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雅这女人想干什么?
跟小汤圆住一个小区,却不亲自照顾女儿?
谢采头脑风暴良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月亮湾,谢采再次拨打曹雅的电话,没有打通。
好在这里的门卫比较好说话,在陈亮报了曹雅的楼号后,做了个简单登记,就对他放行了。
来到曹雅家门口,入户门用的是智能锁。
谢采没有直接输密码,而是按响了门铃。
一下,两下,三下。
门依旧关着。
“曹雅这女人搞什么飞机!”谢采腹诽了一句。
又等了三分钟,依旧没有动静。
谢采也只好在智能锁上输入曹雅告诉他的密码。
叮的一声,锁开了。
谢采微微推开一条门缝,刚想开口问有人没人。
就听到里面传出女人嘶哑的叫声。
艹!
谢采脸色瞬间就黑了!
玛德,这是让我来看现场直播?!
进还是不进?
就在谢采犹豫的时候,他突然闻道了一股酸臭味。
那是一种食物腐烂的味道,如同夏天路过菜市场旁边垃圾箱的味道一样。
不对劲,很不对劲!
曹雅是个有洁癖的女人,私生活除外。
所以平时他们哥仨聚餐时,曹雅很少参与。
唯一一次聚餐,还是谢采刚来宆城时的接风宴。
入座时曹雅把餐具,座椅十分认真的用消毒湿巾擦拭好几遍。
当时王炎还打趣说,曹雅的洁癖是病,得治!
一个有洁癖的女人,怎么可能搞的家里臭气熏天!
曹雅的呻吟声还在继续,谢采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难道这女人遭人绑架了?
或者是被坏人洗脑,玩一种很新的游戏?
可不管那种情况,谢采还是决定进去。
因为她到底是小汤圆的妈妈,发小的前妻,还是他的老同学。
门推开了。
可入眼的景象却让谢采惊掉了下巴。
只见客厅、餐厅木地板上密密麻麻全是黑色加厚垃圾袋,一个个包裹的很严实,如同井然有序的垃圾场。
而曹雅,躺在客厅真皮沙发上,穿着雪白的丝绸睡衣,双手双脚被结实的黑色牛皮扎带捆着,扎带另一头连着锁链,锁在了大理石茶几腿上。
长发披散,遮住了面容,嘴里还在咿咿呀呀的喊着,身体在沙发上来回扭曲,像是一条出水两分钟的鱼。
看到这一幕,谢采瞬间警觉起来。
随手操起挂在门口的网球拍,轻手轻脚的靠近曹雅小声道:“曹雅,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曹雅的咿呀声戛然而止,只见她猛地甩开头发,露出了她那张苍白、憔悴、眼窝深陷的脸庞。
毕竟是曾经的班花,虽然已经三十六岁,可时间的刻刀似乎十分眷恋这个女人,并没有在她脸上雕琢太多。
“曹雅,发生什么事了?你被谁绑了,屋里有其他人吗?”
曹雅没说话,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谢采。
刚才还有些迷离的眼神,突然变得炙热起来。
似乎她看到的不是谢采,更像是盘丝洞里的蜘蛛精看到了唐朝和尚。
接着,她的身体剧烈扭动,边扭动边朝着谢采的方向挣扎,如同沙滩上的弹涂鱼,跳了一下,又被地球引力拽落。
身上的白色真丝睡衣,在她体剧烈的挣扎下,滑落了一侧肩带,露出了领口一片雪白。
谢采赶忙移开视线,转身去解锁在茶几上的铁链。
这时曹雅嘴里又开始发出了如同动物般的咿呀声。
声音比之前高亢,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兴奋,听得谢采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铁链缠在茶几腿上,缠绕了好几圈,而且上有锁头。
没有钥匙或者工具,根本打不开。
无奈之下,谢采只好回头再次小声问道:“曹雅,你知道钥匙在哪吗?”
回答谢采的只是曹雅更剧烈的扭动以及眼睛里如同野兽看到食物一般的光芒。
看到这种眼神,谢采觉得脊背发凉,嗖的一下,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
眼看曹雅陷入了魔怔,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采紧握了下手中的网球拍,蹑手蹑脚往里面几个房间走去。
卫生间没人,书房没人,
次卧没人,客房没人!
主卧,没没人,可主卧大床上全都是些小玩具。
其中一个尺寸最大的电动款玩具,竟然没有关闭电源,泛着莹莹光亮,重复着机械动作。
玛德,刚才曹雅该不会坐在上面接的电话吧。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关键曹雅怎么了?
该不会有什么大病吧!
就在这时,客厅里发出一道划破天际的高昂嘶鸣,然后就陷入了平静。
谢采连忙跑了出去,只曹雅双眼紧闭,脸颊上出现了一抹病态的潮红。
阳光穿过落地窗,洒在她月白色睡袍上,光影交织之间,一朵乌云悄然在丝绸褶皱间晕染开。
我去~
这简直了!
任谢采脑子都想破掉,也不会想到自己会遇见眼前的状况。
这特喵的都什么事啊!
都是成年人,谢采听说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老话。
他老婆苏雨随着年龄增长,战斗力变强。
问题是,曹雅能强到如此地步,也太夸张了吧。
此时的谢采有些尬住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嗯,就当自己没来过,真是太尴尬了。
可谢采刚走到门口,就听曹雅虚弱的喊了他一声。
“谢采,你过来,把锁打开。”
谢采怔了一下,不知道该去还是该走。
“你不帮我解开,我会一直锁在这里,活活饿死的。”
“怎么开?”谢采没回头。
“钥匙被我扔在了客厅里,你找找。”
客厅里全是垃圾袋,谢采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钥匙。
开锁之后,曹雅又道:“拜托,把我手上脚上的扎带也解开,我实在是没力了。”
谢采很想吐槽,刚才你力气可不小,要不是被绑着,估计能把我给撕了。
刚靠近曹雅,谢采就皱了皱眉头。
一来是曹雅胸口一片雪白,二来是他闻到了一股难以名状的荷尔蒙味道,就像是甜桃子味。
曹雅注意到了谢采的异样,耳尖微微变红。
可她现在真没有力气去解开手脚上的束缚,只好把头扭到沙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