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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除恶务尽,养痈遗患

    京城洛阳,北部尉县衙。

    蹇仁懒洋洋的躺在牢房中,对他来说,这里也和外面没什么区别。除了不能出去,不能去青楼找花魁,别的什么都不影响。家人已经来探望过他,甚至每天都给他送吃的喝的……

    这些曹操并不禁止,而衙役们看在眼里,更加不敢得罪这位爷。

    须知,寻常的犯人,家属探望的时候,是不能送吃喝食物的。

    而蹇仁呢,曹操亲自跟衙役们交待,家属探望可以带酒肉,只要不越狱就好。

    在衙役们看来,他们这位曹大人已经服软了,只是在外面运作,托人说情,求得蹇家的谅解。不然,把蹇仁放了以后,蹇家报复他怎么办?

    只有曹操自己知道,蹇仁已经死到临头了。

    不,袁绍也知道。

    袁绍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也打听到了,曹操在京城抓了蹇仁。而且袁绍也已经猜到,曹操在书信里询问,如果自己惹了一个很厉害有背景的人,会怎么办……这是在请教自己,询问对策。

    袁绍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字:杀!

    这也是结合他自身和曹操家世的综合考量,因为袁家和曹家,家族势力都很显赫,称得上是朝廷的“梁柱”之一。

    试问,一座宫殿几根梁柱,其中一根与另外一根闹矛盾,你会砍掉其中一根吗?

    当然不会!

    袁绍断定,即使曹操杀了蹇仁,皇上也不会因此拔除曹家。

    拔掉曹家和拔掉袁家一样,都会让朝廷失去一根梁柱,这样整座宫殿就会不稳,有倾塌的危险。

    所以,即使蹇硕的势力算得上是朝廷的另外一根梁柱,曹家也不会被皇帝清算铲除。

    这就好比,你是个建筑公司老板,袁家曹家蹇家分别是三家包工头,这三家都是为你打工的……干活期间,下面的人闹矛盾,你会让其中一家带着人滚蛋吗?

    很明显,稍微正常点的老板都不会。

    毕竟,你们闹多大的矛盾,都跟我没关系啊。

    你重要还是钱重要,当然是钱重要!

    我只在乎你能不能帮我挣钱,至于你们两家的矛盾,能调解就调解,不能调解就私下里解决……先说好啊,不能耽误明天上班,不能耽误我的工程进度。

    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袁绍要比曹操看得通透。

    这几天,不断有人来北部尉县衙,给曹操施压。

    曹操也懒得跟他们说那么多,凡是来为蹇仁说情的,曹操一律请他们去牢房,自己跟蹇仁说去。

    曹操装作很委屈的样子,不是我不放,是我放了他不肯走啊!

    那些人到牢房里一问,果真如此。

    蹇仁就是铁了心的不走,他还放出话来,曹操不赔他二百两银子,他是不会出去的……

    那些人也很无奈,只好回去向蹇硕复命,说蹇仁不肯出去,非要曹操赔偿二百两银子才肯离开,而曹操则是坚决不肯赔偿,一分都不会赔。

    这也是,朝廷官员抓到人违反法令,处罚没处罚成,还要倒赔银子?

    这事要说出去,朝廷脸面何在?

    曹操代表的可不是他个人,而是东汉朝廷。

    蹇仁也没想那么多,甚至还觉得,曹操倒是多少赔点啊,这事儿不就结了吗?

    以蹇仁的智商,他当然考虑不到背后这么深层次的后果。

    所以这事就一拖再拖,一拖就是三天。

    这一日,衙役忽然进来,请蹇仁出去。

    “我不走,你家大人还没赔我银子呢!”

