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分钟的时间，方寒将蜈蚣一脚踢倒在了地上。
蜈蚣条件反射的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方寒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一脚踩在了他的脖颈上，另一只手拽着他的头发。
“子不教，父之过啊。”
话说完之后，不等蜈蚣反应，直接一把将他的头发给扯了下来！
惨叫声响起。
方寒哈哈大笑。
外围的保镖见状，纷纷冲了过来。
陈林自然不能站在旁边看热闹，三步并作两步挡在方寒跟前和那些保镖打在了一起。
“看戏呢，还不快过来帮忙？”
陈凡本来不想上的，可眼下形势明显不乐观。
身处的大楼摇摇欲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骤然坍塌。
他也只得咬牙冲了过去。
只见他捏紧手里的铁链，直接套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然后双手用力左右一拉。
伴随着喷涌的鲜血，人头直接飞了出去。
而眼前这样血腥的场景，并没有让陈凡脸色难看半分。
仿佛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一样。
有了陈凡的加入，场面逐渐得到了控制。
除了，方寒。
蜈蚣叫的越是惨烈，他就越兴奋。
没两下就把蜈蚣头顶的头发全都拔光了，甚至还有好几处连着头皮一起撕了下来。
刚才那个气质儒雅的男人，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只赖皮狗似的。
方寒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男人。
“你不是以残暴著称吗？”
“你不是最喜欢折磨人吗？”
“怎么了？现在我把这些东西用在你身上，你居然感到害怕了，真是有意思啊。”
“你别着急，我会慢慢来的！”
方寒话说到这里，不顾蜈蚣的惨叫，抬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一点点用力。
蜈蚣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牙齿最先撑不住，发出砰的一声响。
鲜血跟着从嘴里流了出来。
他条件反射的瞪大的眼睛，心脏砰砰直跳，此时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纸，剩下的恐惧二字。
也许是因为，从一开始他就从来都没有受过如此屈辱。
又或许是因为，他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此时此刻，他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方寒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先是牙齿，你猜下一个会是什么？”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到底是你的下颌骨先碎还是你的颅骨先碎。”
“或者是你的眼睛先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直接从你的眼眶里挤出去。”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最好奇的是你刚刚说的，那个用大脑泡的酒。”
“我挺想尝一尝的，有酒没？一会儿我直接给你的脑袋敲个洞，然后从那个洞里把酒灌进去，那滋味儿，肯定特别鲜！”
蜈蚣心跳如打鼓。
此时此刻，他浑身发凉，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可即便是这样处于生的渴望，他仍然拼命的挣扎。
“不……不要，不要啊，我想死，我不想死，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啊！”
他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这些话，一边眼泪混合着血，和鼻涕一起流了出来，哪里还有刚才那风度翩翩的样子？
方寒最喜欢看见，那些平时表现的道貌岸然的人，露出自己的本来样貌。
这些人视人命如草芥，他们觉得自己有权利有钱，就可以肆意妄为。
但实际上，如果让他们即将要面临死亡，那么他们的表现，就会特别有意思。
因为这些人，曾经无数次冷漠的看着，一个个生命从自己面前消亡。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自己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比死亡更加恐怖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这个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头顶的力道一松。
“现在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吧？”
蜈蚣心脏咚咚直跳，紧绷的快要断，掉的那根弦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
似乎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感觉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如此的美好。
他转头看着方寒。
“你想知道什么？”
方寒嘴角上扬。
“小子挺上道啊你。”
他也不磨叽，开门见山的就问他，第八层仓库里面放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以及他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哪些人。
最后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抓陈凡。
蜈蚣控制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吐出一口血水来。
“河东，潘家。”
“至于，抓陈凡是为了什么。”
蜈蚣话说到这里突然嘴角上扬。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来的力气，他猛然站了起来，从口袋掏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住方寒的脑袋。
“等你死了，让陈凡亲自告诉你吧。”
话说到这里就要开枪。
方寒长叹一口气。
“蜈蚣啊蜈蚣，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了。”
“你觉得我像是个傻子吗？”
“你说，我既然能给你弄成秃驴，怎么可能没想到你口袋里有枪啊。”
他话说到这里，风轻云淡的轻轻移开他拿着枪的那只手。
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没子弹啦，我数过的。”
“你……”
蜈蚣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气得浑身发抖，不甘心的抠动扳机。
当听见咔嚓咔嚓的脆响声，更是气得直接将手里的枪扔在了地上。
“方寒，你给我等着！”
方寒一脸的风轻云淡，甚至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
“等不了了，蜈蚣，你走私了那么多违禁品，还干了那么多事情，就算你有再大的能耐又能怎么样？你活不了了！”
话说到这里，大楼外面突然涌进来一大波人。
剩下的保镖应接不暇，眨眼之间就被按倒在了地上。
领头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
她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和方寒对峙的蜈蚣。
“想不到吧？咱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你逼我的！”
阿蛇的出现让本就恼火的蜈蚣脸色变得越发狰狞。
他气得胸膛控制不住的上下起伏。
方寒忍不住咋舌：“哎呀！就爱看你这一副气不过，但是又啥也做不了的样子。”
“蜈蚣，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