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谁何？林凡的大谁何？”
金兆忠眉头一挑，面露轻蔑：“你们倒是真的敢露面，知道我是谁吗？知道刘将军是我什么人吗？”
林凡眉头微皱，抬手扶了扶面具。
金兆忠怎么知道大谁何的？
难道谢子肃的嘴不牢？
不应该啊。
“杀了。”
林凡淡然挥手。
方狱果断举起百炼刀砍过去。
“慢！”
金兆忠低喝一声。
方狱手一顿，停滞在半空中。
金兆忠瞥了眼方狱，冷声道：“刘将军的父亲是我义父，你们想对我动手？动动脑子，连太子都不敢碰我，你们也配！？”
“……”
此话一出，林凡微微皱眉，扶着面具细细思考。
片刻，他轻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刘将军跟你的关系真的很好？”
“怕了？”
“那我今天这么冒失，你能帮我保密吗？”
“呵。”
金兆忠闻声眼露不屑，轻哼道：“马上滚出去，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好，谢谢。”
林凡认真点头，朝着方狱做了个落手的动作。
咕噜噜。
人头落地。
金兆忠双目圆瞪，至死不敢相信林凡真的敢动手。
人头滚到脚边，林凡后退一步，避免身上沾染鲜血。
来到三名女子身旁，林凡忽然听到水声。
低头一看，其中一名女子在抖动身子。
“别装了，金子拿好，”
林凡蹲下身子，从怀中又摸出两锭金子：“该说什么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就别说，否则……那我也请你们帮我保密。”
“嗯。”
三人同时发出声音，同时点头，但也都没睁眼，还是晕死的模样。
哗啦啦。
林凡带人离开极乐楼。
绕到一处街角，一名黑衣人早早地就在这里等候，见到林凡到来，他取下背着的九环大刀。
“挑个好时候，最好是所有人都看到的时候，把这把刀送给刘崇。”
话说完，林凡想了又想，还是把九环大刀塞到方狱手里：“还是你去吧，场面一点，好看一点，让所有人都看到，懂吗？”
一听这话，方狱眉头一挑，乐呵呵的点头：“这活儿我熟！行。”
……
“这个叫什么？知道吗？”
“这叫玉露丸，一粒提神醒脑，两粒长生不老。”
“咱们也是老相识，这样吧，我相公不在，我就做主卖给你，一粒只需要三两，我可都是做苦工挣钱的！”
城楼下方，苏蓉和苏柔一左一右，拦着史来壮，认真讲解药丸。
史来壮听的是一头雾水，苦笑摇头：“我要这些做什么？我们也有随军的小医馆。”
“你看看，这你就不懂了吧。”
苏柔小嘴一撇，一本正经的说道：“医馆能随时随地陪着你们？你买了这个，人手一粒，你想想看，受伤了来一粒，完全能撑到打完！到时候战死的士兵能减少一半，你以为我不知道？每次打仗，死的多数都是流血死的，医馆才几个人？对不对？”
“我。”
“你懂带兵打仗，那你就更该懂得普通士兵有多难，你买了药，士兵肯定对你感恩戴德。”
没等史来壮再吭声，苏蓉又一拍胸脯，扁着嘴说：“你想想？要是士兵对你感恩戴德，以后你要是重伤，那士兵们还不是会拼命保护你？”
“可我真的没必要买这些，军饷不包含这些药物的。”
史来壮摇晃着脑袋，满脸无奈。
“嘁，小气鬼，我都做好百八粒了！”
苏柔哼哧一声，转头瞄了眼一旁的士兵，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咧嘴笑道：“你不买，你总不能不让别人买吧！我去给你士兵卖一些，你应该没意见吧。”
“兵马中有规定，凡是……”
“哎呀～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
史来壮刚想拒绝，苏蓉再次打断他的话，阴阳怪气的说着：“要是我相公啊，恐怕卖了家产也会保护士兵，有些人自己不买，还不允许自己的士兵买，啧啧啧，五妹，以后你朋友要是嫁人，你可得让她擦亮眼睛。”
“嗯？”
史来壮闻言一愣，挑眉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们俩这东一句西一句的，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就说行不行吧，你不想保命，你总不能让士兵们都放弃保命的手段吧！”
苏柔小脸一皱，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叉腰：“你可想清楚，我师傅可是天下第一的医官，得罪了我，哼哼～”
“行，你去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没多少钱的。”
一听这话，史来壮无奈叹息，只能点头答应。
下一刻，苏柔扭头就跑向一名士兵，叽叽喳喳的说起来：“保命的药！我相公都吃过，我师傅就是高长恭，一粒只要八钱。”
“等会儿，你不说三两吗？”
史来壮闻声上前两步。
苏柔当即扭头白了他一眼：“你又不买，你管我卖多少钱！”
“我。”
“去去去，让开。”
苏蓉推开史来壮，来到士兵身前，瞧着士兵一动不动，她摸了摸下巴，笑道：“你是不是想卖，但是不能动？你在站岗是吗？”
“嗯。”
士兵的喉咙传出很小的声音。
“左边口袋吗？”
“嗯。”
“不行，不太好，我不能翻你口袋，这样不好！”
苏蓉刚准备伸手，又摇了摇头，回头看向史来壮，高声喊道：“史将军，你是不是还有事儿没忙完？”
“好，我去忙。”
史来壮叹了口气，转身就走，嘴里嘀咕着：“天天卖人情，也不知道林凡会不会记得这些。”
片刻，史来壮离开。
苏蓉当即高声喊道：“快过来，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等史来壮回来就买不了了！”
话音落下，几名士兵快速靠前，交银子、拿药丸、转身回岗位，一气呵成。
不过片刻，苏柔面前的地上多了几百两银子，药丸也都卖空，小脸上写满了兴奋：“四姐，你看，我真赚钱了嘿！”
“不行，这样太慢了。”
倒是苏蓉，头一次没有见钱就乐，而是摸着下巴盯着几百两银子，若有所思道：“给有需要的人卖有需要的东西，不然的话，这样太不方便了……还是得找合适的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