离去。

    幸而司马郁平日里出门都是在面纱,周围人知道司马郁真实样貌的也不多。平常跑圈的几个兄弟也算忠心,大家都守口如瓶。

    司马郁被换上了女装,平日里脸上化了妆,也不怕上门来查。

    “郁儿你不会就是女娘吧。”王光儿拿司马郁打趣道。

    “咳……那奴家从了小公子可好?咳、咳、咳!”司马郁掐着嗓子说道。

    王光儿打了个哆嗦,“我不要你这样的,你这血盆大口要把我吃了。”

    “咳、咳、咳,光兄你可真会开玩笑。”司马郁捂着嘴咳道。

    “小娘子,干了这一杯,还有三杯。”王光把司马郁的药端来了。

    “咳、咳、咳,郎君可真会欺负奴家。”说完,一饮而尽。

    王光儿在那开心地拍手,司马郁被药苦的翻白眼。

    在一旁斜眼看他俩的王巨君清了清嗓子:“光儿你去温书吧,别打扰郁儿休息。”

    王光屁颠屁颠出去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打开后取出一块饴糖,塞进司马郁的嘴里。

    真甜。

    “怕吃药又把自己搞生病,这么大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王巨君说道,把那一小包糖放在司马郁床头。

    司马郁不敢看他,就盯着那包糖,脸有点微红。

    司马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就是觉得穿女装以后人都怪怪的了。王巨君也怪怪的,最近他跟司马郁说话都不凶了。

    王巨君看司马郁不说话又摸摸他的头说道:“不烧了啊,你脸怎么这么红。”

    “咳,我想睡会,咳,咳,你出去呗。”司马郁小声说道。

    王巨君看了司马郁一会,没说什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