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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是我钢铁般的意志

    匹缓步于街,清风徐来,仰面而受。

    车马交错,行人如织,熙熙攘攘,声色纷呈。匹步履安详,神态自若,若游于画中,怡然自得。

    街市繁华,车流如水,行人如潮,然匹独行其间,心自澹然。

    匹豪怪漫步走到地铁站,无言地跟随着人流,缓缓靠近安检口,在无聊的等待中,眼睛在站内四处游移。

    此时,周遭人们喧闹的风,时而卷过,却在他心中掀不起丝毫波澜。

    忽然,安检机前传来急促的“滴滴”声,似铁匠铺中的打铁声,打破了这等待的沉寂!

    匹豪怪微微皱了皱眉,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一名壮汉正站在安检机旁,那人浑身肌肉虬结,像是钢铁浇铸而成的雕塑。

    他双臂如古树盘根,胸肌如岩石般隆起,整个人似乎散发着炽烈的力量。

    安检机的警报声随着他每一次呼吸变得愈发刺耳,红光闪烁如同危机将至,惹得周围的人群顿时起了骚动。

    “这是什么情况?”有人低声询问,语气中带着不安。

    “安检机是不是坏了?”另一个人讷讷道,但目光已不由自主地被那名壮汉吸引,惊异中夹杂着几分敬畏。

    安保人员随即围了上来,他们的表情紧绷,神色戒备。

    为首的安保员声音低沉,充满威严:“请配合检查,是什么东西让警报响个不停?”

    壮汉站在原地,面带冷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他将头高高扬起,眼神冷冽中带着不屑,声音如同铁片相碰:“这是我钢铁般的意志。”

    他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铿锵的钟声,震撼人心,似乎真有那股不屈的力量直冲云霄。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嘶溜~

    “我们都在吸凉气,你为什么在吸凉皮?”

    “哦,抱歉。”

    吸凉皮的小哥立刻用袋子扎了起来,开始大口吸冷气,现场的温度都升高了不少。

    在焦灼的氛围中,众目瞪口呆,似乎无法理解这话的荒诞,却又被壮汉的气势所压制。

    那些稍有不安的人,也开始交头接耳。

    “钢铁般的意志?他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名年轻人低声道,神色半信半疑。

    “这得多自信才能这么说啊!”

    旁边一人嘟囔着,表情有些无奈,却带着几分羡慕的笑意。

    “我看这壮汉确实不一般,那肌肉,比我见过的健身教练都恐怖!”

    有人感叹,目光在壮汉的身上来回扫视,在探寻那“钢铁般的意志”究竟如何藏匿在这副庞大的躯壳之中。

    安保人员显然也被这话震住了,领头的那位微微张了张嘴,似想质疑,却被壮汉那坚定无畏的眼神所慑,话到嘴边竟生生咽了回去。

    他眉头皱得更紧,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手下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好了,没问题,过吧。”

    他最终低声说道,眼中虽带着些许狐疑,但更多的是无奈和钦佩。

    壮汉轻哼一声,傲然迈步而去,留下周围人群啧啧称奇。

    人流再次恢复流动,但似乎这壮汉的钢铁意志在空气中还未消散,众人依然在窃窃私语。

    匹豪怪眼见这一幕,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若是我有那般气势,这世道岂会将我这般人物轻易踩在脚下?”

    就在此时,轮到匹豪怪过安检了。可谁知,安检机竟又“滴滴”作响,那声音尖锐刺耳,有意讽刺般反复回荡。

    匹豪怪一怔,下意识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浑身笨拙地扭动了几下,试图让自己显得无害些,但那响声却丝毫不减,反倒愈发急促,红光闪烁得如同警示一般。

    正如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匹豪怪整个人一副饱受苦力劳动摧折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社会底层人员,一脸老实看着就无害。

    不像先前的肌肉壮汉,满脸横肉,看着一顿能吃几个小孩的样子。

    这一次,围观的人群却没有先前的不安,反而像是嗅到了一丝即将上演的闹剧。

    几名年轻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这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也有钢铁般的意志?”那人揶揄道,眼中满是戏谑。

    “看那样子,倒像是累得虚脱了吧!”另一个人嘲笑着,眼神带着几分轻蔑。

    人群中的笑声渐渐扩散开来,愈发放肆,甚至还有人模仿着壮汉先前的语气,大声学道:“这是我钢铁般的意志!”

