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算是本地人吗？他确实在不远处的大山里活了五十年，可五十年来从未下过山，这样算来，应该是半个本地人吧。
可通过时间来对比，那秦森还真不算是本地人，他可是仙界活了几万年的秦仙帝啊，这样一看，他就不算是本地人，甚至都不算是地球人。
秦森摇摇头，回答：“不是本地人，就是到处走走玩玩的。这鱼塘是你承包的吗？”
工哥点点头，“我是个旅行视频主，就喜欢到处走走，录制些风土人情的视频。前段时间来到这南县，听说了这边的人喜欢包鱼塘，我就一时兴起，包了两个鱼塘，一个金溪村的，一个山凤村的。这山里的村民就是热情啊，听说我包鱼塘，很多闲着的村民都来观看了。”
秦森点点头，随后问道：“那为什么都在抓鱼呢？”
“哈哈，因为鱼塘太大了，我们团队的人抓不完，所以就告诉村民们，都可以下来帮忙抓鱼，大鱼需要留着，小鱼可以抓走自己吃。村民们热情还守规矩，自己留下小鱼，大鱼都被他们给留下来了，真的是好客又淳朴啊。”
“村里人都这样的，以前山里有个孩子被人捡到，山里的老头下山请村里的人帮忙，村里的医生不怕山路艰险，硬是在一夜之间登上高山，救了那孩子一命。”
工哥忽然来了兴趣，这些故事他还真没听说过，便凑到秦森身边，好奇的问道。秦森笑了笑，说只是自己打听到的一个故事罢了。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的经历，若要是说出来，谁会信呢？
二人相聊甚欢，秦森甚至还穿上橡胶衣下泥塘捞鱼，在众村民的帮助下，一个小时不到，这个泥塘的鱼就被抓完了。工哥笑嘻嘻的清点收入，这次包鱼塘用了两万，鱼获收入估算能有两万三千左右，不算赚也不算亏。
众人在旁边的池塘中清洗去身上的污垢后，便要动身去往下一个村子。工哥自然是邀请了秦森，秦森有任务在身，也跟着工哥出发了。
就这样，四五个人坐在一辆小面包车里，朝着不远处的山凤村出发。
山凤村距离金溪村较远，一个在县城东边，一个在县城西边，相距甚远。
车开了半个小时，和金溪村完全不一样，山凤村的河水并不是很干净，有些浑浊，河沟里还有些垃圾漂浮着。
“这村子似乎有点……”工哥面露难色，他也没想到山凤村环境那么差，村子里的河道倒是用石头堆砌，只是垃圾很多，各种农药袋子、瓶子随意乱丢，看起来乱糟糟的。
“其实大多数村子都是这样的，只不过这边更乱了点。”秦森实话实说，他知道这边山村的模样，当年下山时，就看过那些花花绿绿的袋子和瓶子了，每个村子都有，有的村子治理的好，环境就会好一点，有的村子治理的差，环境就会差一点。
其实秦森有些无法理解，五十年前，他曾远远地看过整个县城的模样，从山上看去，县城并不大，高楼也不多，整个天空如同一块蓝玉，透彻且清晰；这边的村子风景山清水秀，没有那么多的垃圾。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不远处的山谷里建起了个冶炼厂，四周的村子中修起了水泥路，生活是更便捷了，可是天空却黯淡了。
一直在山上的秦森便能有最直观的感受，县城变大了，却被一团雾笼罩在其中，山下的白色袋子越来越多，从金溪村流出的泉水也越来越浑浊。
发展带来了环境的改变，可秦森却不解，发展后的环境会这般变坏吗？这和仙界不一样，仙界发展越好的地方，空气越清新，天空越明朗，有青山绿水，有鸟语花香。可地球却不一样，发展越好的地方，环境似乎有些差了。
“工哥，你这鱼塘是怎么包下来的啊？”
秦森不再考虑环境的事情，有些问题，还需要时间来发酵，现在他更好奇山凤村的事情。
“哈哈，都是粉丝的功劳啊，粉丝知道我们来到南县后，就立马和我们说南县村子的一些事情，并帮我们找到了几个鱼塘主，包下金溪村的鱼塘倒是很顺利，就是那山凤村，啧，麻烦。”
秦森一听山凤村有事，眼睛一亮，系统不会平白无故的派发任务，山凤村的突破口，说不定就在这工哥身上。
工哥笑了笑，默默地把摄像机给关了，确定录像设备都没开启后，才开口说道：“这山凤村不地道啊。”
“不地道你还来这里包鱼塘？”秦森奇怪，正常人觉得人家不地道，就直接跑了，哪会硬着头皮做下去啊。
“唉，说来话长，我那粉丝家里长辈患病了，需要两万的救命费用，承包一个鱼塘，刚好就需要两万，只是……”
秦森那个急啊，他心里吐槽，这个工哥是不是有啥毛病，说话总爱说一半，“只是啥，说呗。”
“山凤村有个规矩，承包鱼塘是不能直接交钱承包的，包鱼塘时，还需要经过估算，交一个什么承包押金，并且抓鱼都是有限的。我们两万包下的鱼塘，再交上两万的承包押金，如果抓到的鱼能卖到五万，那他们就不给我们抓了。低于五万，那鱼塘里的东西都可以拿走。但还有个类似于折旧费用的补损费。”
秦森皱起眉头，费用那么多，这样承包下来的鱼塘，还有的赚吗？
“这补损费很简单，我们抓鱼前不是要清空鱼塘的水吗？他们说，这样就会对鱼塘的环境产生危害，所以这个补损费需要根据情况来判定。我们粗略的算了一波，盈利点太低了，几乎不可能赚钱。”
“这不就是送钱吗？”秦森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就连金溪村那样鱼塘也只能小赚一点，山凤村的鱼塘还能比金溪村的好吗？这大抵就是个稳赔不赚的项目，“为什么还要包下，只是为了给人治病？”
工哥点点头，确实就是这个原因，否则他还不至于傻到给人送钱，多给人家点钱吧也无所谓，就是这钱并不是全都给鱼塘主的，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塘主，全程都是通过山凤村承包办来处理的，工哥给出的四万块，有一半是给了这个承包办的。
工哥这样一解释，秦森也明白了这山凤村的弯弯绕绕，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小鬼，这个承包办就是那个小鬼。
“所以最后也没有联系上那个粉丝的家人吗？你们没见过面吗？”秦森还是怀疑到这个粉丝的身上，他甚至觉得这就是个局，特地做好给工哥往里套的。
工哥摇摇头，正是因为没找到那个病人，所以他才犹豫不决的。
秦森冷笑，突破口来了，他只要去村子里的情报站了解一下，就能知道这个村子里有没有那么一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