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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下马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宁珍抱着包裹,离开了婆家,不敢回宁家村娘家,一路往北走了半个时辰,来到胡大郎住的大石村,胡大郎正在村口大柳树下等着她。

    看着宁珍走过来,除了怀里一个小包裹,没有其他东西,胡大郎眉头微微一蹙,旋即又展颜一笑。

    二十八九的年纪,正值壮年,扑鼻而来的雄性气息,让宁珍脸越来越红,眼神羞涩看了胡大郎一眼,笑着低下头。

    “珍娘,跟俺回家。”

    接过包裹,很轻,胡大郎不着声色的用手捏了捏,摸到几个硬块,应该是银角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宁珍一脸幸福,跟在胡大郎身边,听着胡大郎跟树下的阿公阿婆介绍自己。

    “这是俺家新过门的娘子,这是三叔公,这是二奶奶,这是赵大娘,这是花大婶子,这是大伯娘,这是二伯娘。”

    宁珍羞红着脸,跟着胡大郎喊了一路,来到半山腰一座大院子里。

    院子可真大,前些时候,宁珍偷偷来,在外边看过一眼。

    前后院,三间正房,东西各两间厢房,房子不比王家少,户主还是她相公。

    推门进了院子,家里没有一点喜庆之意,窗花喜字都没贴。

    宁珍有点委屈,虽然说好二嫁不请酒,没想到大郎连喜字都没贴。

    两人来到正房,堂屋里,胡刘氏端坐在高背椅上。

    “这是咱娘,给娘磕头!”

    胡大郎说着,扑通跪下,宁珍赶紧跟着,也跪在地上。

    “娘,儿子又娶妻了,这是珍娘,俺们给娘磕头了。”

    宁珍跟着磕头,心里无奈,自己原来的婆婆是寡妇,姐姐是寡妇,自己也做了五年寡妇,现在的婆婆还是寡妇。

    好在,自己终于有男人了,再不是原来的寡妇小宁氏。

    “娘!”

    宁珍抬头,喊了一声。

    胡刘氏宛若没听见,眼睛直直的,只盯着宁珍看,看得宁珍头皮发麻。

    难道,婆婆不欢迎自己的到来?

    胡大郎一看,他娘不理人,连忙又喊一声,“娘!”

    胡刘氏瞥了儿子一眼,才淡淡道,

    “宁氏,我这个做婆婆的就一点要求,前头媳妇留下的一对儿女,希望你能善待。”

    宁珍赶紧应到,

    “娘,你放心,我也是当娘的,知道心疼孩子,一定尽心尽力照顾他们。”

    胡大郎扭头,看着宁珍笑,显然对新媳妇的话很满意。

    胡刘氏却冷哼一声,

    “你也是当娘的,却能抛下自己的儿女嫁汉子,

    老婆子也不指望你拿他们当亲生的,只要给碗饭吃,给洗个衣裳,别冷着饿着,老婆子就感谢你。”

    宁珍脸色发白,没想到婆婆会这么说,一点脸面不给她留。

    胡大郎赶紧圆场,

    “娘,珍娘是个好女人,不但能照顾好孩子们,还能好好孝顺你,你就放心吧。”

    胡刘氏脸色好看了些,

    “不要她孝顺我,我一把年纪,还能活几天?

    能照顾好你们父子三个,就是好媳妇。”

    “会的,娘,那我们去做饭了,烈哥儿和燕奴上山还没回来?”

    胡大郎说着,拉着宁珍站起来。

    胡刘氏抿了抿嘴,道,

    “那俩孩子,是个孝顺的,知道今天后娘进门,上山逮兔子去了,说要炖肉给后娘吃。”

    说着,胡刘氏抬眼看着宁珍。

    宁珍福至心灵,赶紧表态,

    “娘,孩子们孝顺,是娘教的好,儿媳一定好好孝顺娘,照顾好大郎和孩子们。”

    胡刘氏面无表情,

    “希望你说到做到,老婆子知道后娘难为,但是你自愿进的胡家门,就要对孩子们多些慈母心。”

    宁珍陪着笑,赶紧应声,跟着胡大郎进了西屋。

    “东屋是娘住,西屋咱们住,两间西厢房,烈哥儿和燕奴一人一间,东厢房是灶房和杂物间。

    后边是菜地,养的鸡和猪,还有几只羊,

    以前都是娘在操持,她年纪大了,身子不好,这些家里活,以后你多费费心。”

    宁珍笑容有点僵硬,以前家里的活,都是婆婆和姐姐一起分担,听着大郎的意思,都让自己一个人做?

    “大郎,给我说说两个孩子呗?什么脾性?喜欢吃米还是吃汤面?平时都做些什么?”

    宁珍温言细语问着话,胡大郎耳朵痒痒的,听着心里舒畅,大笑着道,

    “俺这一双儿女,都随了俺,有能耐,天生大力,打猎做事寻常,还都勤快,

    烈哥儿十三岁,燕奴十四岁,大孩子了,都能说亲了。”

    宁珍听着,心里起了疙瘩。

    有能耐?天生大力?意味着不服管教不能管教。

    也是,自己是个后妈,孩子们自有婆婆相公教导,也轮不到自己管教。

    再回想刚才婆婆的态度,宁珍再怎么劝慰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两个有能耐且天生大力的继子继女,只怕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宁珍把自己的包裹打开,一套新做的粉红色袄子,两套单衫襦裙,其他半新不旧的衣衫,她没拿,嫁人了,正好做两套新襦裙。

    银子不多,除了大郎给她的聘银带了回来。

    这些年,自己也只存下二十两银,还是前头那个给她的。

    碎银子她塞在包裹里,十两的两锭银元宝,她埋在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总归给自己留条后路。

    规整好东西,宁珍走出屋子,胡大郎站在院门口往山上看,嘴里骂骂咧咧,

    “两个兔崽子,一下午抓不住个兔子,这么没用,能是老子的种?”

    回头看见宁珍走出屋,赶紧吩咐,

    “珍娘,你去后院摘菜,做飨食吧,娘该饿了。”

    “哎!”

    宁珍声音清脆,面露微笑,走进灶房,端了一个小竹筐,去了后院。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听后院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

    胡大郎听得心里一慌,大步跑过去一看,茄子地头,一个盆口大的坑,有半尺深,宁珍倒在地上,左脚陷在坑里,疼得脸色煞白,惨叫不止。

    “这么大的人,怎么那么不小心,还能掉坑里去?我看看摔着吗?”

    胡大郎先发制人,他太知道了,这原本没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