    蹇仁醉醺醺的说道,别人坐牢面黄肌瘦,他这坐牢有酒有肉,几天下来都养的有点发胖了。

    “不是请你离开,是二次开审。”衙役低声说道,不敢看蹇仁。

    蹇仁醉醺醺的,也没察觉什么,“噢,又审啊,这次我要五百两……”

    很快,几名衙役带着蹇仁穿过种满樱花树的后院,来到北部尉县衙大堂。

    樱花树这种东西,原本出自我国,产自喜马拉雅山地区。

    但是古人分不太清楚,往往会把樱花和樱桃混为一谈。秦汉时期,宫廷之中已有种植,《广群芳谱》则明确记载,西晋宫廷中种植有樱花树。

    《河南志》记载,隋朝洛阳天街两旁,种满了“樱桃”石榴榆树柳树等。

    但是,唐朝的孟诜(shen)在《食疗本草》中做了纠正。

    《食疗本草》对于“樱”的解释是:此乃樱、非桃也,虽非桃类,以其形肖桃,故曰“樱桃”。

    对另一种当时叫做“山樱”的植物,《食疗本草》则解释称:此樱桃、俗名李桃,前樱桃名樱、非桃也。

    也就是说,《河南志》记载天街两旁种满的樱桃,实际上是“樱花”。

    因为它的花瓣像桃花,所以被叫做了“樱桃”。

    “以其形肖桃”,指的是樱花花瓣,可不是这玩意儿会结桃子一样的果子。想想也是,樱桃树结的果子那么点,而且圆滚滚的,像颗珍珠,哪里都看不出跟桃子相似。

    所以,“以其形肖桃”指的是樱花花瓣和桃花花瓣相似,确凿无疑。

    而我们现在叫做“樱桃”的树,唐朝叫做“山樱”或“李桃”。

    隋朝时,日本遣唐使“小野妹子”代表日本,朝拜隋炀帝,并将樱花带回了东瀛。小野妹子不是真的妹子,而是抠脚大汉。樱桃也不是真的樱桃,而是樱花。

    从此这玩意儿在日本扎根,甚至被奉为“国花”。

    富士山,倒是贴合喜马拉雅山的环境,很是适合樱花树的生长。

    至于中国,由于地大物博物种丰富,很难有哪一种花能够胜出,成为毫无争议的“国花”。

    或许,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当你拥有很多选择的时候,反而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今天是吃龙虾呢,还是吃燕窝鲍鱼呢?

    晚上是约小红呢,还是约小翠小青呢?

    夜宵的泡面,是吃红烧牛肉味呢,还是吃老坛酸菜味呢?

    ……

    洛阳北部尉的大堂外,依旧是围满了人,只是相比上一次,少了很多。

    或许,很多人已经不期待,曹操能做出什么让人欢呼雀跃的判决结果。

    毕竟他们之前也看到了,曹操面临很大很大的压力。

    “蹇仁,本官上次对你的调查,醉酒夜行一事,你可有异议?”

    曹操端坐公堂,一脸严肃。

    “没有异议,但是你抓了我,得赔我五百两银子!”

    蹇仁一脸不屑的样子,“并且,如果你不赔,多一天就多一百两……”

    “大胆!竟敢讹诈本官,你屡次犯禁,无视朝廷律法,甚至公然讹诈朝廷命官。来呀,把蹇仁拖下去,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曹操一声怒喝,两旁的衙役如狼似虎一拥而上。

    事先曹操已经有交待,蹇仁这事儿,北部尉每个人都脱不了关系。如果让蹇仁活着离开,以后不仅曹操要被报复,县衙每个衙役也都会被牵连。

    所以曹操秘密交待衙役,务必把蹇仁打死。

    判罚结果是“杖责五十”,可是如果蹇仁身子骨弱,扛不住这五十大棒,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打死了他,蹇硕只会报复我一人!打不死,我们全都要受到报复……”

    这句话,每个衙役都听得真真切切,记在心里。

    毕竟,曹操有曹家做保护伞,他们可没有。

    这件事,他们如果不能把自己择出去,轻则丢了这份差事,重则被打击报复家破人亡。

    所以,既然曹操愿一人抗下责任,那就往大了整。

    蹇仁还没迷糊过来,众衙役已经手脚麻利的把蹇仁五花大绑,捆在了“刑椅”上。

    为了避免犯人挣扎,跟杀猪一样,按都按不住。

    所以古代行杖责,都会把犯人捆在“刑椅”上,四肢被固定以后,随便你挣扎,反正再大的力气,也不可能把刑椅破坏……

    蹇仁本已年逾半百,在古代是标标准准的老人了。年迈体衰,气血不足,比不上身强力壮的小伙子。

    况且就算是小伙子,重点照顾之下,也不一定能扛得住这“五十大棒”。

    刚开始,蹇仁还杀猪似的哀嚎几声。

    七棒子下去,已经没了声响……

    “禀大人,人犯蹇仁许是晕过去了!”一名衙役上前汇报。

    “仔细检查一下,是否在装死!”