    引得周围众人哄堂大笑。

    安保人员立刻围了上来,这一次,他们的态度明显不同,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

    领头的那名安保员厉声喝道:“你身上带了什么违禁物品?赶紧交出来!”

    匹豪怪被这突如其来的逼问吓了一跳,心中一片慌乱。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唯唯诺诺地摆了摆手,眼神中充满了无措和惊恐。

    安保人员的逼视如同无形的压迫,让他像是被情比金坚七天锁锁了一样,动弹不得。

    “我……我……”匹豪怪嗫嚅着,额头开始冒汗,嗓子干涩得像是卡住了什么。

    “快说,什么东西在响?”安保员的声音愈发严厉,眼中隐隐透出不耐。

    匹豪怪的手微微颤抖,几次尝试开口,最终鼓起勇气,小声说道:“这……这是我钢铁般的意志。”

    此言一出,周围的笑声瞬间停顿了一秒,紧接着,爆发出比之前更为疯狂的嘲笑声。

    人们捧腹大笑,一副听到了今生最荒唐笑话的样子。

    “哈哈哈!就你?还钢铁般的意志?这副怂样,骗谁呢?”一个年轻人大声嚷道,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安保员也忍不住露出轻蔑的笑容。

    他随手抓起手中的甩棍,狠狠往匹豪怪脸上抽了一下,冷笑道:“你这模样,还敢说钢铁般的意志?真是笑死人了!”

    匹豪怪被抽的踉跄倒地,捂着脸,眼神中的惊恐和委屈更甚,但他不敢吭声,只能哆哆嗦嗦地在地上蠕动的向后走。

    其余安保人员见状,忍不住一同大笑起来,觉得这样的场景滑稽至极。

    围观的群众也纷纷加入了嘲讽的行列,他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如同浪潮,将匹豪怪完全淹没在无尽的羞辱和戏谑之中。

    匹豪怪站在安检机旁,身体抖的像是被坤坤激烈拍打的篮球。

    他的脸上已然布满了冷汗,那本就粗糙的皮肤此时看上去仿佛一块饱经风霜的老木头。

    安保人员围着他,手中的甩棍不时挥动,抽在他身上,发出清脆的“啪”声。

    每一下,都如同鞭子抽打在空气中,又精准地落在他的骨肉之上。

    匹豪怪被抽的嗷嗷直叫,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快点招!你到底带了什么?”

    一个安保员带着狞笑,一边说,一边故意扬起甩棍,轻飘飘地抽在匹豪怪肩头。

    匹豪怪整个人一哆嗦,像是被电击般,嘴角微微抽搐,双腿几乎要站不稳。

    “钢铁般的意志是吧?呵,还真以为自己是英雄呢?”

    另一个安保员冷笑着,他的眼神中满是轻蔑和讽刺,手中的甩棍不疾不徐地敲击着匹豪怪的脸颊,敲击的间隙就是在给匹豪怪留一丝时间考虑。

    “英雄不该叫得这么惨吧!”

    旁边一人补了一句,随即又是挥棍一抽。

    这一棍抽在匹豪怪的背上,发出闷响。他弓着身子,几乎要跪倒在地,却还是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个不停。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那些围观的人们,有的双手抱胸,眉宇间透着戏谑与好奇,有的则彼此推搡,笑得前仰后合,像是看到了什么荒谬的滑稽戏。

    “看他这样子,怕是连个铁片都带不起吧!”一个年轻男子摇头晃脑,语调轻佻,眼里满是嘲弄。

    “我看他连根钉子都拿不动,哪儿来的钢铁意志?”

    另一个人跟着起哄,拍了拍身旁同伴的肩膀,两人哈哈大笑,这场闹剧是他们闲暇中的最佳消遣。

    匹豪怪被打得直不起腰,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嚷,试图为自己辩解,但声音软弱无力,犹如沉入水中的石子,根本无人理会。

    “唉,小子,你快说呀,你到底藏了什么?”

