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中年大叔,花白鱼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嘱咐木天池以后少跟姓牛的来往,一口咬定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木天池就默默的听着,也不说话。
收拾好了桌子和厨房,时辰已经不早了,该休息了。
花白鱼进了寝室开始铺床。
木天池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的又难过起来,就好像心里缺了什么似的。
失神,落寞。
木天池悄悄将时间变慢。
一个女人究竟可以美到什么程度,他看着花白鱼感觉就像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只可惜画中之人并不属于他。
「今晚自己睡哪儿呢?既然人家不喜欢自己,自己就别厚着脸皮去招人嫌了。」
于是木天池默默转身走进了另一间寝室。
「终于明白花白鱼为什么要租有两个寝室的房子了。」木天池心里嗤笑道。
可白天搬的急,另一间寝室还没来得及打扫呢。
木天池看着落满了灰尘的床,心里一阵酸涩,然后就要捋起袖子拿抹布擦灰。
“你在这儿干吗呢?”
身后突然传来了花白鱼的声音。
“啊?我,我”
“我什么,过来睡觉啊?不是累了一天了吗?”
“我还是睡这屋吧。”木天池失落的说道。
花白鱼脸色一暗。
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把他拉到了另一间屋子里。
“那屋子都没收拾你怎么睡,老老实实睡这里。”花白鱼厉声说道。
「花白鱼,你是什么毛病啊?不喜欢我干嘛跟我往一起凑啊?」
木天池百思不得其解。
「也罢,反正自己也确实累了,晚饭前就想睡了。」
于是木天池衣服一脱,话也不说就上了床,一侧身将后背留给了花白鱼,这就准备睡觉了。
可他发现自己竟然越困越睡不着,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便看到了自己面前的墙上,有花白鱼被烛火投射到上面的影子。
她正在脱衣服。
木天池盯着她的影子,仍然忍不住心底的悸动。
墙上的影子婀娜多姿,随着一件件衣服的褪去,显现出花白鱼那足以让所有女人都自惭形秽的优美身段。
在不算明亮的烛火下,那影子带着一种朦胧的美,引人无限遐想。
突然,影子随着烛火的晃动摇曳了一下,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
花白鱼吹灭了烛火,然后也钻进了被子,挨着木天池躺下。
木天池怕被她发现自己还没睡,于是一动也不敢动。
可时间长了他就浑身难受,不动一动就感觉哪儿哪儿都是痒的。
于是他最终还是翻了个身,然后竟发现花白鱼的脸离自己特别的近。
而且,他感觉枕头上有点儿湿。
「难道」
「她哭了?」
「那个花白鱼?」
木天池不敢相信,他感觉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受到了重击,无比剧痛,感觉比挨了柳青清那两刀还痛。
「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要怪她了吧」
第二天起来,花白鱼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木天池也不好开口去问她昨晚为什么哭了。
「估计问了她也不会承认。我也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包括自己的那个问题」
两个人默契的吃完了早饭,便出门朝雍王府走去。
这次熟门熟路的跟宋小行打了招呼后,便进了门,然后就发现已经有人在门里等着他们俩了。
而等他们的人之前也见过,就是昨天严真身边最后留下来的那个跟班,叫李明明。
从李明明那得知,昨天严真的母亲听说严真要认真读书了,甚是欣慰。
当即决定由她来支付木天池两人的例钱,严真的零花钱还由他自己留着花,而且如果他表现好,后面还会给他增加例钱。
“所以今天严真少爷特别高兴,一大早就安排我过来接你们。”那个跟班最后说道。
「看来他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木天池心道。
「不过严真虽然没什么损失了,可这不代表他就不记恨我们了。还是小心行事吧。」
可花白鱼却不高兴了,感觉便宜了这小子,有机会非得再敲他一笔不可。
而这一路上,木天池从李明明那里得到的信息还远不止这些。
既然已经打算留在这里陪读,自然要了解一下自己都需要做什么,有什么注意事项,还有就是
府里都有哪些人,都是什么关系。
木天池还记得自己听说的那些豪门大院里的明争暗斗,害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误伤了。
「自己已经得罪了严真,就别再惹到其他人了。」
李明明倒是知无不言,木天池从他那里大概了解到了王府里的基本情况和历史渊源。
据他所说,前朝末年,民不聊生。
那时候,严志的父亲严重跟现如今的圣上袁浩既是地方上的豪门,同时又是好朋友。
两人当年一起起的事,并迅速壮大起来,很快便成为了起义军中最大的一支。
而前朝积弱难返,起义军的队伍如摧枯拉朽一般攻陷了一座座城池,逼近皇都。
最终严重和袁浩一起攻陷了前朝国都。
只可惜袁浩晚了一步,当他来到最终战场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好友严重已经跟前朝皇帝战至力竭,同归于尽了。
前朝的末代皇帝年幼登基,虽然治国一塌糊涂,但武学上却颇具天赋。
严重一身武艺那也是顶尖高手,但最终还是没能挺到袁浩到来。
袁浩痛心疾首,登基后追封了严重雍王,封地雍州。
他的后代子孙世世代代都可以继承父亲的领地。
现如今,府上最年长的是严重的母亲,也就是严志和严真的亲祖母。
但其年事已高,除了管教管教她这几个孙子,再也就剩下操心操心他们的终身大事了,府上的其他事基本不再过问。
现在王府里的主事是严重的二儿子严天,至于为什么不是大儿子,李明明并没有说。
再加上严重那些还健在的兄弟,也就是严志和严真的那些大爷们,这些人拥有王府里一应大小事务的决策权。
所以现在王府里不仅仅有严重这一支,可以说严家族谱上有名有姓的基本都在。
但无疑严重这一支作为宗家,是最有话语权的。
严天一句话,那些年长他许多的大爷们也得乖乖遵从。
而木天池也从李明明的介绍中听到了一个有关严天和严志,且令他十分不安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