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小道，坑洼较多。
月光皎洁，林凡仍是一步一个踉跄。
余霜常夜里回家，这段路已烂熟于心。
“这里有坑。”
她走在前方提醒。
林凡闷闷的跟在身后，紧张占据心头。
说来也怪。
余霜刚跟苏烟说，让林凡去她家帮个忙，后者立马就点头答应。
甚至连干什么都不问。
“霜姐，小舒这两天在忙什么？”
“不必再叫我姐姐。”
余霜脚下一顿，头也没回：“小舒今夜有事，我让她去你家了。”
“去我家？我怎么没看到？”
“错开了。”
“霜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你不说，搞得我也……”
林凡还想多问，见余霜回头看向自己，当即把后面的话都憋了回去。
“跟我走。”
余霜低着头，轻吐三个字，继续往前。
夜风放肆，越来越大。
呼啸风声，撩起裙摆，露出修长玉腿。
林凡不由得瞪大双眼。
余霜的身材，并非那些丰腴犹存的俏寡妇。
什么柔弱无骨，什么体态丰腴。
都不是。
两条玉腿，不算纤细，也不粗壮，走路时跟腱往上的小腿肌肉，可以清楚看到。
匀称、结实、修长。
这才是她的身材。
当然。
该是浮夸的地方，也是有的。
否则，林凡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跑去偷看。
一段路。
走的是余霜的心事，亦是林凡的回忆。
推开院门。
狭小逼仄的小院。
至少，在林凡眼中，是这样的。
“小凡，你进来。”
余霜轻轻招手。
一时间，林凡脚下跟灌了铅一样。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好像……在哪儿见过。
是上辈子的硬盘？
还是想象中的故事？
“霜，霜姐，要不，您还是先说吧。”
“先进来吧。”
余霜温柔一笑，仍在招手。
那一双柔媚的眼眸，只是看了一眼，林凡便鬼使神差的迈步往里走。
晃个神的功夫，林凡环顾四周，自己已经进入小院。
啪嗒。
院门关上。
不等林凡转身，一双手从后方，紧紧抱住他。
“小凡，你害怕我吗？”
呢喃低语，化作一只小手，拨动林凡的心弦。
“我，我……”
“村里人都说我是瘟神，你为什么不怕？”
“他们无知。”
林凡用力咽了一下口水，挺直胸口。
后背传来的柔软触感，是他梦寐以求的。
可自己不是牲口啊。
正因为有了理智，才能算是人。
“小凡，霜姐……”
余霜忽然松开手，语气也夹带了哽咽。
林凡下意识的回过头。
瞬间。
如雷轰顶。
余霜拉开腰间的系绳。
像是两个装满了水的软圆壶，将直领褙子弹开，暴露在月光下。
腰带，也在同一时间拉开。
摆裙坠落在地。
明明没有声响，却像闷雷一样在林凡耳边炸响。
“小凡，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可我知道，这是唯一能给你的。”
泪水，淋在白皙如玉的脸上。
滑嫩的肌肤，无法凝结泪珠，像缀着晶莹露水的花苞。
“你不要拒绝，我亏欠你的太多，若你什么都不要，我又该怎么面对你？”
“这都是我自愿的，也是我强迫你的，你不用觉得……”
“即便日后，你会因此而厌恶我，我也无怨无悔，这一份恩情，我只有这样的办法回报。”
她用力的抽泣，身子都在抖动。
本能，让她抬手环抱在胸前。
可命运，让她垂放下手。
“我，好看吗？”
忽的，她挤出一个微笑，缓缓转动身子。
“霜姐的一生也就如此，小凡的路还很长，不用怜惜我。”
她眼底有绝望，却手托在胸下，用力挤压，用力揉动。
转过身去。
饱满浑圆，挺翘的两个半圆形，是鲜嫩欲滴的蜜桃。
眼前的绝世尤物。
令人望而销魂。
那是会蚀精化骨的胴体。
昏暗的环境，寂静的空间。
周边空无一人。
一种残虐施暴的情绪在林凡心口蔓延。
兽性，仿佛要冲破理智的枷锁。
“霜姐……”
林凡往后退了半步，轻咬舌尖。
理智。
一定要忍住。
霜姐是被生活逼迫，可我能帮她做选择！
他知道，自己只要愿意，霜姐都会答应。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即便没有余舒的事，霜姐也仍会答应。
因为自己是霜姐唯一的小凡。
可是，正因如此，林凡才不能这样。
今天要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日后，他会真的无颜面对余霜。
他抬起脚，往后退，踩在地上，落在余霜的心头。
“小凡？”
余霜眼带惶恐，不安道：“你也，嫌弃霜姐？”
“不是，我没有！”
林凡连忙回答。
“那你……”
余霜盯着他的脚，嘴唇微微颤抖。
“小凡，我求求你，你就放过霜姐吧。”
忽的，泪水决堤，她扑在林凡怀中。
林凡脚下不稳，跌坐在地，却本能的护住余霜，将她抱在怀中。
正是这一抱，余霜再也忍不住几近崩溃的情绪。
“你就当怜悯我，不要让我连报答你的资格都没有，不要让我一无是处，不要让我成为累赘，我不想只会添麻烦，我不想只会被人嫌弃……”
从抽泣，到痛哭，最后呜咽哀求。
林凡的心揪在一起。
多年的苦难，都没能让余霜低头。
林凡的几两碎银，却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纷扰的人世间，幸福都是千篇一律，唯苦难各有不同。
半晌，林凡紧紧抱住余霜。
“我一直想得到……一直想独占霜姐。”
“霜姐，是我的白月光。”
“我做的一切，也只是想让霜姐开心。”
他的声音很小，却很平静，仿佛音调的变化，也会让余霜更加崩溃。
“我想要霜姐，但不是这样。”
粗糙的手掌，顺着余霜的脊柱往下轻抚。
每挪动一份，余霜的身子便会微微抖动。
多的话，林凡也没再说。
此情此景，说的再多也是枉然。
余霜只是微微摇头，像是在否定他的话，也像是在感激他的回答。
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林凡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
余霜轻轻抽泣，把脸埋在他怀中，嘴里只念着：“谢谢。”
有这么一瞬。
林凡真切的希望自己是个恶人。
可以无拘无束，可以霸占一切。
可以不顾任何人的看法。
“失去灵魂的肉体，也不过是二两烂肉，林凡啊林凡，好好记清楚。”
邪念刚冒出来，林凡就抬手拍了拍额头，不断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