    终于,嘈杂的笑声中传来一声苍老而洪亮的声音,化作一道清流穿透了这喧嚣的笑声。

    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只见人群被缓缓拨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踱步而来。

    老者步伐稳健,虽然头发稀疏,但面容红润,双眼炯炯有神,透着一股与他年纪不符的精气神。

    雍艺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慈祥,却透着一丝威严。

    他看向匹豪怪,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悯和无奈:“你这样被打,何时是个头?倒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匹豪怪被打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眼见老者如此说,心中再也抑制不住,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喘着粗气,声音哽咽而断续:“我……我胸膛里……离心脏的地方,有一根……一根焊棒。”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死寂,时间在那一瞬间凝固。

    每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匹豪怪,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紧接着,沉默被更为狂烈的嘲笑声打破。

    “哈哈哈,焊棒?他竟然说他胸膛里有焊棒!”有人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焊棒还能塞到胸膛里去?”另一个人捂着肚子,话音未落便又被自己的笑声淹没。

    安保员们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为首的那人一边笑,一边用甩棍轻轻敲击着匹豪怪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嘲讽。

    “你这小子还真会编故事,焊棒藏在胸膛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机器人啊?”

    “对对,他是机器人!”

    另一个安保员故意夸张地抬起手,学着机器人的动作,机械地挥舞着甩棍,惹得周围的人们笑声更加无法抑制。

    匹豪怪的脸色涨得通红,他的喉咙被众人的讥讽堵住,想要辩解,却无力开口,只能一遍遍重复。

    “我真的……真的有……焊棒……我……没有其他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这个编故事的本事倒不赖,不过就这点智商也敢编焊棒?”

    安保员哈哈大笑,手中的甩棍又狠狠抽在匹豪怪的腿上,打得他几乎站立不稳,险些跪倒在地。

    围观的人们没有丝毫怜悯,反而随着匹豪怪的挣扎和辩解,笑得愈加肆意。

    他们的眼中尽是鄙夷与揶揄,匹豪怪的痛苦不过是他们打发时间的一场趣味表演。

    就在这嘲笑声达到顶峰的时候,一名站在后面的安保员突然眉头一皱,目光紧紧盯住匹豪怪,眼神中透出几分狐疑和警觉。

    再加上现场温度逐渐上升,他有了十分不妙的感觉。

    他缓缓走上前去,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威慑力:“你是不是在走私什么违禁品?”

    这句话如同雷鸣般在空气中炸响。

    原本正嬉笑打闹的众人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再次集中到匹豪怪身上。

    那名安保员的表情已经不再是先前的轻蔑,而是透出一种如临大敌的肃然。

    他的手缓缓摸向腰间,抽出甩棍,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命令:“把他拦住!”

    其他安保员见状,也纷纷变了脸色。他们迅速掏出钢叉,将匹豪怪团团围住。

    几根钢叉齐刷刷地对准匹豪怪,叉着他的脖梗就把他举了起来,冷光闪烁,一瞬间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到底藏了什么?快交代!”为首的安保员厉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威胁。

    围观的群众从最初的嘲笑转为惊讶,有的人甚至忍不住后退几步,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

    “不对,这气温明显上升了,好热,简直就是跟盛夏没区别了。”

    “现在可是秋天啊!难不成他真带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但更多的人依然在叫嚣,满是好奇和兴奋:“说啊!他到底藏了什么?”

    “焊棒?他真有焊棒吗?”有人小声嘟囔,但话语中带着不信。

    “管他有什么,快说出来吧!”另一人则大声喊道,眼神中透出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愉悦。

    “嘶哈,嘶哈,嘶哈。”先前的位被制止吸凉皮的小哥,现在还在吸凉气。

    “别吸凉气了,你吵到我了。”

    “哦,抱歉。”

    小哥停止了吸凉气,现场温度停止了上升。

    温度上升竟然是因为小哥不断吸凉气造成的!

    不是因为匹豪怪带了什么违禁品。

    匹豪怪的面色因缺氧而变得涨红,他的双唇颤抖,想开口说话,但是被叉了起来,连呼吸都困难,更何况说话呢?

    他双腿乱蹬,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还敢蹬腿反抗?我看你是想死不想活了!”

    一个安保成员拿着甩棍在手上掂来掂去,说完就举起甩棍,做势就要将其当场打杀!

    “棍下留人!”

    雍艺高呼,说完,便双手举过头顶来回挥舞,“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我宣布一件事!”

    众人的目光尽皆被雍艺吸引,甚至连那位举着甩棍就要打匹豪怪的安保成员也停止了动作。

    “我是个医生,大家请相信我,由我来为他细细检查。”

    “这。。。好吧。”安保队长还是同意了,一个眼神,示意让众人将匹豪怪放了下来。

    匹豪怪脚一落地就开始大口喘息,呼吸新鲜的空气,饱受缺氧痛苦的他此时品尝起空气来,从未感觉有如此芬芳。

    雍艺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工具箱,打开,伸手进去拿工具。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雍艺的面色越来越涨红,眼睛逐渐凸起,青筋也暴露而出。

    最后一个人踉跄,摔倒在地。

    “抱歉各位,老了,力气不够了,来人搭把手。”

    在众人的协力之下,拔河的众人这才将雍艺的小工具从箱子里拽出。

    轰!

