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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五两银子?

    七日之后,商船终于在汴京码头靠岸。

    作为大梁经济中心,汴京极其繁华,商船鳞次栉比,码头上尽是光着膀子的脚夫,往来吆喝着。

    “手脚都麻利点,今日把货卸完,相爷重重有赏。”

    “是。”

    脚夫齐齐称是,一坛坛酒从船上搬了下来,脚夫们挥汗如雨。

    秦翰看着来来往往干地火热的脚夫,一眼都不敢挪开,生怕摔了,碎了,一坛蒸馏酒价值五千两,他们搬的是蒸馏酒吗,那是一座座金矿!

    “放心吧,相爷,我们就在这码头上讨生活,手上有轻重,摔诶唷”

    一名脚夫还想着在秦翰面前表现一番,下一秒,脚下一滑,手中的酒坛应声飞起。

    哐当!

    酒坛瞬间四分五裂,摔地稀碎,酒香四溢。

    秦翰脸色狂变,五千两没了,还赔了一千两,“混账!”

    “相爷,饶命!饶命!”

    脚夫吓得脸色煞白,跪在地上不住地给秦翰磕头。

    秦翰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快步朝着那脚夫走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坛子里的东西比你的命都值钱!”

    周围的脚夫们全都吓坏了,一个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秦翰可是个狠人,曾经有人在他府邸门口吐了一口唾沫,硬是被他关到死。

    这下摔了秦翰的货,还不得被相爷弄死?

    “饶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饶命啊!相爷,给小人一条生路吧,小人赔”

    “赔?你怎么赔?!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蒸馏酒,蒸馏酒啊,在这汴京,一坛价值五千两!”

    秦翰气地胡子都起来了,作势就要让侍卫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脚夫,拉出去砍了。

    “相爷,您说这是啥?蒸馏酒?”

    脚夫迷瞪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呵呵,你个泼才还知道蒸馏酒?”秦翰怒极而笑,“还当真要赔给本相?”

    汴京码头的脚夫,肯出力,一年到头也就二十两银子。

    这一坛酒,价值五千两,一辈子都还不清!

    “若是蒸馏酒的话,小人小人可以赔赔给相爷一模一样的”脚夫颤声说道。

    秦翰笑了,他不过才离开汴京半月,半月而已,这汴京变化这么大,一个脚夫都能赔地起蒸馏酒了?

    “好!好啊!赔本相一模一样的一坛,否则,本相要你的命!”

    “是是小的这就去买”

    脚夫也不敢耽搁,连忙起身,秦翰当然不会放任他就这么离开,一挥手便有几个侍卫跟着脚夫一起离开。

    秦翰看着摔碎的酒坛,心都在滴血。

    混蛋啊!本相的银子,银子啊!

    一个小小的脚夫,怎么可能赔地起这么多钱,绝无可能!

    必须杀人泄愤!

    弄碎了他的酒,比要了他的命都难受!

    然而,还未等秦翰悲伤多久,那脚夫去而复返,手中果然抱着一坛酒来,秦翰一愣,“这是何物?”

    “回相爷,这就是蒸馏酒啊。”脚夫回应道。

    还真买来了?!

    秦翰一愣,眯眼道:“你可知欺瞒本相的后果?”

    蒸馏酒和寻常的酒很容易分辨,寻常的色泽为黄色,浑浊不清,入口涩味,而蒸馏酒则不同,清澈如水,入口回甘,香甜芬芳。

    “相爷啊,小的可不敢欺瞒相爷,这就是蒸馏酒。”

    脚夫也不敢废话,一把掀开酒坛,顿时酒香四溢,这味道秦翰太熟悉了,和他从萧衍那里买到的蒸馏酒一模一样。

    秦翰眸子一缩,连忙伸出手指在酒坛里面沾了沾,放在口中一品尝,下一秒,酒香顷刻间在口中爆开。

    “这这真是蒸馏酒?!”

    秦翰双眸瞪大,瞳孔地震,脸都白了,在场的众人皆是错愕,可谁也不敢说话。

    忽然,秦翰一把抓起那脚夫的衣领,“不对,此事不对。你一个脚夫,如何能喝得起蒸馏酒这种东西?”

    蒸馏酒稀有,只有大庆能造出来。

    在汴京,一坛酒更是五千两一坛,就算在原产地大庆都得一千两一坛。

    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脚夫能买得起的!

    “相爷,蒸馏酒一坛也就五两银子很贵吗?”脚夫吓坏了,颤声回应。

    “多少?!”

    秦翰双目瞪大,瞳孔地震,只觉得自己听错了。

    “五五两”脚夫伸出五根手指,“五两银子一坛”

    噗!

    秦翰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五两银子一坛蒸馏酒?!”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秦翰尚未回过神来,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爹!爹!爹出大事了!”

    秦南带着一帮仆从急匆匆地朝着秦翰冲来。

    秦翰脑子嗡嗡的,这小子又闯祸了,一回来就给我添堵?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天塌下来了吗?!”

    “爹,天塌了啊!”

    秦南一个滑跪稳稳跪在秦翰面前,“儿子早就想通知您了,就在昨天,汴京出现了大梁的蒸馏酒,极其便宜,五两银子一坛。”

    “和咱们花一千两从大庆进口来蒸馏酒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

    “对,爹,就是你手中这种”

    哐当!

    秦翰浑身一僵,手中的酒坛应声落地,瞬间四分五裂,“五两五两”

    汴京有五两银子一坛的蒸馏酒,他却还傻傻地用一千两一坛的价格,从大庆进了十万坛。

    一万万两的成本,顷刻间缩水成了五十万两?

    千倍的差距!

    就是把这一船的酒全都卖了,国库的钱都还不上啊!

    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秦翰浑身汗毛竖立,恐惧感席卷全身,秦翰的脑中一片空白!

    不只是他,就连一向沉稳的杨国忠,听到这消息也是脸色煞白,“真的真的只卖五两银子一坛?”

    这岂不是说,大梁今年一年的岁入全都没了?

    血本无归?!

    “秦翰,此事你如何向官家交代,我都说了是毒计,是萧衍那厮的毒计啊!”杨国忠气地浑身发抖。

    “爹,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啊!”

    秦南浑身冰凉。

    秦翰此刻已经傻了,不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汴京有了,还有其他地方没有,比如大汉,比如大周”

    “秦翰!狗贼,你特娘的还钱!”

    秦翰尚未回过神来,一群衣着华贵的权贵乌泱泱地朝着秦翰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