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安一行人立于巷口,终于看清了是何物。
那不是人,也不是诡。
而是一只丧葬所用的纸扎人,被摆在了太师椅上。
纸扎人因风吹日晒,辨不得真容。
“猛子,你先前还取笑小道士正一。
现在却被一只纸扎人,吓得魂不附体。
你这胆子说不准都没有小道士正一的大。”
沈辰安口中调侃两句。
听到安哥这话,姜猛小声辩驳两句。
“我的大,我的大。”
因为一只纸扎人,自己勇猛神武的光辉形象,不复存在,还被安哥取笑。
姜猛心中不忿,走上前去,一手挑开了太师椅上的纸扎人,并弃之地上,用力踩了几脚,这才方觉稍稍解气。
看到是虚惊一场,几人也不再停留,继续前行。
就在几人走出很远之后,那道太师椅上,蓦然出现一道诡影,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诡异一笑。
……
这座荒村,比沈辰安几人所预想的,要大得多。
一直走了半个时辰,还没有走出村子去,也不知前面还有多少路程要走。
一行五人正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一幢建筑,要比村子其他房屋高出些许,并且门悬旧匾,其上字迹模糊,能勉强看出有祠堂二字。
祠堂大门开敞,透过门口,向里望去,比其他院落要干净许多。
祠堂地板铺地,没有疯长的野草,只有一些湿腻的苔藓。
“安哥,这里还算干净,咱们进去歇歇脚吧。”
姜猛探头向里张望着。
虽然先前是无中生诡,但姜猛心中确实泛起了嘀咕。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歇下,明日天亮再继续前行。
沈辰安走到祠堂门口打量一番。
“好,此处还算整洁些许。
便在此处歇脚吧。”
几人入了祠堂之中。
这村子先前应是人丁兴旺,所以祠堂也修得气派。
祠堂屋内,凌乱的存放着一些牌位。
为表尊意,沈辰安一行五人并未进入祠堂屋中。
祠堂门口两侧修葺了高台,青石干净平整,五人便在此处坐下。
朱冬去祠堂外面拆了一些破旧门窗,回来之后,点起火堆,驱散夜间寒湿之气。
篝火闪烁,暖光晃晃,一行五人围坐火堆坐下,说起话来。
“也不知这村子先前发生了何事,连祖先牌位都顾不得带走。”
楚弃疾些许不解的说道。
“定是极为迫急之事吧。”
沈辰安也是想不通其中缘由。
一路走来,能看到许多院落之中,农具还齐整的摆放在墙边。
农人以田为生,农具便是不可或缺之物。
犹如军士手中的兵刃。
听着安哥和弃疾的谈聊,姜猛也不由在祠堂之中,又多打量几眼。
突然间,他看到了什么,面色一滞,带着几分颤音。
“你们看,那是不是一口棺材?”
几人闻言,循着他的视线看去。
祠堂院中角落,栽种着一排冬青树,枝叶密集。
在那排冬青树的边缘处,露出一块齐整阴影,藏于冬青树后。
看大小和形状,很像是一口棺材。
姜猛不自觉的靠近了朱冬,获取些许安全感。
不料朱冬直接站起身来,前去探查。
姜猛只好悄悄挪动到了安哥身边。
“确实是一口棺材。
世子,要不要打开看一眼。”
朱冬站在那排冬青树边,说了一句。
沈辰安开口制止。
“不用打开。
此处是村落祠堂,我们只是路过之客,还是莫要乱动。”
沈辰安思量一下说道。
听到沈辰安的话,朱冬便又走回来坐下。
棺材又名寿材,在一些地方,家中有年老之人,便会于家中摆上一口空棺,图增寿之意。
也许此处亦有这般说法。
若那口棺材是口空棺,也无需打开。
如果其中有尸骸,停放祠堂冬青树后,也许是有何说道,也无需打开。
开他人之棺,使亡人不得安息,更是不能开。
所以,沈辰安并没有让朱冬动那口棺材。
梧桐转头看着凑在世子身边的姜猛,打趣儿说道。
“姜公子,你今日气运不好。
还是离我家世子远些吧,免得为我家世子招来霉运。”
姜猛撇撇嘴。
“你这丫头知道什么。
安哥是天上文仙转世,什么霉运,敢招惹安哥。”
已然深了,几人也有些疲累。
虽可运转气机,但闭目方可养神。
五人不再闲谈。
朱冬又往火堆之中加了不少干柴,火势又旺了几分。
月光如水,泛着淡淡微蓝之色。
祠堂之中,橘光跳动,照映五人脸上。
深夜时分,姜猛被尿意憋醒。
他赶忙起身,寻找地方撒水。
就在他在祠堂之中寻找地方的时候,眼神又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口棺材。
他只感觉后背生凉,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差点没有控制住水管。
他赶忙将头转向别处。
“安哥说:入人祠堂,需生敬心。
我还是出去撒水吧。”
姜猛口中嘀咕一句,走出祠堂。
在祠堂门口有两个松树,他找了一棵看起来缺乏营养的,赶紧撒水施肥。
浇完水后,他一脸满足,将自己半尺长的水管,收了回去。
正当他转身准备进祠堂去的时候,在他视线的余光之中,似是看到了一道身影。
他缓缓转过头去。
在距离不远处的一处拐角处,站立着一位女子。
女子身着纱裙,轻纱半褪,露出两个半圆形的柔软风光。
浑圆妥贴、天生尤物、当干则干、不干可惜,姜猛已然词穷。
那女子正明眸顾盼的看着他,吐舌骚首,在那里挑逗着姜猛最原始的欲望。
姜猛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喉头涌动。
他虽然心中能猜测到这极有可能是诡物。
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前缓步走去。
诡物媚术,对心性不坚之人,尤为有用。
女人身上那异香之气,直冲进姜猛的鼻腔,更使得他意乱情迷。
月光之下,那女人在姜猛眼中,宛如天人。
看到姜猛走向他,女人也步步逼近。
二人只有咫尺之遥。
女人轻柔在姜猛耳边吐气,吹得他心里猫抓一般。
他微微侧身,痴痴看着那女人,举起双手,放在那两团柔软香甜的馒头之上。
入手之处,光滑细腻。
姜猛声音有些发干的开口。
“小姐,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