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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再次启程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最开心的莫过于时老了。他实在是欣喜于时园在实战中的表现,虽然平时她也会和云飞、心灵对练,但那是在家里的演练。这一仗可是孩子第一次在外面真正运用武功面对恶势力,时老回到家里都没顾上缓口气儿,就出发去了赵庄,把时园收拾无赖的场景讲给大家听,听得大家伙儿也是精神振奋,纷纷为时园的机智果敢叫好。

    对于这件事,时园却认为是不值得提的小事一桩,她静下心来总结了这次取胜的关键:一则主要的是自己的轻功争了脸。再者,三个无赖都是门外汉,他们懂点拳法也是有限的,即使是懂点拳法,轻敌加上色胆包天冲晕了头,所以自己也是占了些先天的优势,以至于只是掌辟青砖,便达到了敲山震虎的效果。其实自己连着劈了三块砖,手也是疼得很,甚至有点肿起来了,不过好在有惊无险,自己的人设算是立住了。

    说到掌劈青砖,时老是有些意外时园会想到用这一招镇住那三个泼皮。他知道孙女练掌功时间不长,习练的这一年里没少吃苦,现在她年龄也还尚小,筋骨皮都没长成,回家的路上就赶忙检查着孙女的手,好在骨头是没事。虽然自家的孩子轻功定是要掌握的,练习其他武功原本也是被孙女缠着一定要学得,但经过这件事,时老也感觉要把教她武功这件事作为重点了,不只是用来强身健体,更加是为了日后她能够保护自己。

    时老讲了这件事之后,在一旁听着的心灵打心里是很佩服小师妹的:虽然有时老在她身后,但是敢于独自面对三个壮汉,而且那些也并非磊落之徒,她不止轻松收拾了,还收拾得那些人心服口服,自己在她这个年纪自是没有这个胆量的。

    第二天时园来上课,心灵在上房看见她到了门口,便快步下来迎接。姐妹俩抱在一起转了两圈才松开,心灵惦记着她的手,松开后赶忙牵起来看看她的手掌。

    时园赶忙说“心灵姐,没啥事,就是有点肿了,两天就好了。”

    心灵说“还说呢,劈一块得了,你这一下手劈了三块,可是自己遭了罪了。”

    时园知道心灵姐心疼自己,又往姐姐身上蹭了蹭。

    这时候云飞从教室走出来,看见时园在和心灵撒娇,笑着走过来说“小丫头,可给你厉害坏了。”

    听到是云飞哥过来了,时园赶忙松开心灵,蹦蹦跳跳的勾住云飞的手臂说“是呀,知道我也很厉害了吧!”

    云飞瞄了瞄心灵,没敢有任何肢体上的互动,只拍了拍时园的头说“好了好了,快进来上课了。”

    心灵看着俩人兄妹情深,不免心里不是滋味。这个妹子直率的性子,自己要真是计较了反而显得自己过于小气,这心里头不知是什么滋味,像是炖鲫鱼没有抠出苦胆来---香中带苦是苦中有香。

    时园应着云飞,松开了怀抱立马又来牵住心灵的手逗她说“心灵姐,你怎么地啦,咋不高兴?”

    “你这小妮子瞎说,哪有不高兴。我这几天肚子疼,等会儿去喝口酒就好了。”心灵被时园牵着,一起往教室走,抬起头看到云飞在悄悄的给自己使眼色,看着云飞这个样子,她心里也舒畅了不少。

    入了冬,天气渐冷。不论是文化课还是习武,总归是又开始辛苦起来。自从显贞生了孩子,看着干娘辛苦的带孩子,云飞就想着分担些,一来二去学会了做现成饭。现在早饭大多都是云飞在做,显贞知道孩子懂事,为了让他省点事儿,每日晚饭便会多备点干粮。

    关福来到了这个时候生意又开始忙起来,有了孩子之后,他也更加乐观了,每天回来不管多累,都稀罕地抱着孩子哄上好一会儿。要是家里没有其他人,还会和显贞亲近亲近。如今他每天的收入多数都会交给显贞保管,随着他的收入增多,赵家的生活也就随之改善。

    显贞现在是爱情有了,还有孩子,家里的三个男人都对他那么体贴,所以看着云飞和心灵的热乎劲儿,她作为过来人,自是感觉到俩孩子很是要好。她知道心灵家里困难,她家也算是赵家的亲戚,所以时常让云飞拿钱拿物周济她们,也算是顺理成章,再说让孩子去送也保了心灵一家人的面子。

    云飞的刻苦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他每日做了早饭再下山习练,依然是第一个到位。心灵、时园这姐俩看着也是备受鼓舞,跟着一起早起贪黑的练。时老看着三个孩子这样辛苦,作为长辈很是心疼,但作为师爷又实在是欣慰。眼下时局正乱,他们在家这一亩三分地里自然不会感受到外面的太多危险,但像上一次卖姜遇到的麻烦,也可能会再次出现。时老看着三张天真的脸,心里带着担忧和顾虑,更加悉心指教他们的武功。功夫不负,他们的苦练都很有成效。就这样又是大半年下来,时园已经熟练掌握了掌劈青砖的技巧,云飞和心灵的武功更是精进很多。

