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安几人听到戒嗔所言,立即回头望去。
果然看到有个男子在巷子中,鬼鬼祟祟贴着墙根行走。
沈辰安几人回头的时候,刚好看到那男子走到花婆婆家门口,正探头探脑的往里张望。
那人听到戒嗔一声大喊,二话不说,抬脚便跑。
不是贼也像是贼了。
沈辰安向朱冬使了个眼色,朱冬明了,纵身而去,双腿之上气机运转,健步如飞。
不过几息时间,便将那男子抓到了几人面前。
此人年纪二十多岁模样,脸型瘦削,颧骨凸起,狭长的双目之中,略显狡黠的眸子,滴溜乱转。
“你是何人?”
沈辰安开口询问一句。
男子闪烁其词。
“小人毛大千,是……暂时无业。
家就住旁边的安泰巷中。
不知几位有何贵干?”
毛大千哆哆嗦嗦的看着沈辰安几人。
虽然他心中恐惧,但还是想要努力挤出一张笑脸出来。
活脱像个耗子精化为了人形。
“你在巷子中鬼鬼祟祟,莫不是想要行偷鸡摸狗之事。
我们这便将你交由官府去。”
沈辰安恐吓说道。
朱冬也很配合的推搡着毛大千往外走。
毛大千听到沈辰安如此说,登时便吓坏了。
“几位,你们可不能冤枉人啊。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要盗窃了?”
毛大千哭丧着一张脸。
“我看到了。”
沈辰安开口说了一句。
“我们也看到了。”
他身边另外几人也附和一声。
他们看出,这毛大千绝不是什么善人,所以有意吓吓他,想要套他的话。
“真是冤枉啊。
我真不是要盗窃,我是来找朋友的。”
毛大千大呼冤枉。
“你朋友是哪位?”
沈辰安审视着他说道。
“我朋友名李盛,是在衙门中当差的。
就住那一户。
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到他了,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所以便想着来此看看他。”
毛大千如实说道。
“既是来寻朋友,为何不大大方方的进去。
这般鬼鬼祟祟,任谁看你也不像好人。”
沈辰安冷笑一声说道。
“这……
几位有所不知。
我和李盛是自幼一起长大。
可是我在这一片名声不大好。
所以花婆婆不喜我和盛哥往来。
所以我只能偷偷往里观瞧。”
毛大千一边说,还不时打量着沈辰安几人。
他有些看不出眼前几人的来历,更不明白为何这几人要刁难自己。
沈辰安看着毛大千,眼神玩味。
“你和李盛相熟?”
毛大千点点头。
“嗯,我和盛哥熟的很,自幼一起长大。”
听到毛大千如此说,沈辰安神色一凛。
“你们一起做的恶事,我们都已然知晓了。
现在确认了你的身份,便将你交由衙门去。”
沈辰安这番话自是为了恐吓毛大千,想看看能不能从他这套出些有用的信息。
既然李盛被缘觉和尚施了手段,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便是说明其极有可能先前便已种下了恶因。
李盛的为人,也不单纯像是众人口中评价的那般。
现在毛大千鬼鬼祟祟而来,说明这二人常有往来。
若是李盛却有种下恶因之事,毛大千极有可能知情。
所以,沈辰安才如此说。
听到沈辰安之言,毛大千脸色唰一下就变得惨白无比。
由此可见这毛大千是个胆小心虚之人。
“什……什么恶事,我……我不知道你们……再说些什么。”
毛大千支支吾吾说道。
如此表现,倒是更确定这毛大千和李盛,必有什么不为人知之事。
“既然你不想承认,我们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沈辰安说完,朝身边几人使个眼色,几人便将毛大千带至附近偏僻处。
毛大千也没有胆量逃走。
方才朱冬所使出的手段,让他惊骇不已。
他也自知自己绝对逃脱不得。
姜猛对审问之事比较拿手。
他走到了毛大千身边。
轰出一拳,在平地之上砸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坑来。
看得毛大千心惊不已。
紧接着,姜猛便强行拉过毛大千一只手掌过来,按在地上,口中威胁。
“若是你一个问题不答,我便废你一根手指。
若是你十个问题不答,我便废你十根手指。
若是没了手指,还有脚趾。
若是没了脚趾,还有双臂双腿。”
随即,姜猛便看向沈辰安。
“安哥,你问吧。”
沈辰安走到毛大千面前,俯下身来。
“你们所作的恶事,我们全都知道。
我们如今询问你,只是想看看你诚不诚实。”
听到沈辰安如此说,毛大千抬起头来,问了一句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那些女人,是你们放走的?”
沈辰安直视毛大千的双目,心中暗自思量。
他口中冷笑一声。
“没错。
那些女人是我们放走的。
你们是如何行事的,你详细招来。
若是我心情好,说不定,便能放了你。”
“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毛大千开口回应一句。
“我想让你自己说。”
沈辰安声音冷厉。
姜猛作势就要挥动手中拳头。
毛大千可是吓坏了。
他急急讨饶。
“我说,我说。”
姜猛停下手中动作,由他往下说。
“去年三月份,有人给盛哥说了一门亲事。
可是那女方家中,嫌弃盛哥只是个衙门的差役,家中又不富裕,所以便没有同意这门亲事。
可盛哥从小便是要强的性子,从小便想争人一头。
女方家中的话,实在是伤到了他的自尊。
我俩私下素有往来。
我平日里游手好闲,也多蒙他关照。
他找到我,找我合计有没有什么来钱的路子。
我们自幼一起长大,都知道对方秉性。
他找到我询问此事,明显是想找些不正当,但是来钱快的路子。
我日子也难过,也想找些生财之道。
刚开始,我们只是想着去赌场,赌上几把,若是运气好,也能钱生钱。
可后来,盛哥将手中存银花去大半,我们也没赢到什么钱。
之后,我们便想着去打劫。
为了不使人认出来,我们跑到了城外山上,拦道劫财。
可盛哥平日里还要在衙门当差,晚上又要去往城外,这一来一回实在是行不通。
我们两个又合计一番,如此下去,肯定行不通。
最后,我俩想到了一个法子,那便是做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