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安一行几人,在酒馆之中食过酒肉,便悠闲的回寺中去。
法华寺香火鼎盛,天目山善众信客往来不断。
沈辰安几人走到了天目山山脚下,便看到有一男子,坐在石阶上啜泣。
他身形瘦弱,头垂膝盖之上,不时传出几声啜泣之声。
穿着一身布袍,因其垂首,看不到其面目。
沈辰安几人见状,倒是并无意外。
来法华寺求拜的,不乏苦难之人。
沈辰安看他着实可怜,便走上前去,想询问发生何事,能帮则帮。
“这位小哥,为何在此哭泣?”
沈辰安看其穿着,年纪应该不大, 口中称呼一声。
男子听到旁边有人问话,便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向沈辰安。
这男子年纪二三十岁左右,容貌清秀,只是眉眼之间,多了几分阴柔。
他看了一眼沈辰安,摇摇手,并未多言。
“无事。”
男子声音也略微显得有些尖厉。
使沈辰安不由得联想起宫中太监。
沈辰安看他不愿多言,也不想多问。
“咱们回寺中去吧。”
沈辰安招呼身后几人一声,便准备往山上走。
男子看到沈辰安身后的身穿法衣的戒嗔,他眸子中焕发出一些神采。
他自石阶起身站起,行走姿势有些奇怪的走向戒嗔。
“您是法华寺的法师吗?”
男子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戒嗔装模作样,挺挺身子,单手施一佛礼,口中念出佛号。
“阿弥陀佛。
贫僧法华寺戒嗔。”
听到戒嗔之言,男子立即跪拜在戒嗔身前,连叩三个响头。
“请法师救我。”
男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愈发尖厉,宛如声调极高的女子之音。
戒嗔和沈辰安几人,皆是不明所以。
“阿弥陀佛。
施主起来说话。
不知施主欲求何事?”
男子看看戒嗔身边沈辰安几人,欲言又止。
“这几位是同我修行的居士,无需避讳。”
男子闻言便缓缓起身,抹抹脸上眼泪,向几人讲述起来。
只是他仪态也有些像是女子。
“我名庞远,前几日碰到了一位妖僧,生得矮小,看不出面目,他对我施了手段,使我变成如今这番不男不女模样。
还请法师,帮我破解妖僧术法。”
听到庞远之言,戒嗔、沈辰安几人对了眼色。
通过庞远描述,应是缘觉和尚无疑了。
既是被缘觉和尚施了手段,想必这庞远也不是什么善人。
他们几人方才路过,还对啜泣的庞远有所怜悯,听完他所言,心中那份怜悯便荡然无存。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这庞远不是恶人,也不会将缘觉和尚招来。
“你必是做了恶事,生下恶因。
才招来那和尚,结出恶果。
细说来。”
戒嗔面带威严说道,还真有几分法相庄严。
庞远并未否认戒嗔所说。
他轻咬嘴唇,详细道出。
“我确是个恶人,实不相瞒……我是个采花贼。
最喜欢潜入高宅大户,玷污府中女子。
为了维护自家声名,那些府中也不好声张。
如此,我已作案多起。
前日,我又玷污了一府之中的小姐。
逃出府时,便碰到了那个妖僧。
他自称是普济寺的缘觉。
他说我为恶太多,要惩治于我。
便……施展手段,废掉了我的……阳器。
他又施法,让我下面变成了类似女子的……阴器。
他不知从哪里整来一件女子衣裙,逼我穿上。
然后,他将我带到了一处乞丐聚集之处,便消失不见。
那些乞丐,都以为我是个女子。
然后他们……他们……一一和我交合。
上至五六十岁的老者,下至十几岁的乞儿,他们全都……全都上在我的身上,做那种事。
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求法师帮我破了这术法,让我重变回男子。
求求法师,求求法师。”
说完,庞远又跪了下去,连扣几个响头。
戒嗔及沈辰安却是对他生不出丝毫的同情之心。
姜猛看着略显瘦弱的庞远,暗自咋舌。
没想到这么羸弱的体格,这么抗造。
戒嗔便又将先前那套说辞复述一遍。
“此术无解,唯你自身可救。
若是今后再生丝毫恶念,则你定会暴毙而亡。
若是今后你生善念,行善事。
且日夜各诵《心经》一遍,悔过自身。
说不准哪一日,你身上的术法便会消解,你自会重变男儿之身。
你也无需上山去法华寺求,更不必去别处想求。
依我所言便是。
去吧。”
听完戒嗔所言,庞远神魂失落的瘫倒在地。
戒嗔、沈辰安也不再理会他,便转身拾级而上。
登上几十阶,姜猛拉着沈辰安胳膊说道。
“安哥,你看。”
几人闻言,皆是回头看去。
有几名身强体壮的乞丐,已经将山脚下的庞远拉走了。
无论他如何挣扎,那些乞丐自是不管。
有个为首的壮硕乞丐,许是烦了,在庞远脸上狠扇了一巴掌,他这才消停下来。
那耳光之声极响,沈辰安几人也听得真切。
戒嗔、沈辰安几人心中倒是未生波澜,继续往山上走去。
淫人妻女者,必遭受恶报。
姜猛不禁感慨一句。
“这么多人伺候他一人,真爽。”
沈辰安口中调侃一句。
“你可以和他同去。”
姜猛连连摆手。
“不了不了,我没那个福分。”
戒嗔望向姜猛,语出惊人。
“你他娘的先前不是和我说过,有一种男女之事的玩法,你想尝试一下,就是很多人一起的那种。
好像他娘的是什么百人斩,还是千人斩的。
反正听起来,挺他娘的吓人的。
还以为你他娘要杀多少人呢。”
姜猛赶紧跑上前去,捂住了戒嗔的嘴。
“你这和尚别乱说。
我那是说修炼武道的事呢,哪里是什么男女之事。
你一个和尚天天说男女之事,也不怕坏了修行。”
姜猛强行解释一波。
他现在只怪自己之前灌输给戒嗔的知(姿)识(势)太多了,戒嗔现在有点学杂了。
戒嗔被姜猛堵住了嘴,口中呜呜说着什么,从其神态观瞧,应是反驳姜猛的话。
沈辰安几人也习惯了姜猛这副样子,皆是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