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放假就觉得像有人偷走了时间似的,转眼就要回北京上班了,我妈大包小包的准备了一大堆东西,让沙悦给她爸妈带好,又叮嘱我俩好好的别闹矛盾,唠唠叨叨的把我们送上了火车。晚上约了涛哥红姐亮哥去我们那吃饭,席间自然免不了说起公司即将迎来的人事变动。“品牌总监老王已经被干掉了,节前最后一天头下班谈的话。”亮哥的消息永远是最灵的,也不知道他都从哪听来的,“不是说涂总和朱老师被骂的最狠吗?怎么大老王先被干掉了!韩东述职的时候有预兆吗?”涛哥一脸问号的看向我,我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述职当天张总并没有对王总有什么特殊的问询,一点信号也没有释放出来,“王总其实挺难的,他这个岗位很尴尬,有一次他找朱经理借5000块钱,说是没钱掏房租了,朱经理说自己暂时也困难就没有借给他。”沙悦接话道,我们都很好奇,第一总监们都是拿年薪的,最少40-50万,第二品牌总监管理着公司所有广告预算的制定和审核,还负责所有线下广告的投放,线上由电销总监负责,按理说是个油水很大的岗位啊,王总怎么能缺钱缺成这个样子,看到我们的疑惑,沙悦继续说道“我当时也是跟疑惑,就问了朱经理,他说年薪都是发50,剩下的50年底根据业绩完成度发放,王总那里应酬的场合比较多,出差比较多,都是先自己垫付回来报销,公司又没有给他部门配助理什么的,忙起来报销流程提交不及时,垫个3-4万是很正常的,确实容易暂时手头比较紧。还有就是王总那工作看似油水很大,其实是个可有可无的苦差事。”这下连小灵通亮哥都迷糊了“不会吧,我看这些年公司在全国没少投楼宇高铁公交的广告啊,而且都是王总去谈的啊。”“我当时也是这样问朱经理的,他给我说有一次他们一起喝酒王总喝多了才知道其实他挺难的,每次这种广告都是行政部张总去谈的差不多了,价格基本敲定了,然后去找他,跟他说老王,公司在南京投了个公交广告,价格我谈差不多了,你去还还价签合同吧。”她这么一说我们瞬间明白了,行政部张总是大老板的亲弟弟,看来哪里都是江湖啊。
“这么说来老板这是释放信号了,让大家心里有准备年后要人员调整了。”涛哥总结到,我心里想着这真是天威难测啊,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就干掉一个总监,高管们的压力可想而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连这个年都没能过好。接下来亮哥又放出一个重磅消息,彻底让我们这次晚班变成了吐槽大会-为了降低成本,北京电销中心计划三个月内全部搬迁到石家庄,能去的员工跟着去,不能去的谈补偿辞退!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涛哥和红姐脸阴沉的能挤出水来,“你们是第一批知道的,公司怕引起恐慌现在只有几个高管知道,我也是听我姐夫说的,千万别外传,消息绝对准确,涛哥红姐你俩早做打算。”亮哥无奈地说道。多事之秋,我们也只能像巨浪中的浮萍,随波逐流,哎,我看了看沙悦,她也在看着我,这时我们也没有更好的语言去疏导和宽慰他们,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们自己呢。
初八一上午都在开会,朱经理在过年期间重新调整了培训方向和内容,给我们进行了宣贯,落地落地再落地,不要假大空全部所有人全部铺到一线,了解实际困难,协助解决困难。下午一上班我就联系了三个领导,范总那里目前最棘手的是搬家的事,李总那目前没有新员工入职,他俩都没有培训需求,杨光总要求我尽快去沈阳一趟,最少呆一至两周,先确定区域的培训计划,时间充裕的话她领着我把所有院部转个遍,挨个找找问题培训一下。沙悦认为是好事情,这时候离总部越远越好,有人需要我是好事,总比天天在总部闲着碍领导的眼要好。跟朱经理汇报了工作对接情况提交了第二天的出差流程,当晚自然少不了和悦悦的依依惜别。
这是我第一次来沈阳,清冷的空气让刚下火车的我精神不少,打上车,发现沈阳的司机师傅水平是真的高,在又光又滑的结冰路面上还能开到80迈,下车后我腿都软了,安顿好住宿的酒店,来到院部找杨光总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