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完全理清思绪。
身体已然条件反射般,不由自主轻颤了起来,眼中仅有的一丝希冀在男子俊逸清隽的面容逐渐扭曲,变成了另外一副面孔之后,彻底消失殆尽。
苏沁雪脸上血色褪尽。
回过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转身拔腿朝外跑!
然而刚跑到门口,头发便被人一把拽住!
“想去哪呢?我的小心肝儿!”
卫雄扬手一挥,殿门合上后,他狞笑着伸手拽着她的头发,生拉硬拽,犹如在拖一个头牲口般将手下的女人带到了床边,动作粗鲁,全然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
“放开我!放开!”
苏沁雪害怕极了,忍着头皮被扯下的疼痛,手脚不断落向面前高大的身影,捶打挣扎着。
“啪!啪!”
卫熊被闹得烦躁,甩手就给了她两个耳光!直接将人打趴在了床上。
他单脚踩在床榻边缘,伸手拽住女子散落的墨发将她重新提起,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满是粗茧的指腹在那高高肿起的脸颊上用力摩挲着。
看着女子吃痛嘤咛,卫魈勾起唇角上下打量起她,目光落在那一截露出的纤细白嫩腰肢上后,露出猥琐的笑意。
“呵!倒真是小瞧了你!”
“平日里跟老子在床上的时候要死要活的!没想到背地里勾起男人来气,手段倒是不少!”
想到今日宴会上她不断引诱自己的模样,卫魈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往身下钻。可转念又想她是冲着另一个男人来的,心里顿觉不爽。
他眯起眼,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般凑近苏沁雪耳边问道,“你是觉得我不如他生得俊朗,不如他有地位呢?”
话音里透着危险的气息。
苏沁雪闻言神色一惊,这几个月被囚禁在屠圣宫中,早已摸清了他的脾性。
知道卫熊每次露出这般神色,代表着他心里十分愤怒和不满,然后当晚就会用尽各种手段将她往死里折腾!
苏沁雪心中害怕极了。
连忙跪在床上,双手合在胸腔不断祈求着,“大人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卫雄却不理会她的求饶,自顾解下腰带,狞笑着将她双手分别绑在床头两边的架子上。
苏沁雪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掉落,她神色不安地看着男人起身去了角落,没多久搬了一个熟悉的黑色小木箱子过来。
见到他手里的东西。
苏沁雪眼泪流的更凶了,浑身因害怕已然抖成了筛子。
“你不知道你跑出来后的这几天,我想你想得都快疯了!你也很想我的对吗?”
无视床上女人疯狂摇头否认。
他上扬着唇角弧度,眼中戾气骇人,声音却是越发温柔起来,“没关系,今天咱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好好培养感情!”
卫魈说着将木箱放在桌上打开来。
木箱里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
他目光划过那一排皮鞭,想也没想直接拿了最后的一只最粗长的!
“啪!”
鞭子重重落在床边发出清脆一声响,起来时带起不少木屑。
在看清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后,苏沁雪不由惊恐地睁大了双眼。
只见那黝黑的皮鞭末端悬挂着无数细细密密的短针。连坚硬的木头上,尚且都留下不少疮孔,完全不敢想象若是打在皮肉之上该有多疼!
芙蕖在魔宫里兜转了许久,却始终未找到那些被抓的修真门派弟子究竟被关押在何处。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忽听得前面殿内似隐隐约约传来奇怪的声音。
芙蕖落在对面的房梁上,待离得近了才听清那是鞭子不断打在皮肉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其中还掺杂着女子凄厉的哭喊和求饶。
她心头一惊。
想起刚头那两小妖的对话,心中猜测那些弟子莫不是被关在此处拷问?
听着里面的动静,外面守卫的妖兵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芙蕖咬着牙暗骂他们卑鄙无耻。
那么多弟子里竟然对着一个女子严刑拷打下这般狠手!
里面的动静持续了没多久,哭喊声戛然而止。应是那女人晕死了过去,没多久便见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走出。
“凡人女子真没意思!都这么久了,还这般抗不住几下折腾!”
卫雄索然无味地将手里血淋淋的鞭子随手扔给一旁的妖兵,旋即带着人离开了此处。
待他走远。
芙蕖从房梁上纵身跃下!
“什么人!”
负责看守的妖怪瞧见她,才刚抽出武器,就被打晕在地。
芙蕖来到殿前推门而入。
血腥味扑面而来,空气里似还掺杂着某种奇怪的气味,令人反胃。
里面并未见到那些关押的弟子。
她看着地上几乎已经变成一堆破布的衣服神色不由一怔,是昨天那些女妖们身上穿着的舞服。
芙蕖伸手捂着口鼻,避开地上酒壶碎裂的瓷片和衣服,朝里走去,在看到里屋的情景后面色微变。
床榻上躺着一个不着寸缕的身影。
女人双手被绑在床头,像是已经晕死了过去,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青紫交错的血痕,还有被人狠狠啃咬留下的痕迹,皮肉翻卷。
也不知究竟经历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全身上下已然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来。
一头被浸湿的发丝凌乱遮在脸前。
却难掩那高高肿起的脸颊和鲜红的五指印,唇瓣干涸裂开还沾着血珠。
即便成了如此模样,芙蕖还是一眼认出面前这个正是昨天顶替女妖上场献舞的女人。
说起来这女人也是倒霉。
她这般费尽心思想要在宴会上一鸣惊人,讨那魔君欢心,却没想到碰上了个冒牌货,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芙蕖不由叹了口气。
虽然她这人性子傲了点,挺不讨喜。可女孩子家家的,遭遇此横祸终究是让人有些惋惜。
她伸手将绑在女子手腕上的腰带解下。
许是这过程一直在剧烈挣扎,那手腕上的皮肤早已被磨破,腰带被浸染成了暗色,血迹干涸后和那破溃的皮肉紧紧粘在了一块。
芙蕖屏息着,整个过程都十分缓慢,唯恐拉扯到她的伤口。
苏沁雪被疼痛刺得眉头微皱。
旋即缓缓睁开眼,模糊间看着面前坐着的身影似乎记忆中最厌恶的某只妖重叠,眼中恨意迸现。
待视线逐渐清晰,苏沁雪看到女人清秀稚嫩的面容,这是一张她并不熟悉的脸,却也非全然陌生。
是昨日那个伺候梳洗的小妖。
见芙蕖抬起头,她神色一惊,重新又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