    日月更迭,岁月飞逝,又快到中秋了。云飞已经十八岁了,他对自己的武功已经更有把握,心底便产生了回去报仇的念头。时隔两年,他这次的计划不同前年的那次正面迎敌,他不再做不实际的幻想,而是相对稳当地去出其不意。而这一次,他也不打算瞒着心灵,他知道无论怎么隐瞒她也定会和自己同去,索性一五一十告知。

    这天晚饭后,心灵去山上给大娘送新做的棉花被褥,云飞提出帮着一起拿,便一同回去。两个人在路上走着,云飞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心灵听了之后停下脚步,乐得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扑上去搂着云飞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两口说“太好了,我就快嫁给你了。”

    这一抱可把云飞给弄得懵住了,现在正值夏季,两人衣着单薄,又青春正盛,自己很怕禁不住这样主动投怀送抱的“诱惑”,赶忙出声提醒说“心灵姐,你又忘了我和你的约定了吗?”

    心灵说“我真有点等不了了,再等下去,我真的怕会失去你。”心灵一直以来就是很直接的表达,此刻更是有些孤注一掷的意味。

    云飞说“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云飞不解,他不明白心灵姐为何这样没有安全感。

    心灵说“时园现在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她越长越好看,她又那么喜欢抱你和你亲近,你应该知道可能的后果,也应该知道我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乱吃飞醋。”

    听着心灵的话,感受着心灵的手臂缠绕在自己的脖颈,她说话的气息温热的洒在自己胸口,云飞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敢去触摸她,也不忍推开她。只能缓和着语气说“我的好姐姐,你再等不及总不应该是在这里吧。”

    心灵听到这话,高兴地跳起来在云飞脸上又亲了一口才松开手。然后她抱起了东西脚步轻快地和云飞继续往山上走,听着云飞继续详细说着自己的计划。

    云飞说完之后伸手接过心灵手里的包裹,风趣地说“留步吧赵小姐,不必远送了。”

    心灵这才明白他跟自己一起拿东西的用意,笑意浓浓地迎着晚霞返回了。

    第二天,云飞再次跟干爹提出要回故乡为爹上坟祭祀,赵天宝和显贞都很痛快地答应了,只是一点,要他一定要多加注意安全。云飞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悄悄的走,而是告诉了所有家人,大家也都嘱咐着要他路上多加小心。

    赵心灵也和爹娘说了要和云飞同去,并把自己的一些打算告诉了娘,嘱咐她在自己出发后要如何如何

    八月初二的拂晓,从赵庄走出了两个身着大褂,头戴圆帽的英俊小伙子,这二人便是曲云飞和女扮男装的赵心灵。为免招惹麻烦,他们没有携带惹眼的武器。心灵拿了云飞的九节鞭捆在腰间。云飞则拿着看牛棍当拐棍柱着。二人身背简单的行李卷,迎着凉意爽爽地晨风急匆匆地赶路。

    还没进入秋收旺季,走在路上到处都是庄稼地里散发着的籽粒香,这香味暂时舒缓了云飞内心的凝重,脚步也变得轻快些。约摸着走出了将近三十里,太阳才缓缓升起,俩人没有停下歇脚一路疾行,快到晌午的时候到了成武县城。吃过午饭,俩人找了马行雇了辆马车,直奔济宁城去。马车路过乜家野店的时候,云飞掀开车厢窗帘向外看,心灵也刚好凑过来一起看去,小店的房子看起来一如往日。听车夫说,这里如今还是客栈,不过店主已不是乜家人了。云飞听着便没再继续往下问。两个人在车上静静地坐着,只听着车夫挥鞭和催马赶路的吆喝声,还有马儿不断地在小跑,蹄子和地面发出嘚嘚有节奏的蹄踏声。车子也随着步子有节奏地轻轻颠簸着。

    昨日夜里没睡好觉的赵心灵,也顾不得兴奋劲儿,在车子均匀的节奏里倒像躺是在摇篮里睡得安稳。感受到她平缓的呼吸,处在同一空间的云飞也有些困意,但他还是强忍着,不时的揉揉眼睛。

    一阵马儿的呼啸声惊飞了云飞的睡意,这一声也把在睡梦中的心灵惊醒了。他们二人同时掀开两边的帘子探出了头,只见是一辆相错而过的马车飞驰而过,两个马夫各自挥手拽遛着缰绳勒控着自己的马。不一会儿它们停止了闹腾,但还在忒儿忒儿地打着响鼻儿,随着一声鞭响和吆喝,马儿终于恢复了正常。

    心灵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马拉着轿车在急一阵缓一阵的行驶着。不知过了多久,云飞再次被车夫“吁”声惊醒,昏暗中赶忙掀开窗帘一看,外面天色已经下黑影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睡了好一阵子。

    马车主问“二位到哪去住?”

