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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活人傀

    天色刚蒙蒙亮,大内总管高忠便来到太子府中传旨。

    慕容拓听闻昨夜皇宫刺杀之事,也是大惊失色。

    高忠走后,慕容拓便急急来到沈辰安在府中住处,将此事告知。

    梧桐、朱冬、姜猛、楚弃疾四人也来至沈辰安屋中,得知宫城刺杀之事。

    “沈兄,此事应当也是蛮族部落所为吧?”

    慕容拓说完,询问一句。

    沈辰安微微点头。

    “应是如此。

    不过仍需去宫城之中,调查一番,才能下论断。”

    “有劳诸位同我一起调查吧?”

    慕容拓看着屋中几人。

    沈辰安点点头。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动身。”

    梧桐、朱冬、姜猛、楚弃疾四人自是没有意见。

    一行人同去了宫城之中。

    ……

    在皇宫角落一处宫苑之中,露天停放着五六十具无头尸首。

    而那些尸首的头颅,则是像一块块圆形石头,被垒到了一起,宛如一座人头坟丘。

    大内总管高忠的武器是极坚韧的丝线,这些禁卫军的头颅,便是被他尽数削下。

    慕容拓与沈辰安五人入了宫城,先去面见了南鹘国君慕容弘,之后便直接来此宫苑之中勘验。

    沈辰安视线在这些尸首之上扫过,察觉到了异常。

    “沈兄,是有什么不对吗?”

    看着沈辰安视线长久停留在尸首之上,慕容拓忍不住开口询问一句。

    “慕容兄,你好好看看这些尸首。”

    沈辰安并未直接回答慕容拓。

    慕容拓听到沈辰安如此说,便走到了一具尸体面前,仔细端详起来。

    而后,又以手触及尸首裸露在外的肌肤。

    他也发现了这些尸首的怪异。

    “这些并不是活人。”

    慕容拓悠悠开口。

    梧桐、朱冬、姜猛、楚弃疾有些不明所以。

    姜猛忍不住轻笑一声。

    “慕容太子,你这话说的。

    头都掉了,能是活人吗?”

    慕容拓一脸严肃。

    “我是说:这些人在行刺之前,便已经不是活人了。”

    听到此处,姜猛顿时收敛了笑意。

    他挠挠头,仍是不解。

    站在一旁的沈辰安开口。

    “这些尸体肌肤僵白,不像是初死之人。

    许是被人施了手段,才能保持不腐之状。”

    慕容拓赞同点头。

    “巫道之中,有以活人炼傀的手段,称之活人傀。

    炼活人傀的手段极其歹毒,为南鹘国中禁忌之术。

    我曾看到过有关此术记述。

    将活人剖心杀死,而后取出其五脏六腑,将其浸泡至特殊药液之中。

    浸泡一日夜,取出风干,以干稻草填充其胸腔,再用皮线缝合伤口。

    炼制人傀的巫师再施以巫术,则活人傀可成。

    活人傀尸身不腐,行动和人大概无异,受施巫者所控。

    非近亲者,外人多不易察觉。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队禁卫军便是活人傀。”

    说到此处,慕容拓将身前禁卫军尸首衣甲解开,果然能看到在胸口处有一道如黑蜈蚣一般的缝线,自胸腔一直蔓延至小腹。

    慕容拓手中释出一道气机,尸首腹部直接炸开。

    并无腥红溅射,而是稻草干屑乱飞。

    在场几人皆面色稍变。

    这些尸体确是活人傀无疑。

    “这些人早就死去多时了。

    应当也是一步待时而动的暗棋。”

    沈辰安看着几十具无头尸身说道。

    慕容拓面生寒意。

    “先是算计于我,再是父皇。

    不知他们还埋有多少颗暗棋。

    一群只敢躲在暗中的鼠辈。”

    随即,他对站立不远处的小太监吩咐一声。

    “去将梁统领请来。”

    “是。”

    小太监应声而去。

    暗中那位弈手已然先发制人,现在最紧要的便是尽快查出其踪迹。

    遍处撒网,不如顺藤摸瓜。

    在太子府查到卢沅,便断了线索。

    不知,这一次能查出何人来,能否离暗中那位弈手更近一步。

    不多时,禁卫军统领梁瀚匆忙而来。

    “禁卫军统领梁瀚,拜见太子殿下。”

    梁瀚躬身行礼。

    “高统领,吾奉父皇之命,调查宫城行刺之事。

    如今已查明,这一队禁卫军,为活人傀,受人所控。

    你在禁卫军中,可查出什么?”

    南鹘国君慕容弘先前已然派人知会梁瀚,让其配合太子查案。

    听到太子慕容拓之言,梁瀚面色惊变。

    当他看到距离最近的一具尸首,胸膛破碎,四处散落着干黄稻草,知晓太子所言非虚。

    “回太子殿下。

    末将彻查一夜,所获甚微。

    但查出了一处异常,不知能否算作线索。”

    “讲。”

    慕容拓回应一声。

    “皇宫之中禁卫军有五千之数,分百队十营。

    昨夜行刺的小队,为禁卫军甲申营所管。

    禁卫军日夜轮岗,按时点到。

    每日执岗之时,队长皆需将点到薄将至营官处。

    可自去年秋日起,这支队伍的点到薄皆是由一个名为潘松的军卒上交。

    初次时,营官问起原因,潘松称是队长身体不适,由他代交。

    之后潘松再来时,每日都拿些银钱孝敬。

    让营官好生关照他,让他领队长之职。

    营官想长期收受他的银钱,便一直如此拖着,只说早日帮办此事。

    每日都有些银钱可拿,营官也不再上心是谁来交点到薄。

    他巴不得潘松每日给他送银钱来。

    一直到昨夜刺杀生出刺杀之事,他才赶忙将此事上报于我。

    臣已经那位营官革去职务,收押在监。”

    沈辰安听到梁瀚所讲,心中却是生出疑虑。

    “这支禁卫军,军士已然尽数死了。

    为何那位营官会主动坦白此事,担下一桩罪过?

    若是他不同你坦白,岂不是无人可知。”

    梁瀚看向沈辰安,并不知晓面前这位俊逸少年身份,也不知该不该回话。

    他又看向太子慕容拓,想询问其意思。

    “这位是景国沈辰安沈公子,是我至交好友。

    他问你答便是。”

    听到沈辰安身份,梁瀚喉头涌动,瞳孔之中流露一抹诧异,不过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

    景国儒道天骄沈辰安文名,他自是听过。

    “回太子殿下、沈公子。

    潘松昨日将点到薄上交营官之后,便请假回家探亲去了,并未在昨夜行刺队伍之中。

    队伍没了,潘松求的队长之职自然也无期了。

    那营官担心潘松回营检举收贿此事,便主动坦白。

    他认为如此能保下他活命。”

    慕容拓和沈辰安对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

    “潘松家在何处?”

    慕容拓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