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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王光遭霸凌

    到了跟师丹约好的日子,这两天锻炼身体,浑身都疼得很。司马郁甩个手,王光王力都扛着东西准备出发,司马郁把王巨君仅剩的一坛米酒里的酒糟也掏出来了,那是他自愿贡献出来的,司马郁可没强迫他。

    “王大人,都准备走了,王宇呢?”

    王巨君说“你们去吧。”

    司马郁问道“怎么,王宇呢?”

    “小孩子矫情,不管他。”王巨君说道。

    “怎么会呢,我光兄可一点也不矫情。青春期嘛,你好好跟他说说,找个好先生可不容易,这我拿独家秘方换的呢。”说着勾起王光肩膀,王光得意的看了一下司马郁。

    “你别勾肩搭背的,把我侄子教坏了。”王巨君把司马郁手拍掉了:“他不乐意就算了吧,你们先去,别耽误了时间。”

    拱了拱手,司马郁一行人坐着小牛车去池塘边。

    春意暖洋洋,小河水汤汤。蝴蝶翩翩舞,柳絮飘飘扬。

    “阿嚏!”司马郁特么居然还对柳絮过敏。

    几天没来,居然已经到了柳絮翻飞的时节了。没办法,幸好有出门带手帕的习惯。用手帕一围,凑合当个口罩吧。

    王力扶着司马郁下了马,就见师丹已经在塘边支起鱼竿了。

    “师少府卿!”司马郁喊了一声。

    “见过司马小师父。”师丹站起来欠欠身,行了礼。

    “见过师少府卿。”仨人一起还了礼。

    “师父今天怎么这身打扮?”师丹不解的问。

    “我对这柳絮过敏,不遮挡一下容易打喷嚏。”我如实说来。“这是为师给你准备的入门礼,哈哈哈哈,你可别嫌弃。”司马郁把一小罐酒糟做的打窝专用鱼食交给了他。然后指着王力来回几趟放在地上的一大堆竹简:“这上面写着配方,还有一些钓各种鱼的时间和技巧。”

    “师父您这是直接把家底都给我了?”师丹蹲下翻了翻那一堆东西,有点惊讶的看着我给的那么一堆东西。

    “你的马车呢?两天时间有点仓促,只整理了这些。错别字和涂改有点多,你凑合看吧。不懂的可以来城北射声校尉王巨君家找我,不过要快,两个月后我就要离开了,不认识的字可以问王巨君。”司马郁叭叭地说道。

    小篆司马郁实在写不来只是基本会认,好在这个时候还有隶书,不过大多都是繁体字,写起来还是有点吃力。

    “徒儿没有带马车来。”师丹有点局促。

    “力兄你受累再搬回去吧。”司马郁招呼了王力,他们四个又把一车竹简搬回车:“走,我们送你家去。”

    一路上师丹很是高兴。

    “师父你这鱼经写的好啊,还有配图。”师丹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赞叹到:“这里一下子就能理解了。”

    那得对亏九年义务教育还逮着他做手抄报,写写画画的东西弄起来着实得心应手。

    “哈哈哈,过奖过奖。”司马郁打着哈哈。

    “这个是什么字?”师丹惊讶于真有自己认不识的字。

    “哈哈哈,东西南北的东,时间太赶了,有的字写的简单了,是我不好。王校尉同我说过,师少府卿是大儒,文字肯定是比我精通的。”司马郁搪塞道。

    师丹笑笑,继续看着竹简。

    到了师丹住的地方,师丹叫来了家丁搬竹简。

    “我的谢师礼呢?”司马郁腆着脸问道。

    “哈哈哈,小师父别心急。”,说着从袖口里掏出来一卷绢:“徒儿家中都是书简,见师父好像对书法颇有兴趣,这一卷是我的好友史游所作《急就章》,写的甚是好看。徒儿收藏了好久,现作为谢师礼,献于师父。”

    司马郁收好书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哈哈哈。”司马郁那是对书法有兴趣吗,他是现学好吗,就怕穿帮了。

    师少府卿带着他们在他家转了转,十分雅致,亭台水榭,还有书堂。

    “比你仲父家好看多了耶。”司马郁对王光说道。

    “随便谁家不都比我仲父家强?”王光说:“其他叔叔伯伯家,都奢靡的很。”