    曹操面无表情,连眼色都懒得给衙役使。

    因为他知道,人性是自私的,为了把自己撇开关系,这些人一定会下死手。

    “是,大人!”

    “回禀大人,还有气息,果然是在装死,给我重重的打……”

    曹操心里笑了,这些人果然还是怂,多是一些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之辈。

    不过也好,至少他们害怕担责任,就会很努力的把蹇仁“送走”。

    ……

    不多时,十五大棒打下去,衙役们换了第二波上去,又打了五棒。

    “禀大人,蹇仁没了气息,哎呀不好了,犯人被打死了!”

    那名向曹操禀报的衙役,用一种近乎夸张的声音喊道,生怕别人听不到。但凡他练过“狮吼功”,这肯定要用十成功力,喊得整个洛阳城都能听到。

    “传郎中,快传郎中!”

    曹操装作很意外,很着急的样子。

    两名衙役“慌慌张张”的出去了,门外众人纷纷窃窃私语。

    “什么?蹇老爷被打死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姓蹇的无恶不作,被打死也好,曹大人这是为民除害啊!只是可惜了,蹇家一定会报复曹大人的……”

    “唉,这世道,好人不长命,坏人恶贯满盈逍遥快活……”

    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对于蹇仁被打死这个结果,几乎没有人同情他,担心曹操被报复的倒是不少。

    ……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两名衙役才带着郎中赶来。

    “曹大人,路上塞车,实在是赶不过来!”

    两名衙役气喘吁吁,为了尽可能的拖时间,他俩可是故意往人多的地方去,然后以堵车为借口,带着郎中绕路。

    “来了就好,快请郎中看看,可还有救?”

    那郎中上前施了一礼,返身一摸蹇仁的脉搏,尸体都凉了。

    “禀大人,已经去世多时,小人医术有限无力回天!”

    ……

    蹇仁被打死这个结果传到宫中的时候,蹇硕身子一颤,把茶杯都打碎了。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县尉,竟然敢硬捋虎须,对他的叔父用刑,并且还“一不小心”给打死了。

    “来人,备车马,我出宫一趟!”

    蹇硕坐不住,他要出宫回蹇家一趟,他有点不太敢相信,叔父真的死了。

    洛阳北部尉的县衙外,张贴着一张通告:犯人蹇仁,无视朝廷律法,醉酒夜行,违反朝廷宵禁法令,因承受不住刑杖,当场暴毙于公堂之上。

    而此时的蹇府豪宅,一片哭声遍地哀鸿。

    “老爷啊,你怎么这就走了,撇下我们怎么办啊!这以后,还不得人人都敢骑在我们蹇家头上,拉屎拉尿啊……”

    几个二十来岁披麻戴孝的妇人,悲痛万分的样子,瘫坐在灵堂前嚎哭,虽然干打雷不下雨。

    这一幕,刚好被回到蹇家的蹇硕看到。

    这老东西,生前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惯的是做些欺男霸女偷鸡摸狗之事。

    正是如此,年逾三十了还未娶妻。

    后来侄儿蹇硕得势,蹇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老东西不但娶了二八芳龄的少女为妻,还纳了几个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为妾。只是他没命享此艳福,数年刚过就撞到曹操手里,被打死了。

