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黑熊停止了追击,它对着树下吼叫,但声音比刚才平缓了下来。
啊难缓过神来,顺着黑熊的目光看了过去。
芜湖,我的乖乖!小花豹嘴里叼着一只黑熊崽子,朝母熊看着。
母熊一下子就认怂了,好像自己小孩被恐怖分子劫持的母亲。在这种情况下,做母亲的哪有倔强、执拗的筹码。
对方要她放下武器她就得放下武器,要她跪下求饶她就得跪下求饶,要她交赎金她就得交赎金。除了遵循恐怖分子的意愿,别无他法。
看着小花豹没有要撕票的举动,母熊平复着自己愤悍、焦躁的心情心平气和地、轻言细语地低鸣着,像是在与小花豹谈判。
谈判成功,小花豹不紧不慢地朝黑熊的洞穴走去。母熊下树,也是不紧不慢地始终保持一定距离跟在小花豹后面。
啊难赶忙从树上跃下,飞快奔跑着去与拿枪的成泰汇合。
这个晚上两人睡到了成泰找的一棵大树上,为了安全起见,树地下燃烧着一堆篝火。
而旁边的树枝上趴着的是小花豹。
与自己的爱人失去联系好几天了,嘉叶心急如焚、茶饭不思,已经瘦了好几圈了。
司令员彪哥向嘉叶汇报。
九公主,根据我们的情报分析和多方核实,那些在无量上19号地区向我方发动攻击的有两种可能。
一是南边的罗兴亚人,他们是狂热的伊斯兰教徒,有自己的政治诉求。他们的资金来源主要是来自A国的资助。很少干绑架勒索的事情。
第二种就是来自北边克钦邦边境的阿三地方武装,他们主要由雇佣兵组成,干的就是谁出钱就为谁卖命的勾当。
俘获的人还没有开口,所以我们不好确定。但从他们的行事手法来看,是北边阿三无疑。但问题来了,这雇佣兵是谁请来的?为什么要绑架啊难公子?
彪哥的回报让嘉叶如芒在背。
自己和啊难在一起的时间还很短,对手就捕捉、拿捏到她的软肋。还请来国外雇佣兵团,对手的实力不可小觑呀!看来往后还有多少凶险和恶战。
在以前,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暗礁险滩,嘉叶都不曾皱眉,不曾有半点拖泥带水。
但自从将自己交给了啊难,啊难就成了她的弱点、她的死穴。她所做的决定首先考虑的是啊难的安危。
现在啊难失去消息多日,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啊难,至于与阿三雇佣兵及其背后的雇主的仇,将时间放后一点,找个好时机再来清算。
既然知道了啊难现处暹罗国湄赛地区,自己必须亲自前去坐阵。
“阿伯,请安排与暹罗警方取得联系,悬赏奖励找到公子或提供线索的人;与暹罗北边的红龙会取得联系,向他们悬赏找到公子。再安排飞机,你和我一同前去湄赛。”
“是,我这就去办!”
在丛林里面游荡了数日之后,成泰已经没有了当初旅游探险、秘境寻幽的好心情。现在过的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还得时时提防毒蛇猛兽。
“啊难,这万里丛林何日是个头啊?咱们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我都郁闷死了。”
“没有别的办法,但我这有祖传的治疗郁闷、颓废、萎靡不振的良药,你要不要?”
“还有这么好的良药,我当然要了,快给我。”成泰迫不及待。
啊难:“那我要先问你一些问题,白狐和小树林长得漂亮吗?”
成泰:“当然长得漂亮,校花、班花名不虚传。”
啊难微笑着问:“如果她们两个对你投怀送抱,你愿意吗?现在你我在人生绝境,你一定要说真话哦!”
“嘿嘿!那,如果不愿意,那还是人吗?为了男人本色,为了男人尊严,必须愿意。”
“你是她们俩唯一脱得精光袒露心胸的男人。你想,一个校花,一个班花脱光了来伺候你,这是什么样唯美的画面啊!”
成泰已经想起两朵花在他身旁裸露酥胸,娇羞而柔情地抢着将他拥入怀里,让他啃食自己粉嫩的水蜜桃
成泰这时候,脚下生风、身体飘逸、精神饱满、神采飞扬。全没了刚才颓废、抱怨、消极的心理。他想着,这世界多么美好,两朵花被啊难拒绝了。但自己是不会拒绝的,自己是会对她们敞开怀抱的,自己的怀抱就是她们最安全、最温暖的避风港
“啊难,你刚才说的那祖传的良药叫什么名字?”
啊难:“叫阿Q精神胜利疗法。”
成泰:“什么你这骗子”
“呯呯!”突然两声枪声传来,啊难急忙在一棵横卧的巨大枯树旁隐蔽。
成泰趴到了啊难的背后,问,什么情况?
“你能不能专业一点?非得两个趴到一起,一定想要别人一锅端吗?”
“嘿嘿!我,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我有枪嘛!嫂子交代过的,一定要保护你的。”
“不许动,举起手来!”一个清脆、严厉的女孩子声音,轻声喊道。
你看,来了,一锅端了吧!
一支乌黑的MP5枪口对准了啊难的脑袋。一个身材修长,身着迷彩服、头戴着迷彩帽、脸上画着迷彩妆的女孩从枯树底下钻了出来,顺便缴了成泰的手枪。
听到前方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女孩命令两人与自己一起躲进枯树底下。
追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四个人叽里呱啦地往这边慢慢搜索而来。
正当他们开始搜索到枯树的时候,一声巨兽低吼,一只未成年花豹在前方直瞪着他们。他们训练有素地扑倒在地以枯树作掩体,对着花豹的方向一梭子弹射出。
其中一个人的膝盖已经碰到了女孩的鞋子,女孩对着四人一梭子弹射出。一个头扎着红飘带的幸存者一个翻滚下坡,丢盔弃甲往丛林里跑。
只见一道黑影跃地而起,一个箭步,一个转身,一把匕首像一道闪电直击那人的后背。那人“嗷”地一声栽倒在地。
啊难走上前,拔出匕首在尸体上擦干血迹。还刀入鞘,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女孩惊羡啊难的身手,脸上露出了担忧,她端着枪要成泰和啊难站到一处。
女孩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话,成泰听出这里暹罗语,他马上到:“萨瓦迪卡!”
女孩问的是:“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我俩是M国的人,在无量山那边飞过了的。”成泰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后面的山峦。
女孩:“谁是啊难?”
又来,这次打死也不能冒充啊难了。成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兄弟,“兄弟啊!没办法了!”
女孩掉转枪头对着啊难,“把衣袖挽起来。”