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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我坚决守寡

    王彦之出了堂屋,看着刚才还玩蚂蚁的几个小孩儿,这会都站在院子里,静静的不做声,眼睛直直盯着堂屋门。

    他们听见了。

    七岁的王元庆和王元智,已经知道二婶要走。

    宁珍的一双儿女,大的王元朗今年五岁,小的王秀儿才三岁。

    三岁的孩子似懂非懂,五岁的孩子什么都懂了。

    …

    看见宁珍从堂屋出来回了西厢房,随即拿着包裹走出来,疾步往外去,王元朗惊恐不已,大哭着冲过去,一把抱住宁珍的大腿,

    “娘!娘,你别走,娘,你别走!娘,你不要我和妹妹了吗?娘!”

    看着哥哥哭,三岁的秀儿也跟着哭,“娘,娘抱抱秀儿,娘!”

    宁婉不忍心,过去把秀儿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大伯娘给秀儿拿点心吃喽,香香甜甜,秀儿喜欢吃吗?”

    小团子还不明白她娘不要她了,搂着宁婉的脖子,脸上挂着泪珠,声音哽咽着奶声奶气,“喜欢!”

    “拿点心,和哥哥一起吃好不好?元朗,不哭,放开你娘,跟大伯娘去吃点心!”

    “我不,娘你别走,娘你别走,别不要我们,娘,娘!”元朗哭的撕心裂肺,死命抱着宁珍不松手。

    王彦之忍着泪,紧紧抱住挣扎不休的元朗。

    宁珍趁机掰开儿子的手,捂着嘴,踉跄着冲出大门。

    跑出去二十多米,回头看一眼大哭不止的儿子,抹了把眼泪,硬起心肠,转身离去,再没回头。

    ………

    送走公爹,大伯,三叔和娘家大哥,王章氏好不容易哄好哭闹的小孙子,让小儿子带着四个孩子出去玩儿,转身把宁婉喊到屋里。

    打开床头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首饰匣子。

    揭开盖,里面是一只金镯子,一对金耳坠,一只金簪子,一把喜鹊登梅银梳,一个拇指大的玉石瓶子。

    “大儿媳妇,这些是娘的陪嫁,你收着。”

    宁婉一眼看中那玉瓶,形状精巧,洁白温润,但是,不能要。

    婆婆这一招,无非想安自己的心,怕自己以后起了宁珍那样心思。以她守财奴的性子,自己真要了,事后她定然后悔,无论如何得要回去。

    “娘,这是你的陪嫁,我不能要。”

    “娘给你,你就留着,你是王家长房长媳,如何要不得?拿着。”

    宁婉微微蹙眉,语气轻柔,言辞体贴,“娘,婉儿知道娘疼我,但是三弟还没娶亲,到时候用得着。”

    王章氏今天被二儿媳妇气狠了,脑子都发懵。

    听大儿媳妇这么一说,也对,三儿还小,以后娶媳妇得花不少银钱,但是,东西都拿出来,就这么收回去,也不好看,

    “你是长媳,你先选。”

    “娘……”宁婉推辞的表情很到位,声音也喊的勾缠。

    王章氏心里满意,还好大儿媳妇是个好的,一点贪念都没有。

    伸手抓了银梳子和玉石瓶子,塞到宁婉手里,“娘给你,就收着!”

    宁婉犹豫又犹豫,推辞不过,不得已收下来。

    “谢谢娘!”

    心里乐开花。

    不能贪心,婆婆舍不得金首饰,这两样就刚刚好,左右是白得的,何况还有自己中意的玉瓶。

    “大儿媳妇,以后孩子们你多费心!”

    宁婉温婉一笑,“媳妇醒的,都是自家孩子,应该的。”

    收了好处,自然得办事。

    宁珍把一对小儿女撂下,若不管,不符合她贤良淑德的人设。

    何况上辈子,她也以为找到了幸福,丢下两个儿子给婆婆,宁珍虽然不情愿,没少骂孩子,却也没有真的不管他们。

    好在自家两个双胞胎,元庆和元智哥俩都大了,跟着他们小叔一起,天天在村学读书,很是省心。

    元朗虽然只有五岁,却已经很懂事儿,不仅会和哥哥们一起打猪草,还会看着妹妹。

    婆婆再搭把手,家里地都租出去了,主要活就是打猪草切猪草,喂猪喂鸡,洗衣服做饭,收拾院子伺候孩子。

    “大儿媳妇,你看,咱家活儿要是忙不过来,就把猪卖了,打猪草喂猪扫猪圈,也挺麻烦。”

    宁婉笑着点点头,“行,娘,听你的!”

    王章氏一愣,表情有点僵硬,心里立刻后悔,真就把猪卖啦?

    宁婉不给她反悔的时间,拿着梳子和玉瓶直接回了房间。

    王章氏叹口气,“大儿媳妇,你看着家,我出去和人唠唠嗑,不能让宁珍在外头瞎说,败坏了咱家的名声。”

    “哎!好的,娘,我知道了!”

    ………

    王家在回龙村,虽然不是多富裕,也绝对不穷。

    三间正屋,东西各两间配房,前后院都有菜地,还养着家禽家畜。

    家里二十亩上等田,佃租给同族叔伯兄弟王二柱家种着,丰年大约能收一百石,一年五成的地租,家里每年有五十石粮食的租子。

    除去向官府缴纳三十石的赋税,还剩二十石粮食,刚够一大家子嚼用。

    这都是王家老大老二哥俩,活着时挣下的家业。

    当年就是看中王家兄弟懂营生,会赚钱财,她姐妹才先后嫁给王老大王老二,做了妯娌。

    没想到这俩兄弟是个短命的,儿子五岁那年,他哥俩从云州买了一批锦缎回临江,船到江心,突然起风,浪有三尺高,一船连人带货都被冲走了。

    那年,宁婉二十二岁,宁珍二十岁。

    守寡日子不好过,这一过就是三年。

    宁婉想起前世,姐妹俩上山挖笋子,被蛇追着跑。胡大郎从天而降,打死黑蛇,救下姐俩。

    就是那时候,自己古井无波的心,微微起了波澜。

    这一世,仍然有胡大郎从天而降,妹妹吓得脚软,跌进胡大郎怀里。

    宁珍那时候,就重生回来了吧。

    摇摇头,胡家表面和睦,实则……唉!

    宁珍突然要改嫁,事先没有露一点风声,这是怕自己知道,妨碍她求富贵。

    这会她应该如愿进了胡家了。

    不知道那性子刻薄扭曲的胡老太,和那对狂躁又敌视后娘的继子继女,今生是否也在院子里挖了陷阱,给宁珍准备好下马威。

    上辈子,自己可是差点摔断腿,闯祸的继子继女连道歉都没有,就不了了之。

    第二天自己瘸着一条腿,开始了给胡家当牛做马的日子。

    今生没有自己给胡大郎照顾家人,没有自己给他那街溜子大儿挡灾,没有自己摔一身伤,给胡老太求药,还有那个武力超群的继女,暴躁易怒又阴损,现在都是宁珍的烂摊子。

    宁婉摇了摇头,想起来都是泪,外人看不见,宁珍真当将军夫人多荣耀?

    今生原也没打算再嫁人,就想着和妹妹一起带大孩子,万万没想到,宁珍也重生了,还有了别样的想法。

    “各人缘法各不同,各人因果各人了(音l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