    迟到的正义,终究还是来了。

    “硕儿啊,你可要为你叔父做主啊,不然以后人人都敢欺负我们蹇家啊!”这几名妇人,年岁还没蹇硕大,口中却喊着蹇硕“硕儿”,场面看着属实有点违和。

    看着几名如花似玉的“小婶子”,再看看灵堂上白布盖着的叔父尸体,蹇硕也是一头怒火。

    “叔母勿慌,害死我叔父那狗贼,我一定要让他偿命!”蹇硕恨恨的说道。

    古人比较注重血缘关系,所以通常喊伯伯为“伯父”,伯父的妻子为“伯母”,叔叔被喊作“叔父”,叔父的妻子为“叔母”,意思是他们都和自己的父亲母亲一样。

    现代人早没了那么强烈的亲情概念。

    “大伯”可能是你父亲的大哥,也可能是路边的陌生老人。

    “大娘”可能是你父亲的大嫂,也可能是路边的陌生老妇。

    至于“大叔”“大婶”,那更是用于外人的称呼。

    蹇硕简单地吊唁一下叔父后,就向几位年轻漂亮的“小婶”告辞,乘上轿子准备回宫,安排自己的人针对曹操。

    不远处,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把帽檐压得很低。

    那人似乎有意无意的,不紧不慢跟着蹇硕的轿子,直到看着他的轿子进了宫。

    北部尉县衙后堂,曹嵩已经赶来了,此刻整个后堂只有父子二人。

    但是,父子二人对案而坐,谁也没说话。

    空气安静的可怕,父子二人如同两座雕塑,动也不动一下。

    案几上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经凉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曹嵩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平静的气氛。

    “你还是没忍住?”

    “禀父亲,孩儿觉得,既是得罪了一条疯狗,就不要怕被咬……”顿了一顿,曹操又语气坚定的说:“要么不打,要么打死!”

    “唉……”

    曹嵩长叹一口气,事实上面对蹇仁这个问题,他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曹嵩伸手去端茶杯,曹操连忙先出手,把杯中凉掉了的茶水倒掉,又给父亲续上新的茶水。

    “从你来京城的那一天,为父就知道要给你‘擦屁股’,只是没想到这次你得罪了这么难惹的人……”曹嵩淡淡地品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

    “爹老了,已经没有你们年轻人的冲劲儿了,你想要有一番作为,爹也不拦着你。记住,凡事三思而行,如果是重大事情,不要当场做决定,也许冷静下来后的想法更好……”

    曹操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聆听着父亲的教诲。

    “此事已过了三天,为父相信你做出的选择,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如果是当初蹇仁辱骂你祖父的那天,你就一怒之下打死他,为父倒是要担心你是否过于鲁莽了……”

    “谢谢父亲信任!”

    曹操看着父亲的双眼,神色平静的说了这句话。

    多余的话,他一句都没说,脸上也没有丝毫慌乱的表情。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战场,该父亲出战了。而新的战场,不在他这里,在那九五之尊坐镇的朝堂之上。

    他,还没有资格进入朝堂面圣。

    曹嵩也没再多说什么,父子俩都很默契。曹嵩也知道,蹇硕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要儿子偿命,甚至要让整个曹家陪葬。只是,真当我曹家无人了吗?

    你蹇硕得势,也才不到一世。

    我曹家发达,可是已经历经三世。

    论资源,论人脉,我曹家未必会输与你!

    又是一阵沉默……

    片刻之后,曹嵩拍了拍曹操的肩膀,想站起来,不料却是双腿一麻,跌倒在“床”上。

    “哎,你扶我一下,我腿麻了!”曹嵩说道。

    “好!”

    曹操想站起来扶父亲,却也是一下跌倒。

    “父亲,孩儿腿也麻了……”

    缓了片刻,父子俩同时起身,相视一眼,同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气氛,终于变得不那么沉闷了。

    这里要解释一下,古代是没有凳子的。

    古人所谓的“坐”,是跪在那里,上半身保持直立,屁股坐在自己的双脚上。

    这个姿势,是一种很恭敬的姿势。

    古人是非常注重礼仪的,正式场合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不过,这种姿势其实是非常难受,坐久了会导致血液循环不畅。