    一声巨响传来,地面明显一震,烟尘四起,飘散尘寰。

    “咳咳咳,这什么东西,这么重?”

    待烟尘散去,众人看见是何物之后,纷纷眼睛瞪得斗大。

    “什么!竟然是x光机!”

    “那么大的机器,是怎么塞进那么小小的手提包里的?”

    “可能这就是专业的医生吧,轻易的做到了我们这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

    是的,没错,雍艺外表看去一立方米都不到的神奇工具箱里,竟然塞下了整整半个标准课堂大小的x光机!

    “小子,站到这来。”

    匹豪怪站好,雍艺摸了摸胡须,淡淡一笑。

    作为拥有丰富庸医经验的雍艺,自然知道X光机的危害,机智的他赶紧现场找了一位热心小伙,和对方加了个好友。

    雍艺和对方开启了视频通话,一边远离一边教对方如何操作X光机。

    空气凝滞在期待与猜疑的交织中。

    众人眼中或带着隐秘的兴奋,或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纷纷低声交谈,猜测匹豪怪是否真的将一根焊棒藏在胸膛中。

    “依我看啊,他这穷酸的样子,多半是带违禁品了,想走私赚钱呢。”

    “是啊,他这种下水道里的老鼠,做任何下做的事都不奇怪。”

    机器嗡鸣声停止的那一刻,连众人的呼吸也随之屏住,紧张的氛围如潮水般涌动。

    在远处躲避辐射的雍艺,见机器运行结束,踏步而回。

    他接过结果,反复审视。

    众人的眼神随他的手移动,雍艺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这是……一根铅笔。”

    此言一出,场中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把铅笔塞进胸膛里,还离心脏那么近?”

    “怕不是伪装成铅笔样子的违禁品哦。”

    安保人员神色复杂,带着疑虑问:“你确定没看错?”

    随即冷笑嘲讽道:“匹豪怪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雍艺眉头微蹙,语气略显不悦:“我是医生,我会骗你吗?”

    那语气中的自信,让安保人员讪讪道歉,面上神情依旧带着一丝狐疑。

    就在这时,有人提出了一个疑问:“铅笔怎么会让安检机响?”

    “对啊,铅笔怎么可能让安检机响,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他的同伙?”

    那个安保人员脸色立刻凶狠了起来,举起甩棍就要打向雍艺。

    雍艺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多半是铅笔在他体内待得太久,血液中的铁元素粘上去了。”

    他言语坚定,所有的不合理都在这一句解释中被化解。

    “不愧是行医多年的医生啊,专业知识就是丰富。”

    “光是能将那么大的x光机塞进那么小的手提箱里,已经十分了不得,更是能一眼看出相片中是什么东西,真是术精岐黄啊。”

    众人纷纷点头,赞叹他的专业眼光,刚才的怀疑立刻烟消云散。

    然而,安保人员的眉头却越皱越深,心中依然有一丝不安的涟漪。但最终,他们还是决定放行。

    临行前,雍艺目光落在匹豪怪的脸上,似笑非笑地问道:“为什么要把一根铅笔留在体内?”

    匹豪怪神色微动,低声道:“这是初恋,留个纪念。”

    “我想将它,放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

    匹豪怪知道,那根本不是铅笔,就是焊棒。虽然他判断错了,但是自己也不会徒生事端再多嘴。

    此言一出,雍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随即轻叹一声,像是听懂了其中的酸楚与无奈。

    他略带调侃地说道:“原来还是个情种啊,也罢,留个联系方式给你,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匹豪怪闻言,眼中瞬间泛起感激之色,连声道谢,恭恭敬敬地离去。

    众人目送他的背影,谁也说不清到底是荒诞,还是某种隐藏的深情。

    匹豪怪终于是坐上了地铁,靠在窗前,目光飘向远处,追随那早晨窗上的雾气,穿过细细柔柔的云烟,去一个久远的梦境里。

    空调的风轻轻拂过面颊,带着些许凉意,是时间的手指,轻轻撩拨起沉睡的记忆。

    匹豪怪凝神看着窗外后退闪动的景象,心底某个角落开始松动,思绪便如这光影般,一点一点扩散开来,漫无边际地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