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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改道少华山

    出了昨夜的事儿,他们暂缓一上午,下午再出发。趁这个档口,王巨君就真的派人去打听了。那人说钱不钱的无所谓,他也想出去转转。

    嗯?挺投缘的。

    然后,他们就看着这位大哥,拉着一板车东西来了。

    嚯,他是把家都搬来了是吧。

    “有些锅碗瓢盆的可以不带的,我们到了地方买新的。”王五说道。

    “该买买,该花花。不要浪费。”那医者说道。

    他这话风,不太对劲,再看看。

    “还不知道您贵姓?”司马郁问道。

    “免贵姓华,单名一个安字,字秋长。”那医者一口气说道。

    华安?名字有点耳熟。

    王巨君有点后悔找了这个华安了。

    因为他们三个人现在要同坐一个马车。其他五辆马车都塞的满满的了。

    司马郁因为怕伤口捂着发炎,袖子裤腿用衣带扎着摞了起来。露出白白的腿和胳膊。

    那华安跪坐在厢尾目不斜视看着对面堆着的行李。王巨君坐在他同一侧的车头看着司马郁,司马郁坐在另一侧车头打量着华安。

    约摸二十来岁,比王巨君看着年少一些,瘦瘦高高,挺大众脸的,不丑,晒得很黑,看来是经常在外跑的人。

    觉察到司马郁的目光,华安向司马郁这边看来。司马郁立马将目光瞥向一边,恰巧对上王巨君的目光。

    王巨君歪头皱眉看着司马郁。司马郁尴尬笑笑,表示就随便看看。

    “那个,眼睛不舒服的话可以跟我说,毕竟收了钱的。”华安打破了寂静说道。

    司马郁转转眼睛说道:“有点涩,我转转就好。”然后司马郁机械地扭了扭脖子。

    “回头喝点菊花茶,对你的肝也好。”他掏出来个本子记录着。

    “这是干嘛?”司马郁问道,然后爬过去看。

    “你的脉案,你用了什么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要记录,对你的病有好处。”他自顾自说道。

    “我不就是一点点擦伤吗?”司马郁说道。

    “当然不止擦伤了。”华安说道。

    “咳!”王巨君不合时宜的咳了下。

    司马郁悻悻的爬了回来,他不会在吃醋吧,他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跟男人说话了?

    华安也愣了一下,收好本子,说道:“都是小症状,调理调理更健康。”

    “哦。”司马郁乖乖的坐好。晃晃荡荡的车架摇的人很不舒服,王巨君把枕头放好,让司马郁躺着睡会。

    伤口还是有点发炎的,司马郁迷迷糊糊睡下了。

    “小郎君这个精血亏损,阳气不振,不太好治啊。昨天加了不少药,今天看他脉象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不应该啊。”

    “没让你给他治这个。把他肝气郁结治好就行。”王巨君说道。

    “那个,好像出在心病上,喝药只能顶一时,最主要的还是心病。不过他这个阳气不振,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再试试的,或配以针灸,可能有奇效。”华安兴冲冲的说道。

    “咳,他那个病你治不了。”王巨君有点不耐烦了。

    “大人,我家五代行医,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这不治可是会影响子嗣的。”华安说道。

    “好。”王巨君不理他了,闭目养神。

    司马郁憋着笑,笑到发抖。

    “小郎君,你醒啦!”华安问道。

    “嗯,睡的好饱。”司马郁伸个懒腰说道:“华先生的药真好,我好久没有睡的这么香了。”

    “小郎君你小小年纪为何会肝气郁结、心神失养呢,按理说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啊。”华安说道。

    司马郁这个年纪是不应该啊,他应该宅在家里玩电脑。

    “我蛋蛋没了,所以我难受,睡不着觉。”司马郁说道。

    “司马郁!”王巨君呵斥道。

    “不要讳疾忌医嘛。”司马郁说道:“先生还给王大人把把脉吧,他肾虚。”

    现在这个场面,华安是不敢动的。

    王巨君的脸凶的可怕。

    外面至少三十多度的气温,车厢里却寒如冰窖。

    后面的事儿司马郁有点失忆了,他当时好像就缩缩脖子,重新躺下闭眼,睡觉。

    由于出现了刺客的原因,王巨君猜测很大可能性是因为他们按照常规路线行径,且一路通报,让下一站点接应,导致刺客直接蹲点。所以修改路线后没有直接往船司空县(潼关)走,而是绕到了少华山北。

    “这儿风景真好。”司马郁睡不着了,便爬起来一路望着车窗外。

    少华山在秦岭北麓,以小华山自居,历史上有不少赞美它的诗集。

    “可惜没有机会上这里多转几天。”司马郁说道。

    “你要真想爬也不是不可以。”王巨君没好气地说道。

    “不了不了,我胯子疼。”第一次骑马的人都知道,第一天脚软那是轻的,第二天胯子疼才是真疼。

    “你这是?”华安狐疑的看看司马郁又看看王巨君。

    司马郁怎么觉得他想歪了呢?

    “昨天骑马了,大腿肌肉酸疼。”司马郁连忙解释道,盘着腿捶着大腿小腿。

    “哦——那没事,休息休息就好。或者我给你推推?”华安说道。

    “不用了。”王巨君冷冷地说道。

    司马郁总觉得华安看出他俩点啥事,不过也可能只是心理作用吧,叫什么效应好像。

    傍晚,他们在山脚下扎起帐篷来。

    他们扎着帐篷,司马郁便在山脚下四处转转,居然有几颗像茶树一样的植物,便拿了个筐装了一大筐子回来。

    要有大铁锅就好了,就能直接炒青。只能试试蒸干这种方法了。

    司马郁起了一口锅半蒸半?着茶叶,另起一火堆边热着干粮和熏鱼,华安和王五几个人挖了一些野菜,煮着粥。

    “你们伙食可真好。”华安赞叹不已。

    王巨君睨了他一眼,华安不敢说话了。

    “你给他把过脉了嘛?”司马郁悄悄问着华安。

    “小的哪敢啊?”华安回道。

    “你这医者当的不行啊,找个理由嘛,就说要全面给大家都体检下,记录备案。”司马郁说道。

    华安点点头说道:“有道理。那小郎君你那是怎么回事呢?”

    “我啊,”司马郁看着裤腿上的绑带说道:“我这就是一个意外。之前一边变紫色了,一个庸医说要坏死,得切了,然后切了一个,过段时间,另一边也紫了,就又切了一个。”

    “啧啧啧,这不得疼死了。”华安说道。

    “可不是嘛,然后跟我说是衣服掉色。我就很是郁闷。”司马郁搓搓绑带轻描淡写的说道。

    华安琢磨了一下,然后说道:“那小郎君想不想治呢?”

    “这也能治?”司马郁问道。

    “虽然应该是无法人事了,但是还是可以改善样貌的,比如长出喉结啊,声音变粗啊,长出胡须啊,就是要长期服药。”华安一手托腮,一手吃着肉夹馍说道。

    “至少不娘炮是吧。”司马郁说道:“要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