    这种姿势如同受刑,一般人坚持十几分钟,通常就会双腿发麻,比蹲坑久了还难受。那些想穿越回古代的,你先想想能不能受得住这份苦。

    所以,秦始皇汉武帝蛮伟大的,因为他们都承受这种“坐刑”,并且忍受了一辈子。

    换成是我,高低得整块板砖垫在屁股下面。

    东汉时期,胡床胡凳胡帐等传入中原。

    说来也是惭愧,我泱泱大国万里华夏,现在所用的桌椅板凳床等日用品,都是胡人发明的东西。

    更惭愧的是,当时的汉人极度排斥这些胡人用品。

    《后汉书·五行志》甚至把它们列为了“服妖”,也就是说这样的穿着打扮和坐凳子上,不像人。这一点倒是很好理解,人坐在凳子上,跟穿着衣服的猴子确实很像。

    如果一个人是跪着坐在自己双脚上,那怎么都跟猴子不像。

    还有一个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是,我们现在之所以有桌椅板凳用,而不是跪着坐在自己双脚上吃饭,还得感谢一位昏君暴君,他就是汉灵帝。

    《后汉书·五行志》记载:灵帝好胡服、胡帐、胡床、胡坐、胡饭、胡空侯、胡笛、胡舞,京都贵戚皆竞为之,此服妖也。

    我真的,我哭死!

    以前我总是提到汉灵帝就骂,现在知道了他为我们现代人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我躺床上睡觉得默念一声“灵帝千古”,坐凳子上吃饭得默念一声“灵帝千古”……

    不过,由于古代人很多都思想顽固保守。

    所以,即便汉灵帝带头用胡人的东西,且有“京都贵戚皆竞为之”,然而胡人的用品在当时还是没有普及开来。

    例如,在汉灵帝时期,有一个“中二病”的人,名叫向栩。

    《后汉书·独行列传》记载他:少为书生,性卓诡不伦。恒读《老子》,状如学道。又似狂生,好被发,著绛绡头。

    也就是,此人穿衣打扮行为举止都很怪异,还爱染发,编脏辫,整得自己跟非洲土著似的。

    他还很狂妄,收一群徒弟,名字都用的孔子弟子名字:有弟子,名为“颜渊”、“子贡”、“季路”、“冉有”之辈。

    平时带着众弟子们,要么沿街拦路乞讨,要么邀请众乞丐到家里,一起饮酒作乐:或骑驴入市,乞丐于人。或悉要诸乞儿俱归止宿,为设酒食。

    如同一群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鬼火少年”。

    当然,此人在历史上最大的贡献,还得是他为我们展示了当时的坐姿,也就是前面说的“坐刑”。

    《后汉书·独行列传》记载他:常于灶北坐板床上,如是积久,板乃有膝踝足指之处。

    很明显,这里的“灶北”“板床”,指的是“炕”,以泥土砌成,上面铺一层木板。

    向栩喜欢长年累月“坐”在“板床”上,以至于膝盖,脚踝,十根脚趾,这些经常跟木板亲密接触的部位,都在板床上留下了明显的磨擦痕迹。

    他跟诸葛亮还有个共同习惯:不好语言而喜长啸。

    《魏略》记载诸葛亮:每晨夜从容,常抱膝长啸。

    很明显,二人都是跪坐于自己的双脚上,双手放在膝盖处,“抱膝长啸”。

    当时喜欢这样的,还不止这二人,有不少名人隐士都这样。

    甚至,名士之间互相拜访,也是相对无言,抱膝长啸。

    所以,易中天老师在《品三国》里,把“抱膝长啸”解释为“可能是一种气功导引之术”,这是不对的。

    两个人互相拜访,不可能见面不说话,就对坐着,抱膝长啸(练气功?)

    这些具体的,后面写到诸葛亮,会把哪些有这种行为的名人隐士都列举出来,再做具体分析。

    现在我们只需要知道:当时没有凳子坐,即便汉灵帝带头使用胡人的凳子(胡坐),这种日常生活用品也没有被推广开来,并且传统观念还是把这些视为“服妖”。

    古人的思想观念,相对比较保守,不能接受这些外来新生事物,可以理解。

    不过现代人早已不再迂腐,别说胡人的先进东西我们要学习,洋人的先进东西我们也要学习啊!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曾经的“洋火”,现在叫“火柴”。

    曾经的“洋车”,现在叫“自行车”。

    就连沙发,吉它,这些也都是舶来品啊……

    “闭关锁国”带来的惨痛教训,我们受过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一个民族要想强大,光有厚重的历史底蕴是不够的,还得紧跟时代,把最高精最先进的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

    甚至可以学学米国,巧取豪夺、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