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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竟不知,你已是断袖

    从天机阁日晷月星阵伫立的广场上拾级而上,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之上,云雾飘渺,不用神识看过去只见雕梁画栋,瑞兽坐于凉脊,莹莹金光透过云层照在日晷之上,陈烁这万古之阁的神秘。

    大殿之内,一位穿天师服的道长正在和玄衣青年对弈。

    香炉中升起沉水香雾,心有郁结之人闻后便可舒淤散结,境界稳固,是断层山脉深处灵潭底部沉水木所致,千颗上品灵石方可得一片,而着香炉中的沉水香木却有十余片之多。

    “子都上次来我这里点香喝茶,怕是有三百余年了吧。”轻挥拂尘的道长,眼波含笑,即使再是看着稳重矜持,也能听出语气中的兴致。仔细看着,眼底狡黠的光芒更是藏也藏不住。

    “嗯,是啊,不经你提醒,我都快忘了,天机阁掌门师兄都三百年没收徒了吧!”

    玄衣青年放下一子,抬手便为自己续上杯茶,连眼神都不给对面的人一个。

    了无仙师知道自己又被这厮呛住,也不尴尬,摸了摸鼻子,拿起棋篓里的棋子看向棋盘,“我们诡道自是与你们不同,若行诡道,精水方可善咒,神火以正步罡,意坚则成土决,单一灵根不收,多杂灵根不录,唯取水、火、土三种其三或其二,且必须至少一种极品灵根,另外的灵根属性也要上品才行,而且收入门下之人还必须命带华盖紫薇天象。灵根已是难寻,何况命数天定,哪是那么容易的。世间如我之人三百年不见,自是应当。”

    玄衣青年喝着茶,听着这厚颜无耻的话从仙风道骨的天师嘴里说出来,即使知道他的脾性,还是忍不住轻嗤。

    “我那梦,何解?”玄衣青年放下茶盏,不愿多言,就直接说出此行目的。

    见他放下茶盏,了无也不开玩笑了,神情正色道,“你与我说实话,可是趁着你师兄闭关,惹了情债?”

    子都:……

    “并未接触什么女子”

    “那你是…原来如此,我竟不知,你……已是断袖。”

    了无睁着双目,望向面前的人,手里刚刚拿起的黑子一个不稳掉到了棋盘上。

    玄衣青年正准备拿棋的手,闻言一顿,眼神微凌的射向对面的道士。

    “看来你是不想给我解梦了,那这次收徒之事,你便自行去吧!”说罢,玄衣之人起身便唤出符宝飞尺,腾空而起。

    “诶诶,怎么刚说两句就要走啊,你快下来,子都,子都,再谈谈,再谈谈。”

    了无看他作势要走,连忙招手让他下来,顺便挥动手里拂尘,关了殿门。觉得不够稳妥,又是一挥,大殿的护殿大阵都开启了。

    玄衣男子听着护殿大阵运转的机械相击而传来的咔哒声,一阵嗤笑。

    “哼,多时不曾动手脚,怎么?你们天机阁今日硬要留我不成?”

    ……

    其南山道一处茶棚处,住脚歇息的行人许多,有的来的晚些,没了位子,就在路旁的树下席地而坐,买上一碗茶水解渴。

    “你们也是来断尘谷修仙问道的吗?”路旁歇脚的汉子,端着水碗,问身旁刚刚坐下的瘦高青壮汉道。

    “是啊,我家叔公年前在天师观测出灵根,因着他无子嗣,我便陪着来断尘谷照看。”瘦高的青壮倒是也接着话茬,搭讪起来。

    “诶诶,我家也是。我家是小子,今年十二,刚过测灵根的年纪,年前府城发下通告,我们便去测了,还真有灵根,呵呵呵。”

    说着这话,汉子还招呼自家儿子上前,炫耀得意之姿,溢于言表。

    “哼,无知,修仙问道,最不值得一提的便是时间,筑基可年愈二百,金丹寿数再加百年,元婴再加,依次往上,道法高深者寿数千年也有之。何必在这里,锱铢必较那区区人间几十年?”

    说这话的却是那瘦高青壮的叔公,虽然身有佝偻,但是精气神却还不错。

    汉子看有人呛他,心里顿时感到愤懑,“你这老汉,修仙问道虽是朝廷发了通告,只说十二之上,不说上数,但是哪家天师不多是小子后生之态,就是我们大周的天师观观主也是不到百岁便筑基,如今一百三十便闭关冲击金丹仙境。你这岁数,修仙界哪还肯收?怕是练气期都修不满就见了先人喽。要我说,你这老汉求个经书玉简都难,我家小子入不了仙门,那也是天师观的弟子。”

    “你这杀才,看我不教训你。”老叔公被气的面红耳赤,也不管不顾,拿出平日给天师观打杂学来的本事,就要教训这戳到他痛处的汉子。

    只见他左手大拇指点压无名指根,弯折三指,独留小拇指正对汉子,嘴中念念有词:“六道兵马,拘魂锁魄。”

    顿时一股邪风从老叔公身后而起,直冲汉子而来。

    周围的百姓均是凡人,就是有心求道的人,也大多不会咒法,见这邪风骤起,知道厉害,当下便四散而逃。

    人群正准备骚乱时,只见一红衣妇人跨步下马,双脚踏步,左手拇指压在无名指根,弯曲无名指和小指,食指与中指指向施法之人,“万炁本根,证吾神通。”

    顿时一道金光,化为大刀斩向老叔公。

    老叔公应声倒地,一口鲜血喷出,依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人群中有人认出妇人,便提醒那方才就被吓得瘫倒在地,冷汗涔涔的汉子,“快快给将军跪下,你可是真的有福气,这是我们大兴忠勇侯鹿家的掌家女将军呢,竟然是也来其南道了。”

    说着这话的妇人还拉着自家小女儿出来见礼下跪。

    原本只是来找个歇脚的地方,给自家姑娘找个阴凉处休息的鹿娇,遇到仗势欺人的歪门老道,手痒教训一番,不料那道士修为不行,仅出微薄之力蓄起的金刀诀却是眼看要了人的命。本想上马,溜之大吉,此时见人群有人认出自己,周围百姓也是刚有鸟兽散之势瞬间逆转,反而围拢过来。

    眼看众人有人探头张望,有人下跪行礼的,鹿娇只好挺胸抬头,正色道:“本侯只是送家中小辈前来,并不久留,刚才见着老道辩不过人,就行法决害人,出手教训。尔等不必在意,自行休息便可。对了,那人刚才似有亲人,敢问何在啊?”

    躲在人群中尽量降低存在感的瘦高青壮见女将军点他,连滚带爬的出了人群,回答道:“小人在这儿。”

    鹿娇本就不是仗势欺人的人,何况她刚才看到那老叔公掐诀害人之时,他还将一名十二三岁的男童护在身后,应该不是坏人,便不想多指责,“这金锭子你拿好,你家叔公听你说来没有子嗣,那你就受累拿钱给他找个天师看看吧,刚才他恶意伤人,妄动阴司通传决,企图拘人魂魄,我用金刀伤了他。若是还有救便传我之言,之后不可再行法害人,若是三清不佑,丢了性命,便找个地方葬了吧。有何官司,只管来忠勇侯府上寻我。”

    说罢,翻身上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