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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变法

    宰辅府今日的晚膳分外丰盛,皆因今日公子温培耀自学院之中休假归来。

    “耀儿,多吃些。”

    饭桌之上,温淮在向儿子碗中夹菜。

    一家人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好的,父亲。”

    温培耀仔细的咀嚼着父亲给自己夹的菜。

    宰辅温仲本来心情不错,看到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反倒心中觉得不悦。

    但是一家人都在饭桌之上,他也不好发作。

    只好,自顾自的饮尽了杯中酒。

    宰辅温仲本是将儿子温淮当作接班人培养的,可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并无意朝堂之事。

    只言:人生两大乐事,无非书画而已。

    其一心沉迷书法绘画,但是儒道修为也未有多大长进。

    这在宰辅温仲眼中,便是玩物丧志。

    看到这个儿子终是不成器,这才尽心培养孙子,希望日后能接自己的班。

    每次看到这个窝囊儿子和孙子走得近,宰辅温仲就感觉心里窝着火。

    他很担心孙子会受到窝囊儿子的影响,日后不知上进。

    宰辅温仲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旋即起身。

    “培耀,吃完到爷爷书房中来。”

    “是,爷爷。

    孙儿已然吃饱了。”

    温培耀跟在自家爷爷身后,起身往书房去了。

    温淮看到起身离去的父亲和儿子,口中叹息一声,自是无言。

    ……

    书房之中点了十几根蜡烛,将屋中照耀的恍如白昼。

    “近日在书院中功课如何?”

    温仲一入书房,便坐到了桌案后面。

    “回爷爷话,功课上倒还不错。

    明德书院毕竟培养出了不少儒士,授课方式倒也新奇。

    孙儿在学院之中还算比较适应。”

    温培耀躬身立在桌案前面如是说道。

    温仲点点头。

    “那便好。”

    “只是……”

    温培耀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温仲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家孙子。

    “只是那镇国公府的世子沈辰安极为烦人,和兵部姜侍郎的儿子一同最喜欢出风头。

    同窗学子们,皆是对此二人多有厌烦。”

    温培耀一字一顿说道。

    现在一想起沈辰安和姜猛二人的嘴脸,温培耀便大动肝火。

    他们两人把本来应是自己的风头,全都给抢了去。

    宰辅府的公子,儒道资质又属上佳,被众星拱月惯了,心中总免不了傲气。

    镇国公府的世子沈辰安,何事都想压自己一头,这让温培耀实在难忍。

    所以忍不住向自家爷爷抱怨一句。

    宰辅温仲眼神半眯。

    “天下苦镇国公府久矣。

    镇国公府已然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日了。”

    听到爷爷如此说,温培耀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爷爷和五皇子,已经决定对镇国公府下手了?”

    温仲坐在桌案后面,微微点头。

    “先前五皇子本想拉拢镇国公,可是镇国公并不给五皇子这个面子。

    既是如此,只能兵行险招,斩草除根了。”

    温培耀身子向前探了探。

    “爷爷这步棋准备怎么走?”

    “能威胁到五皇子储君之位的,无非只有两人。

    一是大皇子黄皓甲,另一人便是镇国公。

    只要除掉这两人。

    五皇子便能名正言顺的坐在储君之位上。

    到时,爷爷我自然也能荣耀至极。”

    温培耀心中一动。

    这招棋确实够险。

    赢了江山天下,败了家破人亡。

    “爷爷,这第一步棋该怎么下?”

    “先逐渐削去镇国公的兵权。”

    “镇国公深得陛下圣眷,怕是这一步棋不太好走。”

    听到孙儿如此说,温仲眼中很是欣慰。

    孙儿城府虽浅,但是也渐入佳境了。

    “明日五皇子来,同我商议此事。

    你明日在书房之中陪同即可。

    也可就事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也好让五皇子早日注意到你。”

    “是,爷爷。”

    温培耀恭敬向自家爷爷行了一礼。

    ……

    翌日,宰辅温仲便将五皇子黄柯昱请到了府中。

    温仲的书房之中,端坐三人。

    温仲坐于桌案之后,五皇子黄柯昱和他对面而坐,温培耀则坐在距离两人较远的侧位。

    “温宰辅,先前你我二人所想之事,可否有了眉目?”

    温仲自一旁的壁柜之中,取出几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

    “变法的初步拟定方案,还请五皇子过目。

    若有所补充,你我二人再做商议。”

    五皇子嘴角露出微微笑意。

    “温宰辅如此效率,真不愧我景国柱梁之臣。”

    说着,他便起身将温仲手中那几张纸给接了过去。

    坐在一旁的温培耀念头飞转。

    爷爷和五皇子这一招不仅险,而且妙。

    若是堂而皇之的削弱镇国公的兵权,无疑是登天难事。

    可若是借着变法之名,变相削去镇国公兵权,无疑可避人耳目。

    因为变法肯定有诸多条例,倒是会转移单单削兵权的注意力。

    温培耀并未起身,现在的他还没有资格与五皇子如此亲近。

    五皇子拿着那几张纸,口中不禁诵出声来。

    “禾苗法:岭南遭受大灾,官府可给百姓贷款贷粮,每半年取利息二分或三分,分别随夏秋两税归还。

    如此一来,便可缓解岭南灾民负担,使民各归其田。

    免役法:不愿服差役的民户,可按贫富等级,捐银钱,即可免除差役。

    如此便可促进农业生产,增加各地官府收入。

    裁兵法:大批量裁退老弱病残之兵,招收青壮年入伍。

    以此来提高军队素质。”

    念到此处,五皇子脸上笑意愈盛。

    “如此一来,便可裁退对镇国公忠心的兵士,着实高招。”

    宰辅温仲轻抚胡须,嘴角带笑,一脸自得。

    五皇子继续往下诵读。

    “置将法:兵营驻军将领,每半年轮换一次。

    兵无常帅,帅无常师。

    朝廷可临时任命将官。

    以达到兵不知将,将不识兵。

    如此一来,兵权便可尽掌陛下及朝廷之手。”

    五皇子起身赞叹一声。

    “妙哉。

    如此一来,只需一年时间,便可将忠于镇国公的将领尽数替换。

    兵士只会忠于朝廷,而不会忠于某位将领。

    虽然明面上并未削弱镇国公兵权。

    可是军营内部必会瓦解兵士忠于镇国公之心。”

    宰辅温仲和五皇子两人对视一眼,不禁笑出声来。

    坐在旁边的温培耀,嘴角也勾起一抹阴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