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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感悟剑铭

    沈辰安回到府中,和梧桐、朱冬、典渊三人寒暄几句,便回到了自己房间之中。

    半圣孟庄送予的那略显古朴的纸张,平展在自己身前。

    儒道入八品修身境界,沈辰安只觉体内文气比先前充盈了一倍不止。

    他心念一动,体内金色文气丰盈运转,已然可以文气外放。

    沈辰安用体内文气覆盖两句剑铭之上。

    “剑气纵横血光寒,一剑荡诛九重天。”

    半圣孟庄闭关十年,将所感悟古诗词中滔天战意,汇聚于这十四字之中。

    每一字,皆浸染孟半圣文气战意。

    沈辰安金色文气领悟剑铭第一字。

    只觉战意凛冽,文气渐趋剑意。

    剑为百兵君子,契合文人气节,所以孟庄才将战意化为剑形。

    一道淡金色文气所化剑影,凝于沈辰安身前,虽有些黯淡,但是能领略其中威压。

    如此沈辰安又开始领悟剑铭第二字。

    文气剑影又稍凝实几分,威压也愈盛。

    沈辰安先前听人讲述过孟半圣这两句剑铭之实力。

    传言,孟半圣文气化剑,以心御之,可劈山,可填海,可断江。

    看着眼前单薄剑影,沈辰安自知还有极长路程要走。

    但是此事不可急躁。

    正如师父所言:欲速则不达。

    ……

    金殿之中,自沈辰安走后,殿中气氛便有些凝重。

    海元仍在讲述岭南经历。

    “臣观世子殿下释出穿云箭,便速速御空而行。

    当臣先行赶到之时,世子殿下孤身一人,被白莲教众围拢。

    白莲教中有巫道修行者,召出山岳一般傀儡,正攻向世子殿下,可世子浑然不惧。

    臣赶到之后,便救下了世子殿下。

    殿下好算计,用化灵散困住了白莲教众片刻时辰。

    当那些白莲教众略有恢复,适逢诛冥将军率暗营赶到,悬剑司一众也同时而至,合力全歼白莲教众。

    据臣仔细甄辨,白莲教主自是……元帝黄焘无疑。

    其近身侍从,便是当年的梁公公。

    若不是因世子去白莲教中取白莲圣果,恐景国兵患将起。

    据世子殿下所述。

    白莲教已然和西陵协商起事,但已被世子殿下以离间计破之,所以西陵并未敢有所动作。”

    至此,悬剑司主司海元算是将岭南之行完全述之。

    “据典渊回信,事情大概和海主司描述,相差无几。”

    镇国公沈烈轻叹一声。

    万幸,安儿将此次兵祸消解无形,若是真起刀兵,其余诸国亦虎视眈眈,则景国危矣。

    神宗面色阴沉如冰。

    “我那侄儿真是使了一计瞒天过海。

    想必那张人皮面具留在了宫城之中,便是以此迷惑,让世人皆以为他葬身火海之中,根本来不及逃亡。

    安儿有功。

    悬剑司和典渊等人亦有功,孤自会论功行赏。”

    神宗唏嘘一声,一时间想起诸多往事。

    “叩谢陛下圣恩。”

    海元躬身行礼。

    “你舟车劳顿,下去休息吧。”

    “是,陛下。”

    海元再叩首,而后迈步出了金殿。

    “墨离,你也去吧。

    孤同烈兄说说话。”

    神宗一挥衣袖。

    “是,陛下。”

    墨离拱手而立,退去殿中。

    大太监刘洪,亦招呼一声,殿中伺候的太监婢女,亦皆悉数退下。

    殿中只剩了神宗和镇国公两人。

    神宗从龙椅起身,踱步坐在殿中金阶之上。

    “烈兄,此处没有外人,来此处坐吧。”

    沈烈抱拳拱手,来到神宗身旁坐下。

    “烈兄,你说孤是不是太过心狠手辣了一些。”

    神宗所言,自是指灭杀景元帝黄焘一事。

    “如果,给他一个富贵王爷当一当,他是不是便不会如此反孤。

    再怎么说,他也是孤的亲侄儿。”

    神宗眸光沉沉,显得很是心事郁结。

    “陛下做的并无错。

    狼子野心,岂可会被锦衣玉食磨灭。

    斩草若不除根,春风起时,便会无穷无尽。”

    沈烈劝慰道。

    谋逆篡位,这四个字如刻在神宗心中一般。

    自坐在这至尊之位上,他的心中便没有一刻安宁。

    “虽是如此讲,怕是孤身死后,那些列祖列宗,定会骂孤是不肖子孙。”

    神宗苦笑一声。

    “陛下,此言差矣。”

    镇国公沈烈斟酌着口中措辞。

    “江山是陛下的江山,这江山亦是天下生民的江山。

    至于这金椅上坐的是谁,对于黎民来说,并无不同。”

    沈烈说到此处时,神宗认真看向镇国公,但是眼神之中并无半分责怪之意。

    沈烈继续说道。

    “对于天下人来说,吃饱穿暖,年有余粮,不起兵戈,四海富足,便是最大的幸事。

    可若是君王无道,则百姓便生于水深火热之中。

    陛下修儒道,自然知晓先贤曾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当年陛下与臣不也是鲜衣怒马,游历天下看尽民生疾苦,民多有暴乱者,这便是当政者无仁。

    我等起而反之,非是为我等利益,皆是为了百姓能活。

    若是我等名不正言不顺,当年百姓为何纷纷起而应之。

    一家之纲常轻,天下黎民之生重。

    若是陛下担心死后被列祖列宗训骂,臣便赴死与陛下一同受之。”

    听闻镇国公此言,神宗嘴角勉强有了一丝笑意。

    “真是怀念啊,与烈兄一同游历之时。”

    神宗望向殿外,不觉间,已是漫天星月之光洒下。

    “臣也怀念啊。”

    镇国公沈烈目光亦望向殿外。

    神思穿越庙堂,穿越战火,那里策马扬鞭正当时。

    “烈兄,有一事孤想询问你的意思。”

    神宗将脸转了回来,看向沈烈。

    “敢问陛下何事?”

    “烈兄你觉得,孤的哪个儿子,将来能担起大统。

    你久不在朝中,不知朝中闹得厉害。

    纷纷催促孤早立储君。

    可是孤久久下不了决心,怕是选错,恐为景国留祸。

    经孤那侄儿一事,愈发让孤不知该如何抉择。

    所以,孤想问问你的意思。

    也唯有烈兄你的话,才能让孤听进去。”

    沈烈苦笑一声,连连摇头。

    “陛下,何苦让臣解这难题呢。

    臣手握兵权,无论如何站队,都会遭人口舌。

    倒不如置身事外,落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