    “住大店。”云飞不含糊地回答。

    车主说“去鸿兴客栈行吗?那是济宁城里有名的客栈,饭、宿费都便宜,我来了一般都在那儿住。”

    “好。”云飞答道。

    他第一次在城里住店,根本不懂客栈的好孬,就想着少说话,多听多看,方便琢磨自己不懂之处。心灵这会儿也醒了,为免暴露自己的女儿身,她尽量不与外人对话。当听到是到了济宁城,困意就全消了。

    车主又赶着车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地方。刚一到店门口,客栈店主就认出了马车,黑影里就喊道“王老弟,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车主一边收着车一边回答“上午有点事耽搁了半天,中午在饭店门外遇上了这二位长途客,本希望半路再捡两位,可是一位都没遇上。你这明天有往成武去的客吗?”

    “有,明天现联系就行。”店主人说着就上前招待云飞他俩进了店。

    云飞付了车费,跟随店主选房间,心灵轻轻点头,暗示让云飞去点饭菜,她亲自随店主去挑选房间。她看了一会儿,选中了一个靠头的单间,里面有火炕和另一个房间紧挨着,店主说那间屋今夜里没住人。

    安排完了,店小二不一会儿就把饭菜送进了房间。云飞快速吃完饭,站起身压低了声音说“心灵姐,我到大铺去住,你早点休息。”

    心灵表情有点僵硬,点点头说“那好,你要到大铺去住,我也去,咱把房间给退了。”

    云飞无奈,低着头没说话。

    心灵又说“云飞呀,你就别再折磨我了,你就让我放下心吧,我一定帮你了却你的心愿就是了。”说着,微晃的灯光下,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起身上前抱住了云飞的脖子。

    云飞被心灵说得有些难以拒绝她的要求,心潮急涨的赵心灵刚要靠上去,这时有人敲了他们的房门喊道“警察来查夜了。”

    听见喊声,心灵急忙松开了手,检查自己的衣服有没有破绽。云飞走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是店主人,随后走进来两个警察,上下打量着两人问“哪里人,到哪里去?是去干什么?”

    云飞淡定地回答说“曹县赵庄人,到宁阳串亲戚去。”

    他们看云飞沉着的神态不像有问题,便没有再问了,站着又打量了一下屋里就走了。

    警察走了以后,云飞找来店主询问“掌柜的,你这里经常来警察搅乱吗?他们查什么呢?”

    店主看云飞的表情有些不满意,急忙解释说“客官您别生气,如今这个世道没有办法,这都是地头蛇的爪牙出来找茬勒索钱财的。他们借口查什么贩卖黑货、黄货又是查什么男女混居。就这么说吧,鸡屙的狗尿的没有不管的,实际就是找茬要钱。前几天来了一对两口子,就住这个房间里,他们来查夜时就硬说人家不是两口子,就要罚钱。其实在这乱麻地时期,管什么混居不混居,只要罚不到客人的钱,他们还想要拉他上警察局,他们上前一拽那男的纹丝没动,还不知深浅,还要动手打人,没等他们动手,只见那人略施小计,俩警察同时站那里不敢动了,那头上冒出了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子,到这时候那几个爪牙才尝到苦头,双膝路地央求道着’好汉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手下留情。’

    那好汉说‘我问你,,是谁让你这么干,来搅扰住店的人!’

    那俩人说‘谁也没指使,是我们自己想弄点零花,才想出这个馊主意。’

    好汉说‘那好吧,我们确实不是两口子,我要去见你们的上司去领罪行吗?’

    ‘大爷,你放过我们吧,以后再也不敢了。’俩人同声告饶那客官才放过了他俩。自打被收拾了之后,别的警察也都有些害怕了,没摸清底细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再说了,您俩也不是男女混居呢。”

    说到这里,店主看了心灵一眼。

    心灵被瞄的心里一惊,她没回应,表情淡定地坐在那里。店主最后说“客官,你们就放心吧休息吧,再不会有人打扰了。”说完就退出去关了门又去忙别的了。

    虽是虚惊一场,但这可把心灵扫兴得够呛。店主一走,她快步走上去插上了房门,转身倚着门满脸不高兴地嘟着嘴,两只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正在烧炕的云飞。云飞边堵闷灶口,边轻声说“你瞪着我干啥呀,我的赵大小姐,是我搅乱了你的好事吗?”他回头看着噘嘴的心灵,语气温柔。

    心灵没说话,站在那里看着云飞又起身去铺褥子,眼见着两个铺位都铺好了,心灵想了一下,心有余悸的开了门到外面转了一圈,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去茅房方便了一下又回了房间。

    心灵出去之后,云飞便脱了外衣躺下了,他知道今晚心灵应该是不会听他的了,就干脆做好了“应战”的心理准备。尽管如此,他还是装着很是困乏,还假装打着呼噜。

    心灵回来之后插好了门,听见云飞的鼾声,她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关了灯。对云飞已经睡着她半信半疑,借着月光她慢慢走到床边,此时她的心跳震耳欲聋,手心里都是汗,慢慢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云飞眯缝着眼睛在偷偷看着心灵,其实,这何尝不是他一直期盼的呢?这一年多来屡次被心灵主动献吻已经是难以自控,更何况是今天这种场景。当看到心灵的里衣已经全部褪下,云飞起身一把将心灵拉进了他的被窝里。

    这一夜,心灵终于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