    “你仲父那是节俭,他那点俸禄,都接济别人了,自己家能过得去就行。”司马郁捏着他的耳朵说道。

    “司马小师父,可有兴趣……”师丹又打着司马郁的主意,司马郁只好打断他说:“师少府卿,我也说过了,我两个月后是奉旨离开长安,这我一点没有办法。您如果真想收学生,”司马郁拉过王光:“我的好兄弟王光您可以考虑一下。”

    王光欠了欠身,鞠了一躬:“师少府卿。”

    “我光兄可比我爱学习,做学问也比我强,我粗人一个,坐不住的。”这倒是实话,上学那会不是睡觉就是在打瞌睡,学习,要了司马郁老命。

    “哈哈哈哈,师父都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呢。王光,明天来我这学经可好?”师丹看着王光说。

    “请受学生一拜。”王光直接跪下给师丹拜了三拜。

    “好好好。”师丹说着。

    “小师父,我还有一事不明。”师丹问道。

    “但说无妨。”司马郁说道。

    “小师父喊王光兄,喊王校尉弟,他俩不是叔侄关系吗!”师丹有点迷惑。

    “哈哈哈哈,各论各的,各论各的。”司马郁打哈哈道。

    “好一个各论各的。”师丹拍拍手。

    在师丹家里吃了个简餐,又颠颠的回家了。

    回家后,司马郁把《急就章》拿出来给王巨君看。“这字真怪。”

    “这是好东西啊,后世已经失传了。”王巨君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一寸一寸的看着。

    “你喜欢给你了。”司马郁淡淡道:“我也不懂这个。”

    王巨君丧心病狂的就收下了,一点都没客气。

    “亏了,这你得付费!付费!”司马郁突然想起来。他个考古的都觉得稀罕的东西,那一定特别稀罕。

    王巨君跑的快,早躲他书房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开心两天,王光在家里晃悠磨磨唧唧的,不愿意去学堂了。

    支支吾吾问半天什么也不说,王巨君想揍他。

    “我回头问问吧,你好暴力啊,打他干嘛。”司马郁看着王光儿哭着跑回自己屋去了。

    “问他也不说,急死人。小孩子说话真费劲。”他还气呼呼的。

    “所以就不要生好了,生了又不好好带。”司马郁呛了他一句。

    王巨君瞪了司马郁一眼,也回自己房里去了。司马郁一回头,看热闹的王宇砰的把门关上了。

    关我屁事啊,这一家人怎么都这个德性。司马郁满肚子牢骚。

    司马郁回屋翻出了之前没事干做的一个小风车,哒哒哒跑到王光屋前。

    他倒是没关门,司马郁探头望进去,他趴在床上哭。他母亲赵氏在边上安慰着他。赵氏深居浅出的,司马郁平时待自己屋的时间也长,鲜少看到她。

    “夫人,我来看看光兄。”司马郁对赵氏鞠鞠躬。

    “郁儿你来的正好,怎么哄都不听,你们俩玩的熟络,还是你帮我劝劝他吧。”说完赵氏退了出去。

    “光兄~”司马郁敲敲门框。

    王光没有理会司马郁,只是哭的小声了,慢慢变成啜泣。

    “光兄,你不说话我进来咯。”司马郁走到他床边上坐了下来。

    “光兄,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司马郁晃了晃他。

    他抱着被子坐了起来:“他们都是坏人,我不想去学堂。”

    “他们怎么个坏法,你说说呗,你说了我把这个给你。”司马郁从背后拿出小风车。

    “这是你做的?”他泪眼朦胧的看着小风车,小心翼翼的接过。

    “你表现好的话,我就再给你做个小猪。”司马郁说道。之前养伤的那段时间,司马郁也出不去门,就坐床上刻木头,就快凑齐十二生肖了。

    “还是我郁儿对我好。”他看着小风车,破涕为笑了。

    小孩子还是很好哄的。

    “你还没说他们把你怎么了。”

    “他们笑话我穿得破破烂烂的。还笑话我没有阿翁,说我是寄人篱下,还有几个人下学堵着我找我要钱,我说我没有,就打我。”王光说着说着,眼泪又吧嗒吧嗒落在手背上。

    司马郁抠抠手指,校园霸凌这是,他也没经验啊。

    “你这衣服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不挺好,他们眼脏,看别人就是脏的。你莫要往心里去。”司马郁拍拍他后背:“你在家里不高兴吗?”

