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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新房第一年过年不能空着

    白文大概也觉得自己的女儿不能像她二舅那样平庸,便把郑小异重新放到床上。

    这回郑小异抓到了钢笔,郑建强叫道:“钢笔一抓,妙笔生花,将来当个文学家!”

    然而下一秒,郑小异便将钢笔也扔到了地上,摔成了两截。

    接着郑小异又抓到了尺子,郑建强叫道:“手有一尺,量天量地,将来当个工程师!”

    然而郑小异又扔了。

    接着抓,每抓到一物,郑建强都能报出一句吉利的言辞来。

    最后抓了印章,郑建强叫道:“官印一端,锦衣玉餐,将来当个大官!”

    然而郑小异还是扔了。

    “哈哈,姐夫你才会自圆其说呢!”白真笑弯了腰,指着地板上被郑小异扔掉的东西说,“她分明就是个破坏分子,把所有东西都摔坏了,现在她两手空空,看你怎么说?”

    “这个,这个,”郑建强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会儿,“两袖清风,一身正气,长大了肯定是个正人君子。”

    “君子是指男的,”白真说,“女的应该称为淑女。”

    “好,那她就是个正人淑女。”

    床上空了,郑小异似乎还没抓过瘾,转头四顾一番,向白伟志爬去,她爬到白伟志身上,骑在胸口,双手开弓,抽打着白伟志的左右脸颊,啪啪有声。

    “小异你干嘛?快点下来!”

    白文叫道,绕到床的另一头,正要将郑小异抱起,白伟志却抢先一步,双手将她举了起来,开心地哈哈大笑:“我这外孙子没白养,舍掉所有,却忘不了我这个半死不活的姥爷,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说着,触动了伤心事,不觉已是老泪纵横。

    众人都受到感染,一时气氛有点伤感。

    “你发现没,他们大人都爱骗自己,”白真对身旁的白双窃窃私语道,“小异分明是在教训爸爸,他们却说得那么好听,连自己都感动了。”

    “为什么要教训爸爸?”白双不解。

    “因为他处事不公,总是……”

    白真正说着,一抬头看到白斌正笑看着自己,急忙刹住话头,冲白斌吐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

    大家热闹到傍晚,又开始包饺子,郑建强事先准备好了材料,大家一齐动手,所以包得很快,满满地摆了几帘子,以便晚上看春晚时吃。

    “我要回家开灯去!”白斌洗完手,说。

    “你哥不是在家吗?”郑建强说,“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开就行了,顺便让他过来吃饭,这天寒地冻的,别感冒了。”

    “我还是自己去吧。”

    白斌穿上外套,出了屋,天上飘起了雪花,地上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四处的房子都开了灯,隐约传来电视机的音乐声,那种在过年时才能听到的,轻柔的,和谐的,特有的音乐,伴随着播音员优美的,充满激情的新年致辞,衬托着飘雪,使得整个小镇异样的祥和宁静。

    空气清冷,温热的身体乍被冷气一激,略微有些不适,却又有一种舒爽之感。

    白斌两年没在家过年了,前年是因为去市里寻找白武,去年是因为白文生孩子,过年的感觉真好,在家过年,才算是真的过年。

    他紧了紧衣服,向前走去。

    刚走了几步,白真和白双追了上来,白斌问他们干什么去,白双说:“我们要换新衣服,顺便去看灯笼。”

    “看什么灯笼?”

    “哼!”白真撇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要去你家的饭店开灯吧!”

    白斌愣了一下,并没有否定妹妹的猜测,他确实还要去吴小异的饭店给开灯。

    虽然饭店还没正式开张,但装修已毕,不能让它黑灯瞎火地过年。

    再说,那里还挂了两个漂亮的大灯笼呢。

    那种灯笼,镇上有史以来都没有人家挂过,即使是白家以前辉煌时,也不过是挂一对红绒布灯笼。

    三人回到家,几间屋子都一团漆黑,白斌不由奇怪,白武不是在家吗?

    回到家,开了所有的灯,院灯也开了,却没看见陈丽梅。

    “妈妈呢?”白斌自言自语地说。

    “她就爱乱跑,到点了自己会去姐姐家吃饭的。”白双说。

    白斌还是有点担心,陈丽梅虽然疯,但冷暖饥饱还是知道的,平时到处疯跑,到了饭点会准时回家,而且冬天天冷,不会时常待在外面,总是在家暖一会儿,再去外面跑一会儿。

    但是今天,自中午吃完饭后,陈丽梅就再没出现过,一家人只顾着热闹,谁也没顾上她。

    白真和白双换了新衣服,三人出了屋。

    白斌看到白武的房间没开灯,想了想,便走了过去,房门虚掩着,推门进去,摸到墙上的灯绳拉亮灯,白武却不在家,当地的炭炉子着得隆隆地响。

    “走吧,别管他!”白真叫道。

    白斌也没多想,进了凉房,用编织袋装了一些炮,便和弟弟妹妹向镇上走去。

    刚走上街道,白真就指着前方叫道:“灯笼亮了,是谁开的?”

    白斌抬头一望,果然望见挂在吴小异饭店门口的两只大红灯笼亮了起来,闪烁的灯光把周围的雪雾打得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她来了吗?

    白斌心头一热,但又不免有些担心,大过年的,而且还下着雪,她不在家过年,跑到镇上来干什么?

    如果她没来,那么是谁开的灯呢?

    领着弟弟妹妹,加快脚步走过去。

    走近一看,饭店门上的锁果然不在了,门口停放着一辆125摩托车。

    白真和白双站在门口看灯笼,白斌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正自疑惑,从套间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吴小异,她的双手捧着一件未拆开包装的红色羊绒衫,就是白斌买的那件。

    办年货的那天,白斌一回来,就把这件羊绒衫放在饭店套间的床上,省得妹妹动不动就取笑他。

    “吴小异,”白斌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我来过年啊,”看到白斌,吴小异很开心,“我这房子也是新房,第一年过年不能空着,所以我就来了。”

    说到这里,有点气呼呼地,“我本来想让他们全跟我来这儿过年,拿上一口锅,暖气炉上可以做饭,可他们死活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