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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 夜半惊魂

    天渐黄昏。

    离开宁家村,三人开始全速赶路。

    身体恢复健康,生活有了希望,宁顺父子心情极好。

    宁婉从篮子里拿出两块卤肉,递给宁顺一块大的,宁荣一块小的。

    爷俩都聪明的没说话,完全忘记了,刚才大白叼着的竹篮,明明是空的。

    连着绕过三座山,天色已经黑下来,皓月当空,星光漫天,照亮眼前路。

    进了回龙村,大白汪了一声,转身飞快窜进山林,找它亲娘去了。

    密林深处,一声悠长的狼嚎响起,没有悲凉没有凄苍,只有急切,只有催促……

    娘唉,娘唉,你搁哪了?你快出来!儿子有事有急事!

    西南山里某处山洞,灰狼和另外三只小崽子,吃饱喝足,正舒服的躺着,隐隐听见好大儿的鬼哭狼嚎,嚎的还那么急迫,那么遭瘟……

    想起自己那遭瘟的大崽子,灰狼不多的脑仁有些抹不开,崽子明明已经在那处得了大机缘大好处,有了大能耐,可是怎么就越长越不像狼呢?

    急躁,顽皮,好动!

    突然又想到什么,低头看看一窝生的老二老三老四,叹口气,大崽子虽然个头长大了,年纪没长,还是个小宝宝,难怪这习性一言难尽。

    就说,还是亲娘了解孩子。

    漫步走出山洞,站在洞口,仰头回应一声,就在原地等着大崽子过来,毕竟儿子速度比它可快的多。

    果然,几个转身功夫,月光下,一道白影飞快窜了过来。

    大白跑的太放飞自我,没有控制好准头降落,一头撞在亲娘身上,把灰狼撞的翻了几个骨碌才停下。

    这灰狼也是吃过紫葡萄,身体初步异化过的野兽,否则真禁不住好大儿这么折腾。

    大白摇头摆尾跑到灰狼跟前,嗷嗷嗷一通交流,灰狼明白了,儿子让它去吓唬人,不能咬死,最好把那家藏的银钱都找出来。

    看着亲娘明白了,大白在前头带路,母子狼在山间飞跑,直奔宁家村。

    村头的房子实在好找,白花花的月光下,大白藏在树后边,看着亲娘纵身一跃进了院子。

    ………

    宁梁氏和宁耀祖,住在正房东西屋。

    灰狼闻着人味儿,直接来到正房门口,抬起爪子开始扒拉。

    没扒拉两下,刚起夜还没睡着的宁梁氏就听见动静了。有人在拨门。

    宁梁氏心里有些害怕,忙悄声喊着西屋里的宁耀祖。喊了两声,西屋里还是呼噜震天响。

    宁梁氏着急了,穿上衣服赶紧下床,光着脚推开门,走进堂屋。

    堂屋大门用顶门杠顶得好好的,还是咔咔响,被人推着往里一颤一颤。

    宁梁氏吓坏了,赶紧冲进西屋,宁耀祖睡觉从来不关门。宁梁氏回身拿起门后边的顶门杠,把门顶紧,走到床跟前,拍着宁耀祖的脸,

    “儿子,儿子,快醒醒,家里进贼了,快醒醒!”

    宁耀祖被他娘一通拍脸,迷迷糊糊醒过来,就听见他娘说,家里进贼了,心里一个激灵,“家里进贼了?在哪?”

    “嘘!”宁梁氏被儿子一嗓子吼住,吓得浑身一抖,赶紧捂住儿子的嘴,指了指墙外。

    宁耀祖放心了,“院子里能有啥?只要不进屋,随便拿!”

    话还没落地,堂屋撞门声更响了,嘎吱嘎吱,门像要掉下来一样。

    宁耀祖一个骨碌翻身下床,穿着小衣来到门前,侧着耳朵倾听。

    堂屋门口,啪啪的拍门声,时不时咣咣撞击声,让宁耀祖起了一头冷汗。

    “娘,别出去,千万别出去,我这屋门结实,贼就算进了堂屋,也进不来西屋。”

    娘俩也不敢点灯,摸黑躲在门后边,紧紧按住顶门杠。

    一会,门口的动静没了,东屋窗户却噗嗤一声,被拍的粉碎。娘俩吓得一起爬到床上,用被子堵住西屋窗户口。

    那边灰狼游戏够了,一爪子拍碎东屋窗户,它闻到了这屋里的人去了西屋。

    纵身从窗口跳进屋里,灰狼眼睛一阵搜寻,把床给她拍断,被褥扔在地上,床头柜子扒拉开,爪子一阵乱拍,都拍成烂木头,从木头里找出一个木盒子,叼在嘴里。

    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再没有一样完好的物件,狼眼满是不屑,转身跳出屋子,又一个纵身,跳出院墙,奔着好大儿跑过去。

    灰狼把木盒子吐在地上,大白已经有经验了,人就喜欢把银钱藏在盒子里。

    叼起盒子,顺着三太婆留下的气味,一路寻到山谷边上,一处低矮的院落外。

    大白纵身跳进院子,把盒子放在屋门口,然后转身离去。

    心里美滋滋的,姑姑一定会夸它!

    ………

    宁梁氏和宁耀祖堵着西屋窗户,听着东屋噼里啪啦一阵乱糟糟的响动,宁梁氏哭丧着脸,心里不停祈祷,可别找到我藏的钱,可别找到我藏的钱。

    等了一会子,屋里没了动静,院子里也没了动静。娘俩也不敢动。直到蹲的麻了腿,才站起身来。

    “娘,没声音了,贼走了!”

    “别出去,儿子,万一贼藏哪了咋办?”宁梁氏怕死,一千个不放心。

    宁耀祖又支起耳朵听了一会,确定啥动静也没有,不管他娘阻拦,拿开顶门杠,拉开门走了出去,直接去了他娘住的东屋。

    一进屋,就踩到什么东西。

    宁耀祖回到西屋,点了油灯端着过来,一进东屋,心里一哆嗦,床铺扔在地上,木板床和柜子都给拆成碎片了。

    宁梁氏跟在儿子后边,伸头一看,嗷一声惨叫,一肩膀把儿子扛一边,挤进屋里。

    满屋稀烂,一时不知道从哪收拾。

    “钱!我的钱!”

    柜子都给碎了,宁梁氏扒拉着木板子找钱盒子,没有,没有,钱盒子被贼偷走了。

    视线一转,又看向床尾的地洞里,扑过去把床腿挪一遍,伸手就掏,掏了两下,脸色又哭又笑,钱罐子还在,钱罐子还在!

    抬头看着儿子盯着地洞,宁梁氏斥责道,“看什么看,老娘给你存了成亲的银子,都被贼人偷去了,就剩这二百铜钱,咱娘俩的日子可怎么过呦?”

    想着钱盒子里的一两银子并七百多铜钱,宁梁氏心疼的抽抽,眼泪再也忍不住,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宁耀祖一看,他娘披头散发哭的伤心欲绝,心里不以为意。

    惦记着地洞里的钱罐子,暗暗盘算得弄到手上,他娘管钱不保险,一把锁就以为柜子打不开,这不,给你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