    “我没有不高兴,之前大兄虽然每日做功课,但有空了也会带我玩,尤其你来了以后,天天有人陪我玩,我可高兴了。师夫子讲学很厉害的,你还把这个机会让给了我。”王光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高兴就不算寄人篱下,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呢。你上学这个事儿吧,那到不是啥让不让,我在这待不了多长时间,来回跑耽误事,就索性游手好闲几天。重要的是,你得肯学,”司马郁看了看他,接着说道:“你要不是这块料,我腆着脸也没法把你送进去,不要妄自菲薄了。”

    司马郁从怀里掏出一块佩巾,递给王光。

    王光擦擦眼泪,委屈巴巴的看着司马郁,憋了半晌,拉着司马郁的手问“郁儿,你不要走好不好嘛。”

    “你们是一家人,我这才叫寄人篱下好不,王校尉三天两头凶我,我来这这么长时间,我都第一次看他凶你。我才不要三天两头被骂。”司马郁有点气气的说道。

    “仲父好像是动不动就对你发火。”王光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看,我就说吧,他对我有意见,老有意见了。我连个客人都不算,成天对我呼呼喝喝的,你看你好歹有仲父护着,哎,我可惨了,我只能单方面被碾压。”司马郁说起王巨君坏话能说个三天三夜。

    “你怎么说的我仲父好像个坏人,其实仲父还是很关心你的,你上次被关,他跟大兄大吵了一架,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生气过,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他私生子了。”王光居然开始维护王巨君起来了。

    “是我作,行了吧。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来劝你。”司马郁抱着胳膊嗔怪道。

    “哎呀,郁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嘛。”王光摇着司马郁的胳膊说道。

    “你明天帮我约一下师少府卿吧,就老地方见,跟他说休沐日下午钓个鱼。”司马郁对王光说。

    “好的郁儿。”王光鼻子上打了一个大泡。

    “又哭又笑,鼻子冒泡。”司马郁笑道。

    哄完王光,司马郁感觉有些累了。想着回去睡个午觉,没想到床中间的小案边,伏了个人,一手撑着头微微打着鼾。

    司马郁轻手轻脚的趴在了小案另一边。

    某个人此时应该是在做噩梦吧,眉头都皱在了一起。长长的睫毛微微随着呼吸颤动着,唇上的胡髭也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睡着时候的样子真好看,远山青黛,大漠长歌,暖霞微映两片丹砂。

    有的时候很简单,有的时候又觉得看不透他。

    他到底有多少心事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起伏的峦山略微舒缓一些了,看来是个好梦了。

    觉是睡不成了,司马郁窝在床尾用布垫在腿上继续雕他的小木雕。

    王巨君头一掯,醒了过来。

    “醒了?”司马郁没抬头,继续用刀剜着小马耳朵,吹了吹木屑子,好像两只耳朵不对称了,看着甚是奇怪。

    王巨君捏捏额头:“嘶……腿麻了,我睡了多久。”他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哆哆嗦嗦捶着麻了的腿。

    “啊!”司马郁打了个哈欠:“一个时辰吧。叫你有床不睡,跑我这来坐着,你出去的时候带下门吧,我想眯一会。”

    他却没有想走的意思,又坐了回来,捏着一条小龙,“你手工活倒是做的不错,你这是条龙?怎么圆滚滚的。”

    “我就喜欢圆滚滚的东西。对了,你明后天没事儿的时候去给学堂送送礼呗,给王光撑撑面子,面子工程还是要的。你这不高低是王家人,家大业大的。”

    “怎么说?”王巨君问道。

    “他这是被校园霸凌了。还特么有打劫的。按理说大儒的学生不应该缺钱啊。”司马郁寻思道。

    “草,那就是单纯欺负人。”王巨君一拍大腿,准备出去。

    “你这干嘛,我去问问师丹去。”司马郁拉着他的袖子。“你跟这些人家族的势力撕破脸也不好,谁知道哪天就用的上呢,我去给王光出了气就完了。”

    “你要干嘛?”他狐疑的问。

    “我还能干嘛,先讲讲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司马郁笑眯眯的说道。

    “那你出门记得带上王五,外面不太太平。”说完,王巨君拿着龙起身了。

    “你把我小龙还我。”司马郁想拿回小龙:“没做完呢。”

    王巨君看了司马郁一眼:“不管,我的了,算王五的租赁费。”说着揣到了衣襟里,走出去带上了门。

    都跟谁学的这样说话。得,又得重新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