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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真的是神医

    饭后半个时辰,华安搞了一碗药给司马郁。

    司马郁吨吨吨的喝了。

    “小郎君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啊?有没有气血翻涌的感觉?”华安说道。

    喝了药一个时辰,华安眼巴巴的问司马郁。

    “嗯,好像没有感觉,草药会这么快见效的吗?”司马郁问道。

    “那倒不会,我就是了解下。”华安记录着什么,然后说道:“我给你扎两针,看看有没有效果。后续的治疗,可能要等你再长大一些。”

    入夜,山间气温稍低,微有寒意,帐子外的花大娘远远地有一声儿没一声儿的叫着,此时正是适合睡觉的好天气。行军打仗都是合衣而眠,现在这一路防着意外的也是如此。

    按王巨君的话来说,野外有意外很正常,他出外勤这么多次,却是第一次在官舍出这么大幺蛾子。

    司马郁因为右手伤的厉害,此刻只敢窝在王巨君的左侧。

    其实他一直白天补觉,也是为了晚上能多有防备,但是没想到,还是被钻了空子。现在想想都凶险万分。

    不会是白天睡多了吧,司马郁此时异常精神。他无聊的用那只废手划拉着王巨君,结果被一把握住。

    司马郁吃痛的哼了一声。

    “不舒服就多休息,你不睡觉干嘛?”王巨君说道。

    “无聊睡不着,人家就想划拉划拉你嘛。”司马郁说道:“你还在生气嘛。”

    “你跟皇上说也就算了,那是给你打掩护,你还到处说。”王巨君确实有点气。

    司马郁左手在枕头上撑着头,借着外面微微的火光看着他,用手轻轻的勾勒着王巨君脸上的光影交接处。

    “你今晚有点不一样。”王巨君说道。

    “哦,是么?”司马郁问道。好像确实不一样,就是想跟他亲近亲近是怎么回事。

    “你不会跟华安偷偷捣鼓又吃什么药了吧。”王巨君和声问道。

    “应该不算吧,他给我吃了些变男人的药。”司马郁说道。

    “你这是在玩火,然后你又灭不掉。”说着王巨君欺身过来……

    还是不能瞎吃药,什么壮阳的。狗屁,特么跟春药似的,王巨君跟没事人一样,司马郁的嘴都被他啃肿了,只得又带上面纱。

    华安早上端药来,问司马郁怎么了。

    “你这什么药?我不吃你那个药了,吃了难受。”司马郁说道。

    “怎么个难受法?”华安拿起笔。

    “热的难受。”司马郁说道。

    “那你这嘴怎么了?”华安又问。

    “过敏了。”司马郁没好气地说道,头突然对车厢的一根木头感了兴趣,抠起木头来。

    “你对什么过敏?”他问道,欻欻记录着什么。

    “你好烦。我对生苎麻过敏。”司马郁说道继续抠着木头。

    “你用那玩意擦嘴干嘛?”华安笑道。

    “热的脑袋抽了。”司马郁说道。

    王巨君抿着嘴没有发出声。司马郁瞥了他一眼没有发作。

    哼,他这个鬼样子怪谁!在座的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你那酒呢,拿来我喝点。”司马郁说道,他发现,这个华安老是带瓶酒,没事就擦擦擦的。

    “小小年纪喝什么酒,”王巨君还没发作,华安就说道:“喝酒会变傻的。”

    王巨君这会子满意地看着华安。

    “我要借酒消愁。我现在很、不、开、心。”司马郁说道。

    “你吃点糖吧。”王巨君说完,又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吃糖确实能缓解。”华安说道。

    司马郁拿出糖袋子拿出一颗,对着华安说道:“你吃糖吗?”

    王巨君眼疾手快拿走放嘴里了。

    看他闭着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司马郁又拿了一颗给华安。

    怕吵到王巨君,他们便小声地聊着天。华安不仅医术好,他还喜欢捣鼓别的。

    “琼脂你会做吗?”司马郁问道。

    “那玩意不难,不过手头没材料。”他说道。

    “那甘油呢?是不是也可以?回头冬天到了,我想弄些膏状的或者乳状的膏药,我皮肤冬天好容易发皴”司马郁问道。

    “差不多,配齐材料也是能做的。”他说道。

    “你是不是认识唐伯虎?”司马郁又问道。

    华安挠挠耳朵,瞟了一眼王巨君说道:“什么?什么唐伯虎,不认识。”

    琼脂之前在东市买过,但是甘油这个东西,怕不是现在应该有的吧。搞不懂,他如果也是穿越者,他为什么要装啊。

    “啊,不认识啊,就算了,之前听一个唐姓朋友说起他有个好朋友叫华安,我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司马郁说道。

    “你的唐姓朋友叫唐伯虎?他现在在哪里?”他又问。

    “不知道,去云游了。”司马郁不想搭理他了,便也躺会。

    算了,他不说,司马郁也不想问了。

    由于秦岭和渭水的制约,想从陕西去到山东,还是要经过船司空县。他们这一路上也必须去那里做补给了。

    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们只在船司空县进行补给,立马就上路了。

    到船司空县之时,司马郁嚷嚷着要吃肉夹馍,王巨君走不开,便让两个侍卫带他在城里转转。

    华安说他也要买一些药材,便一起结伴逛船司空县城了。

    汉代面食都叫饼,他们转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跟肉夹馍比较相似的肉饼了。

    啊~就是这一口啊,三分肥七分瘦,汤汁粘在饼上,入口咸鲜软嫩,不柴不油,饼子皮薄酥脆,层层叠叠焦香入口。

    再来碗热乎乎的汤,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小郎君?”华安发现了司马郁的不对劲,放下肉夹馍,把着脉。

    司马郁想挣脱,但是华安的手腕的劲极大,司马郁竟然没有挣脱开来。

    “我就是太开心了,这个真好吃。”司马郁嘟囔道。

    华安没有说话,掏出本子记着:“情绪不稳,喜极而泣。”

    好嘛,搞的像皇帝起居注一样。私人医生这么敬业的吗?

    趁司马郁胡吃海塞中,华安说去边上药铺转转,城门见。

    吃饱喝足了,司马郁又打包了二十五份肉夹馍。

    采买完毕,华安挎着一袋子药回来了。

    “你这挎包挺好看。”司马郁说道。

    “你这拎着啥?”他笑笑,跟司马郁说道。

    “肉夹馍,我打包了一些,其余的在车上,给大家都尝尝嘛。”司马郁说道。

    “我帮你拿吧。”华安笑着说道。

    “不用不用,我怕搞混了,这几个是给王大人带的,”司马郁悄咪咪的把装着几个饼子的食袋揣到怀里,说道:“我给他加料了。”

    华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郁:“你跟王大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就亲戚关系。”司马郁说道,“我在家里呆腻了,跟着出来转转。家中长辈就拜托王大人带上我了。”

    没毛病吧,那皇帝爸爸不也算家中长辈嘛,王巨君确实也是司马郁亲戚,司马郁的大姨父,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