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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骂的不错

    围观众人,皆已然识出锦衣正中之人是当朝宰辅之孙,虽有心想替衣着寒酸少年,说上几句话,但是仍是对温培耀身份多有忌惮。

    边上围观之人不少,无一人敢开口言之。

    衣着寒酸少年,听到让其三跪九叩的要求,面色铁青。

    三跪九叩乃最高之礼,可敬天神,可敬圣人,可敬祖宗,可敬君王,不可轻易行此礼节。

    这摆明了是几位华服公子,有意要捉弄这寒门少年。

    温培耀立于几位华服公子之间,自始至终都是身旁之人替他开口,他一直不言,分明是不想出面做这坏人,可是又纵容身旁之人如此做。

    可称得上是颇有心机。

    寒门少年面色铁青,仍是不卑不亢言之。

    “家母素有疯疾,她发病不定,非是有意惊吓公子。

    还望公子看在同是儒生面上,多有见谅。”

    说完此句,少年深行一礼,并未失了礼数。

    温培耀身边那位华服公子嘴中嗤笑一声。

    “如你这般,也算是儒生吗?

    世人皆言儒道多有没落,便是如你这般寒酸之人,玷污了儒之一道。

    不如将你入学所需的银钱,拿回家去给你这疯娘好好看病吧。”

    那位华服公子说完,身边亦皆是嗤笑之声。

    温培耀嘴角,微有弧度,神情玩味。

    这一幕也被沈辰安几人看在眼中。

    “安哥,这几人太欺负人了。”

    姜猛忿忿不平对着身边沈辰安说道。

    沈辰安身后梧桐及朱冬二人,也伺机而动,只等世子一声令下。

    听到几位华服公子最中间的便是宰辅温仲之孙,姜猛也不敢强行出头。

    宰辅是当朝文官之首,若是因此事祸及家门,可不是小小兵部侍郎能够托底的。

    可是安哥不同,镇国公府的世子,便是除皇族之外的第一权贵。

    沈辰安对着姜猛使了一个眼色。

    姜猛便明白了安哥意思,心中有了底气。

    “这是谁家的狗没拴好,在此处乱吠。”

    姜猛眼盯着那几位华服公子,嘲笑之意淋漓尽致。

    沈辰安也是没想到姜猛骂街本事如此出色。

    一时间双方及围观之人的目光皆放在了姜猛身上。

    但是明显看到姜猛是以身旁公子为尊,旋即诸多目光便尽放在沈辰安身上。

    沈辰安倒是并未理会诸般目光。

    云淡风轻对着姜猛说了一句:“发挥的不错,继续。”

    而后他缓步来到衣着寒酸少年身前。

    一时之间,围观之人又掀起了一番议论,纷纷猜测沈辰安几人身份。

    温培耀眉毛微皱,面有愠怒之色。

    他家门显赫,自幼时起,还没有外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说话。

    站在温培耀身侧开口的华服公子,眼见有人将自己比作狗,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姜猛得了安哥的授意,自无所畏惧。

    “你管小爷从哪里来的。

    让你的主子穿好裤子,不要将你露出来。”

    他刚听到此句,不明何意,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将他又比作了胯下之物。

    围观学子反应过来,也是在暗暗憋笑,不好开怀大笑。

    倒是华服公子中间有人认出了姜猛。

    “这好像是兵部姜侍郎家的儿子。”

    和姜猛对骂的那位华服公子,嘴中不屑笑道:“原来是世子沈辰安的狗腿子。”

    姜猛听到这话连连摆手。

    “此言差矣,不是狗腿子,是牛马。

    我是安哥的牛马。”

    他先前已然许诺:若是安哥能让他入明德书院,那么他日后便甘心为安哥当牛做马。

    他的身份已然从安哥的狗腿子,升级为安哥的牛马了。

    华服公子倒是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一时有些语塞。

    几位华服公子也都是世家权贵,皆不是愚钝之人,他们也意识到了什么,而后目光尽皆放在沈辰安身上。

    莫非这俊秀少年,便是镇国公府的世子……

    沈辰安自是不理会这些人的揣测。

    他此时已走到衣着寒酸少年身前,他看了一眼少年略带防备的眼神。

    “我也知悉一些医理,说不准能帮你母亲看看病症。”

    衣着寒酸少年思忖片刻,而后为沈辰安让步。

    姜猛看到对方犹犹豫豫不再与之对骂,顿觉无趣,便走到了安哥身边观瞧。

    这么多年,他从不知安哥还懂医理。

    妇人眼神中极为惶恐,一直紧紧拉着儿子的衣袖。

    “娘亲莫怕,这位公子是在帮你治病。”

    等儿子说完这句,妇人惶恐之色稍有平复。

    沈辰安上手撑开妇人眼皮细看一下,而后又帮其诊了脉象。

    “先前可是受到极大惊吓,所以才落下如此症结?”

    沈辰安看向寒酸少年问道。

    寒酸少年眸中有了亮光,似乎看到了希望。

    “是。

    先前家母受过极大惊吓,所以才患了如此病症。

    先前看过一些医师,皆是束手无策。

    有声望的医师,也看不起,拖了几年,便至如此地步。”

    “此病宜需静养,今日是明德书院入院考核之日,为何将你母亲一同带了过来?”

    沈辰安打量着母子二人问道。

    少年咬咬嘴唇。

    “我和家母远道而来,一路皆是风餐露宿。

    到了京都又无多少银钱住馆驿。

    先前都是和母亲住在城外破庙之中。

    但是入明德书院,是先前父母之心愿,所以这才不得不赶至京都。”

    “那你其他家人呢?”

    一旁的梧桐有些不忍问道。

    “前些年,家中遭了变故,只剩下了我和家母相依为命。”

    少年眼神多有黯淡之色。

    “还请见谅,我……”

    梧桐开口解释一句。

    少年摇摇头,并未多言。

    “可有纸笔?”

    沈辰安看着少年脚边书箱问道。

    “自是有的。”

    少年缓缓打开脚边书箱,从中取出纸笔来。

    “此是过度惊吓导致。

    我虽能开方子,但是并非立竿见影。

    需得一日三服汤药,静心养上半年才能见效。”

    而后沈辰安挥毫落纸,将所需药材尽数写下。

    “按这张方子去抓药即可。”

    沈辰安将手中方子,交由寒酸少年之手,手中纸笔亦同时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