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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安哥,我想成为镇国公那样的人物

    神宗坐在金椅之上,眼神冷厉的看向远方。

    “西陵的手,伸得可是太长了,也敢插手我景国国事。”

    他语调极其冰寒。

    金殿之中的海元和墨离二人沉默不言,也在思虑此事。

    必须对西陵早做防备了。

    ……

    温仲被押入死牢之后,悬剑司也将温府家眷清算羁押。

    五日时间,眨眼而逝,今日便是昔日宰辅问斩之日。

    今日,也同样是温府家眷流放西南之期。

    温仲坐在囚车之中,只是几日,他便如枯老将死之人,沧桑的和先前判若两人。

    刑车缓缓驶向十字口。

    街旁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还不时有人将烂菜臭鸡蛋扔进囚车之中。

    温仲所行之事,景国已人尽皆知。

    勾结敌国,出卖疆土,谋害君王,简直十恶不赦。

    温仲身上臭哄哄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任何神采。

    温仲被押到了十字口,待午时三刻问斩。

    温府家眷被铁链手脚串联,也在此时路过十字口。

    问斩台上的温仲看到了在街上走过的一众家眷,他眼中似乎又有了一丁点的亮光。

    “父亲,走好。

    孩儿跪别。”

    温淮艰难跪拜下去。

    铁链十分沉重,叮当乱响。

    其余一众家眷也都是艰难跪别,口中呜咽。

    一朝权臣,一朝罪人,温府中人心里都难以接受。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一人灭了,鸡犬焉能存之。

    温仲看了看自己口中的废物儿子,随即便将头扭向了另一侧。

    他在寻找自己最得意的孙子。

    温培耀也同一众家眷跪在地上,只是他的目光和其余家眷不同,那是强烈的怨念和不甘心。

    问斩台上的温仲,终于看到自己孙子的身影。

    爷孙二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温仲看到了孙子的眼神,他的嘴角露出了笑意。

    他口中喃喃:“培耀,希望你能靠着这份不甘心,好好的活下去,温家以后便靠你了。”

    温培耀虽然听不清爷爷所言,但是他似乎能领会爷爷心意,恭敬在地上便是一拜。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监斩官掷令开口。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溅起三尺血。

    围观百姓皆呼痛快。

    温府家眷哭天嚎地,声音无尽悲凉。

    温仲的人头之上,那双眼睛死不瞑目,看向的正是温培耀所在的方向。

    “爷爷,孙儿终有一日,要夺回属于温府的荣耀。

    您安心去吧。”

    温培耀知晓爷爷心结。

    说来也怪,自温培耀说出这句,温仲的人头之上,那双眸子已然闭上。

    温府家眷被押着出了京都,往西南而去。

    只是一路三千里,不知有多少家眷会死在路上。

    ……

    景国皇陵之中,多了一位守陵之人。

    五皇子黄柯昱身形瘦削,显得极为憔悴。

    虽然仍活着,可是此生不能踏出皇陵半步,已经和死了并无区别。

    陪伴他的只有列为先祖的陵墓和一盏青灯。

    黄柯昱抬头看向枯树,那里有几只昏鸦飞过。

    正如他的心境。

    ……

    经过这些时日的休整,沈辰安已无大碍。

    这几日姜猛倒是来得勤,毕竟安哥可是为了自己受的伤。

    这让姜猛心中十分愧疚。

    “安哥,你知道吗,温仲已经在十字口被斩首了,温府家眷流放西南三千里。

    五皇子黄柯昱已经被发配去守皇陵了,不得踏出皇陵半步。

    可真是解气啊。”

    沈辰安听到姜猛之言,并未表现出欣喜。

    “安哥,他们都已经被处置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

    姜猛看着安哥脸色,有些不解的问道。

    沈辰安轻叹一声。

    “何乐之有。

    此事伤的是我景国根基。

    先前白莲教和西陵有所勾结,而今五皇子以及温仲也和西陵有所勾结。

    想必西陵已对景国动了野心。

    人一旦有了野心,便很难泯灭。

    一个国家也是如此。

    怕是要对西陵早做防备了,免得其出其不意。”

    说到此处,沈辰安将梧桐唤了进来。

    “梧桐,你书信一封,将近来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爷爷。

    尤其是有关西陵人的事情。

    爷爷得信之后,自会明白我的心意。”

    梧桐应声说道。

    “是,世子,我这便去写信。”

    梧桐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

    “安哥,你思虑的事情太多了。

    咱们现在还是学子,学堂之事便已经够烦神的了。

    如今你中伤初愈,还要思虑国事,我担心你伤神啊。”

    姜猛在一旁说道。

    沈辰安微微摇头。

    “非也。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你我皆是朝臣之后,理应多为国事尽一份心力。

    猛子,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

    先前纨绔是因为我们还小,不懂事。

    现在我们入了明德,当有忧国忧民之心。

    难道要在父辈祖辈的萌荫中混一辈子么?

    人在这世上走一遭,终究要在这世上留下点什么,以供后人怀念。

    为何那些大儒要著书立说,为何文臣武将皆愿名留青史。

    在世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后人皆会传扬。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在这世上怎么过完一生?”

    姜猛听到沈辰安此言,犹如醍醐灌顶,又如大吕之音。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认真的思考安哥的发问。

    “我想成为镇国公那样的人物。”

    姜猛一脸向往之色。

    “那便为了你心中所愿,去努力吧。”

    沈辰安言辞真切。

    “安哥,我明白了。”

    姜猛重重的点了点头。

    ……

    温府家眷流放,温培耀自然也无法再入明德。

    先前围在他身边的几位朋党,也自然树倒猢狲散。

    姜猛和沈辰安以及楚弃疾,也在书院之中过上了安生日子。

    这些时日姜猛也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洗心革面,奋发用功。

    虽然言行上还是放荡了一些,但是已经比之前收敛了太多。

    这一切皆被书院先生教习看在眼中,他们也都觉得孟半圣“有教无类”之说,真是至理。

    只是他们不知,姜猛是被沈辰安点醒。

    时光如水,一天天流过。

    这一日,朱冬来到沈辰安书房之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沈辰安看出了朱冬心事。

    “朱冬,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