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安等人在雅间内,喝得兴起,只听得外面有吵闹之声。
姜猛不再调侃戒嗔,起身出去看了一眼。
很快又跑回到了雅间内。
“安哥,出事了。
有人来寻衅。”
沈辰安眸光闪烁寒芒。
“出去看看。”
他早就预料到终会有这一日,只是没想到,这一日竟来的这么早。
当看到你过得好,便会有很多眼红之人。
有些人,因为忌惮你的实力,不敢表现出来。
有些人,依仗自己有些许实力,便会想着在你身上讨些好处。
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
沈辰安起身走出了雅间。
姜猛和楚弃疾赶忙跟了上去。
雅间之中的众多子弟,也是纷纷起身。
先不说交情如何,这些时日,他们没少蹭这里的酒。
他们正不知如何回报呢。
既然有人上门寻事,便是一个报答的机会。
沈辰安一众人站在二楼栏杆边。
只见一楼靠近门口的几桌,桌椅狼藉。
还有几位倒地的人妖混种,似是受了极重的伤,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安宁居内的酒客们,皆是战战兢兢,不敢有所动作。
一楼之中的人妖混种,聚在一起,同仇敌忾。
门口已经被一帮凶神恶煞之人挡住。
为首的是一位虎背熊腰,身形壮硕的汉子。
他光头之上,有青色绣纹,真如悍匪。
“安宁居管事何在?”
“你是何人?”
二楼沈辰安声音清冷开口。
光头看到沈辰安一众人着守卫军黑甲,登时脸色变幻。
“我来找安宁居的管事。
在此碰到几位军爷,也算是缘分。
晚些时候,自会将孝敬奉给几位军爷。”
“我便是安宁居的管事。
你是谁,寻我何事?
伤了我的人,今日,得给个交代。”
光头面色变得些许凝重。
他不是怕这几个兵卫,而是怕这兵卫身后的长城守卫军。
光头着实没有想到,安宁居的管事竟是守卫军兵卫。
既然来了,便只能硬着头皮。
“来找你商议些事情。”
“我不想同你商议。
我只想要你的交代。”
沈辰安周身似有寒意。
其余子弟们也是冷冰盯着光头几人。
光头被驳了颜面,有些恼怒。
“不要仗着守卫军的身份,便如此张狂。
我向云来,可不惧你们。”
“我偏要张狂,你当如何?”
沈辰安双眸微眯。
向云来眼中也有寒芒闪烁。
他是忌惮长城守卫军,不是忌惮这些守卫军中实力最弱的兵卫。
向云来身上赫然爆发气势,劲风凛动,身上有气机流转。
武道五品化劲境,在边城也算是高手。
沈辰安看出对方实力浑厚,没有贸然出手。
“武道五品而已,也敢在此放肆。”
沈辰安身后澹台鼎声如奔雷。
他早已将沈辰安等人当作真心相交的好友。
其余子弟亦纷纷释出自己的修为。
向云来面露惊诧。
面前这些兵卫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
若是这些兵卫一起动手,他绝对敌不过。
沈辰安身边这些子弟,都是天骄之辈,如果使出全力,跨境界斩敌,也有可能。
“你想要什么交代?”
向云来口中服了个软。
“谁让你来的。
来此所为何事。”
沈辰安冷冷开口。
“收人钱财,受人之托。
来安宁居寻些麻烦。”
向云来直接说个明白。
他在竭力避免和这些兵卫起冲突。
“受何人之托?”
沈辰安冷眼看着他。
“帮人办事……无可奉告。”
向云来有些血性,但是不多。
“既然不想说,那就不用说了。
寻衅滋事,擅闯商户,重伤伙计,挑衅长城守卫军。
可杀。”
他对着身旁一众子弟说了一句。
“诸位助我,将其逼至门外斩杀,免伤店中无辜。”
随即一柄金色文气之剑,长空直刺。
其余人也同时出手。
向云来和他身后跟随而来的几人,皆是面色大变。
向云来本以为受人所托,来此不必怎么出手的。
没想到,当面便是生死杀机。
他武道五品境界,在边城内,可是横着走的。
看到金剑袭来,他无奈只能出手。
他取下身后金纹刀,顺势劈出一道气机,将金剑斩落。
还不等他反应,十几道气机光华,尽皆奔他而来。
他身形后退,已至街中。
向云来身后几人,修为较低,还未逃出,便被波及气机所伤,倒地不起。
安宁居门口本就热闹非常,看到出了这等事,更是围拢了不少的人。
但都是远远的旁观,不敢离得太近,生怕被误伤。
旁观者中有人认出了向云来身份。
边城一霸,杀人越货之事没少做。
沈辰安等人全都跟随出来,将向云来团团围住,各展手段。
只是几息时间,向云来便应接不暇,左支右绌。
又是几息,他身上已然受了多处重伤。
向云来还在奋力挣扎,想要活命。
“我若说出指使之人,能不能放我一条性命?”
“说说看。”
沈辰安并未停手。
“是福运酒楼的掌柜马万福,托我来的。
他还给我五百两银子,让我来安宁居寻事。”
向云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此事诉诸于众。
福运酒楼,便是沈辰安等人先前时常约聚的那家。
先前,集市中只有一家福运酒楼,所以马万福的生意很是红火。
可当安宁居做起来之后,福运酒楼门可罗雀。
所以马万福才决定用这等手段竞争。
“忘记告诉你,你说出来,我也不会饶了你的性命。
你伤了我安宁居的人,必须死。”
沈辰安一字一顿的说道。
其余一众子弟得了沈辰安的授意,杀招尽出。
向云来身上各处,血流如注。
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开口。
他身上已被多道气机贯穿,前后可视。
沈辰安凝化文气之剑,直刺其脖颈之间。
向云来眼睁睁看着金剑飞来,他却已无力抵挡。
金剑划过,如切瓜砍菜,向云来头颅骨碌碌摔在地上,他尸身脖颈处,犹如洒落红色花雨。
围观之人,尽皆大骇。
“猛子,将他头颅立于安宁居门口。
尸身拉去喂野狗。”
沈辰安吩咐一句。
“是,安哥。”
姜猛依言而行。
其余一众子弟,皆是收手。
在向云来迈入安宁居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他必须死。
安宁居需要立威,来震慑有觊觎之心的人。
向云来第一个登门寻事,不得不死。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便是这个道理。
“福运酒楼,马万福。”
沈辰安口中念叨一句,眼中寒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